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匪夷所思的事(二更)(2 / 2)

將軍不容易 側耳聽風 7678 字 10個月前

畢竟,心中坦途,沒有鬼,不自在什麼的,自然是沒有的。

看著她走近,元息隻是緩緩的眨了眨眼睛,並沒有說話。

“是不是疼的說不出話來了?不知有沒有傷著聲帶。我想,真傷著聲帶影響說話的話,魏小墨肯定會高興。”畢竟是要一直捆綁式的生活,元息若不會說話了,隻有他一個人能叭叭叭的說,必然是開心極了,全然成了他的主場了。

“沒有。”他開口了,證明自己還能說話。

“聽著還成,是沒傷著,恭喜恭喜。”拖過來一把椅子,阮泱泱坐下,主要是她也挺累的。

整天正事兒不乾,還覺著身子骨沉,這說起來,就是個公主的身子。

她一直以為自己這命算不上公主命,但誰承想,還是朝著那兒奔去了。算不上公主,老佛爺也夠得上的。

“鄴將軍呢?”他問,這回還忒客氣,居然稱呼鄴將軍。

“我家鎮國大將軍,在外頭呢。你若想見,我幫你把他叫來?”他這樣的話,阮泱泱倒是覺著有點兒摸不準了。大師的心,海底的針。

“算了。”他又拒絕了,這一來一往的,叫人想不到猜不透。

阮泱泱想了想,隨後歎口氣,“大師啊,魏小墨跟你說,他要如何長命百歲了嗎?”

“嗯。”淡淡的,隻給一個音,證明魏小墨那小妖精都說了。

“那不知大師何意?是否覺著活的長一些,比早早的沒命了有意思?反正,我昨兒知道了一件事,覺著人啊,還是得活的長久些。因為活的長久了,才能瞧見自己如何也想不到的事兒。”她接著說,聲音是很輕的,特彆像在給人上課似得。但這個時候她絕對不是什麼嚴厲的師者,而是個十分貼心的好老師。

“你又遇見什麼事兒了。”她說到這兒,元息倒是還真問了,可見並非是沒興致。

“阮小羽你必然是認識的,之前我還說你們倆是狼狽為奸,臭味相投。那是我侄兒,你當時若不好心的去告訴我,我可能一直不會知道我這侄兒還活著。他肯定是不會主動來找我的,這小子憋著壞呢。不過,他現在已經不在都城了,在大師離開之後,他就被帶走了。”她翹起腿,就像在和元息嘮家常似得。

“猜到了。、”他們把他引到這兒來,那麼必然就會立即開始行動。阮小羽是她的親侄兒,怎麼可能還會把他留在都城。

“不過,的確是有些事,不在我們的意料之中。我沒想到,我家將軍也沒想到,我想,大師也不會想到。”她一笑,那種活久見的勁兒,都在她臉上呢。

元息果然是被吸引了,盯著她的臉看,等著她說下文呢。

“那段時間,我家將軍派了他手底下的得力乾將柯醉玥去看守阮小羽,無法將他弄回來,但是得看著他性命無憂。畢竟,那是我們家僅剩下的血脈了。他是個什麼情況,大師是了解的。可是,稀奇到難以見的事情就發生了,柯醉玥前些日子送來了信,請我家將軍和我成全,她要和阮小羽成親。”輕聲的說這事兒,她臉上這會兒也的的確確是難以想象,想不通,迷惑。

元息也是意外的,他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兒。

原本還有些慵怠,這會兒,倒是也變了。

“柯醉玥,想必大師也是見過的,也應當看得出是個什麼樣的姑娘,我很欣賞她。可是,我家的那個……,並非是貶低自家,他太精了,而且骨子裡的那股瘋勁兒與大師不相上下。怎麼想,我就怎麼覺著不可信,這小子沒準兒是把柯姑娘給騙了。不過,我又想,沒準兒是真的呢。這到底是真是假,我總得見著人了,才能知道。”微微眯起眼睛,她頗為愁苦。

“是真是假,待得探明白了,記得告訴我。”元息開口,他聲音的確是有些無力。

“好啊,待我到時探明了吧。怎麼樣,大師,是不是覺著,這就是活得長久的趣味?隻有活的久了,才能見著這種不可思議的破事兒。你若是在我探明真相之前就掛了,那不就可惜了。”她話鋒一轉,主題在這兒呢。

元息聽她說完了,沉默了片刻,就笑了。

大師的笑自然是不明顯的,可是,還是笑了。

看他笑,阮泱泱也笑了。

“大師好好養著吧,待我弄清楚了我家那鬼精到底意欲為何,是不是真的要和柯姑娘定下終身。若是假的,我就把他的腿打斷。”站起身,她說完就走了。

元息靠在那兒,看著阮泱泱走出去,他笑著搖頭。

最終,這可不還是被她給說動了。

她這出來就去找鄴無淵,以為他還在石壁那兒看繩索呢,誰想到這會兒已經不看了,就站在岸邊,盯著白水灣的水。

這若是換個地兒,真會一下子衝上去把他抱回來,以為他要跳河呢。

“餓不餓?廚房那邊應該差不多了,我都聞著菜出來的味兒了。”走過去,直接站在他身後,抱住了他的腰。

她這一抱,力氣有點兒大,還把鄴無淵拱的向前衝了一步。

所幸是快速的收回來了,沒有帶著她栽進水裡去。

抓住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鄴無淵一邊回頭看了她一眼,“聽你在給元息講故事,他倒是聽得下去,還順著你說。”分明連魏小墨都沒這待遇,他在那說,元息一聲不吭的。

“反正,得叫他活著呀。他若沒命了,魏小墨就可憐了。他雖是個小妖精,是個小禍害,可說到底禍害不就是用來遺千年的嘛。若早早就死了,這禍害來到這世界的意義是啥?”阮泱泱哼了哼,反正,她是從魏小墨那方麵出發的。

說到底,她和魏小墨還是走的近一些,說是知己,不為過。

“不管他們。你不是說要調教一條泥龍給兒子騎嘛,我看了一會兒,這泥龍的牙齒是真的鋒利,雖是豢養的,但並沒有在年幼時做過處理。你若真要養,可從小給它的牙齒做一些修磨。不那麼鋒利了,危險性也大大降低。”鄴無淵說道,這事兒他還挺上心的,並且十分認真。站在這兒,乍一看像要跳河似得,但誰承想他是在琢磨這個呢。

“那倒是。依我看,它們全身上下力氣最大的地方是尾巴。那尾巴上有鱗片吧?鱗片堅硬,被掃一下還不得骨折。將鱗片也修磨,最起碼摸上去不會刺手。說不準到時不說兒子,我也能騎呢。”騎龍勇士。

聽她胡說八道,鄴無淵都忍不住笑了,“算了吧,水裡這些東西你還是少碰的好。瞧瞧你這小臉兒,紅疙瘩一直消不下去,我想,是不是你又……”其實他來了看見她就想說這個了,可是,他們倆那麼多次又沒用藥,他知道啊,又覺著不可能。

阮泱泱仰臉,從後勾著腦袋看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他側頸看她,說著說著停了,想了想措辭,又道:“是不是又有了身孕?”

挑了挑眉,阮泱泱沒說話,隻是更收緊了抱著他腰的雙臂。

看吧,她和他,還是心有靈犀的,又想到一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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