329、心思你彆猜(2 / 2)

將軍不容易 側耳聽風 7823 字 10個月前

趴伏在桌子上,她又開始想自己的蒙奇奇,心頭揪的緊,好想他啊!

想抱他,想自己吃東西讓他在旁邊饞的流涎,更想親他的小jiojio,肉呼呼的。自己生的,從頭到腳,哪兒都可愛,哪兒都招人喜歡。

這思念起來,真跟生病了似得,一下子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蔫蔫的,生氣全無了。

白水灣裡的東西噗噗騰騰,它們好像還挺歡樂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餓了,在噗噗啦啦的找食兒吃。

伴隨著那些泥龍在撲騰,她趴在桌子上也顯得更沒魂兒了。

門口那裡,終於來人了,元息大師回來了,還單手托著一個精美的托盤。

走進來,把手裡的托盤放到了桌子上,那上頭是一個挺大的瓷碗,瓷碗裡是粥。、

“用飯吧。”他說,一邊看著趴在桌子上好像沒了半條命的人,淡淡道。

阮泱泱慢慢的起身,往桌子上一看,眼睫上還掛著淚呢,倒是眼睛跟著亮了。

“大師這粥煮的真不錯,不稠不淡,雖是寡淡了些,但好歹能救命。多謝!”評價了一下,她就拿起湯匙來喝粥了。而且,瞧她這架勢完全是要自己獨享,並不打算分給做飯的人一些。

元息在對麵坐下,他也沒有要分一些的意思,說他是聖人也不為過,因為完全可以不吃五穀雜糧。就好像,隻要每天吸露水就行了。

“魏小墨什麼時候能醒?他若不清醒過來,這一日三餐,可能就得大師給承包了。依我看,大師好像也隻能煮煮粥了。”這連續的喝粥,啥樣人也撐不住啊。

“明日就醒了。隻能煮粥,你是覺著不好吃麼?”若是不好吃,她現在在做什麼。

“我沒有說不好吃啊,能救命的。”餓的時候,樹皮都能嘬出甜水來。

由此可見,好吃不好吃的,已經不在可數範圍內了。隻有一個效用,救命。

“魏小墨明天才能醒,待得他醒了,你們倆還要繼續拚命嗎?若是不覺著累,那你們就接著打。倒是我腿疼,得找個事兒消磨時間,不然的話,隻會更疼。你說那白水灣裡的泥龍傷人厲害不?我始終都沒看清楚長什麼模樣呢,不知能不能釣上來一隻。”她吃的差不多了,到底是一大碗,她胃也裝不下,吃不完。

“釣上來一隻?它們會把你拖下水的。”元息不知她是不是過於幼稚了,居然還有這種想法。不說看沒看清楚那些泥龍,單單是用耳朵聽,也聽得出它們有多大的力氣。一條泥龍,能輕鬆的咬死一頭黃牛。

揚了揚眉,阮泱泱歪頭想了下,“我覺著,人還是得有夢想的吧。用於探索和試驗,沒準兒,我就成功了呢。”

“嗯,想吧。”元息覺著,她最終也隻能想想了。

“看吧,這就是大師你特彆無趣的地方了。這若是換了魏小墨,肯定會和我一同想法子用自己的力量撈一條泥龍上來。這麼好的地方,雖是被困著出不去,可是,換個心態嘛,就當是來團建的。”她眼睛還朦朧著一層水霧呢,說起這些話來倒是不耽誤。所以,就真的是叫人難以分辨,她現在到底是難受還是不難受。

元息看著她,也不說話,若是看他的眼睛,似乎他好似有千言萬語吧。可是,他又不說,鬼知道他存在心裡的話是什麼。

“其實,你能一路跟來,還是叫我有些意外的。我想,這其中,必然是有些我們都承受不了的因由。大師可能是不想的,可是,又難以控製對不對?我覺著吧,這也不是不能解決的,其實很容易解決。有時候啊,幻想出來的,和實際麵對的,是不一樣的。你知道有個詞,它叫做破滅!”靜悄悄的,隻有阮泱泱的聲音在室內環繞。

她說話時是恬淡的,眼睛裡還有淚,瞧著就更是幾許楚楚可憐了。

元息沒有回答,隻是在看著她,似乎在等著她接著往下說。

“這個世道雖是有它自己的規則,可是,實際上這些規則是用來束縛守規矩的人的。對於不守規矩的人來說,什麼都不算。我們都一樣,在這方麵,全然無畏。可又正是無畏,才隨心所欲呢。就像我,這若換了其他尋常普通的姑娘,和魏小墨這樣一個男人跑出來找樂子,那還不是得被夫家掃地出門,順便扣上一頂蕩fu的牌子,被唾棄至死。但我家將軍不會這樣啊,縱容至極,我自然是一心向他。我和大師,就更不可能了。”她平靜的說著,反正,這些話遲早得說。有些時候啊,攤牌就得趁早,希望這個東西,沒有期望,就不會存在希望了。

“那又如何?”她說了一大通,換來的是他這四個字。

好吧,聽到他這話,阮泱泱就明白了,元息的‘不守規矩’,那才是登峰造極。他更不在乎,什麼她和鄴無淵是一家人,什麼她心裡隻有鄴無淵,什麼他們已孕育孩子,等等等等,都不在他思考範圍內。

他忠於的是什麼,是自己的想法。但凡他想,那就是想,想叫他停止,太難了。

深吸口氣,阮泱泱聳了聳肩,“好吧,那沒辦法了,我就隻能等著大師自己破滅了。”她摳腳挖鼻孔總行吧,有時往往最簡單的,最直觀的,才最具衝擊力。

起身,提著那一條腿,一手撐著桌子,她打算上樓去。

這都半夜了吧,是又累又疼,但腦仁兒疼,特彆累。

這個地方是適合養老,可是和元息一番交流,她腦子裡像墜了個千斤墜兒似得。

她這站起來準備上樓了,那邊元息也起身了。

他繞過桌子過來了,一手撐住了阮泱泱的手臂,顯然是要送她上去。

她歪頭斜眼看他,一副並不領情的樣子。

“不走?”他還是那樣看著她,好像從始至終,他表情就沒變過。

“走。”點頭,乾啥不走,有人扶著出力還不好。

他扶著她往樓上走,配合她的步調,一下一下的。樓上黑,走出了燭火的範圍內後,阮泱泱就是睜眼瞎。

完全是借著元息的力道上了樓,回了房間。

進了房間,他就鬆開手了,阮泱泱也自動的停在了那兒。

他去做什麼了,片刻後,房間裡的燭火也亮了。

光線朦朧,但好歹是個亮兒,不至於做個睜眼瞎。

阮泱泱鬆口氣,“謝謝。”不管如何,謝謝還是要說的。

元息轉身走了過來,看她站在那兒金雞獨立,他也沒伸手,隻是那樣看著她。

阮泱泱緩緩的揚起頭,也看他,這個時候,她是真想窺探一下,他腦子裡是什麼構造。

是的,凡人是猜不出大師腦子裡是有些什麼的。

他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輕輕地搖了搖頭,像是否定了些什麼。但是,他又忽然張開雙臂,輕輕地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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