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息是真的挖了不少蟲子來,就是那種在泥土裡生活的,有那種肉呼呼的白蟲子,還有蚯蚓。
蟲子各個很大,完全符合大魚的喜好。
這魚餌消耗的很快,但是,並不見收成。
把魚鉤收上來,阮泱泱從木盒的泥土裡翻出一條蚯蚓來,往那魚鉤上掛。
魚鉤也是很大的,都是大魚的尺寸,小魚,也根本咬不住這魚鉤。
把一個勁兒扭吧的蚯蚓掛上去了,阮泱泱又把魚線甩下去了。彆說,雖是沒什麼收獲,可是她學會甩竿了呀。
起初還把這魚鉤甩到了後頭,還掛在了自己的裙子和元息的僧衣上,接下來這幾次就好多了,次次成功。
“咱們倆不像是釣魚,反而像是來喂魚的。也好,喂飽了,長得也快些,就能做釣泥龍的餌了。”把魚竿架好,阮泱泱單手撐著下頜,一邊長歎口氣,悠悠道。
“說的是。”元息也覺得正是如此,可不就是在喂魚。
他還應聲了,阮泱泱不禁笑,也是深覺著他們倆好笑。這真會釣魚的人來了,瞧見他們倆這樣,真是會笑死。
太陽都跑到半空了,他們倆在這兒特彆想等著曬乾的菌菇似得,透著點兒生無可戀。
驀地,正在給魚鉤掛餌的元息動作一頓,但也隻是那麼一下,之後他就接著認真掛餌,同時一邊道:“魏小墨醒了。”
“嗯?”聞言,阮泱泱也一詫,立即抬頭往小樓那邊看。盯著看了一會兒,果然出現了一個人,還倚靠著門框,乍一看像病中的林黛玉似得。
“小妖精,我們在這兒釣魚呢。你若是能活動的話,去做飯吧。我連著喝了兩頓粥了,牙齒都退化了。”她喊道,這是當下唯一的要求了。
“你有心沒心?老子被這禿驢給劈了,你不給老子報仇,還和他釣魚?”魏小墨的聲音都是尖細的,氣的。
“若被劈的是我家將軍……我可能會尋著機會把大師毒死。你是小妖精,你又不會死。快快,動起來,我要吃正常的飯菜。”這魏小墨若不是早有準備,他也不會就這樣來了,不帶任何一個下人,廚子什麼的。
魏小墨伸手指著她,罵她,臟話連篇,而且他的臟話都是那種極其彆致的,在彆的地方可聽不著。
阮泱泱卻是不當回事兒,就像沒聽著似得,依舊自顧自的接著釣魚,儘管什麼都釣不上來。
魏小墨在那兒罵了好一會兒,才算解了恨,他沒音兒了。
阮泱泱偷偷扭頭去看,那小妖精果然是一步一挪騰的,奔著廚房去了。
笑了一聲,她抬起雙手抻了抻,“接下來不用大師做飯了,有人承擔了這份事業。”
“你牙齒退化了麼?”他轉過臉來看她,就想看看這牙齒退化是怎麼個退化法兒。
“說著玩嘛。再說,大師今早煮的粥特彆香,和昨晚那是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往後,早膳大師負責,煮粥就行。其他兩餐,就交給魏小墨。”她一張嘴,都給安排好了。
元息看著她,那表情一看就是不高興,不過,不高興,他又不說啥。
就那種默默的,但凡換個心裡有信仰的人,非得惶恐不已,哪敢惹聖人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