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賭場,她就跑起來了,踩著樓梯,一路的奔回休息之處。
推開門進了房間,那房間裡的人便看了過來。阮泱泱也瞅著他,四目相對,鄴無淵便笑了。
“與我之前料想的時辰可早了許多。”他說,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回來了。
反手關上門,阮泱泱邊朝著這邊走邊把腰帶解開,“你是不是瞧見皇上進來了?你可真行,乾嘛不早告訴我?他八成就是特意來抓我們現行的,趕緊走,到時咱們來個死不承認。”把外袍脫下來,她一邊說著自己的計劃。
鄴無淵盯著她看,笑意愈甚。
“你還笑呢?你可彆忘了,前些日子,太醫可剛剛跟他複命說我活不久了。這可倒好,我還在賭場裡玩兒呢,生龍活虎,就不怕他懷疑我騙了他?或是,會心疼自己送給我的秘藥?”這都是有可能的。
鄴無淵輕輕地頜首,好像真有點讚同她的說法,但還帶著笑,就瞅著不是太認真了。
阮泱泱抬腿踢了他一腳,“你走不走?”這人跟個秤砣似得還坐在那兒,穩的不得了。
“他也隻是來玩玩而已。皇上以前也非常喜歡秘密出宮遊玩,大多去一些特彆熱鬨的地方,與民同樂。”鄴無淵的確是相當鎮定,跟她解釋,還笑著。
“與民同樂?他樂了,我沒樂。”這個與民同樂,也僅限於他自己樂而已。
“彆噘著嘴了,過來歇會兒。”起身,鄴無淵把她拽過來,按在軟榻上,又把茶杯送到她嘴邊。
喝了一口,她哼了哼,“心情都被破壞了,手感正好呢。往後啊,再來這裡可得先叫人去打探一番,查清楚了來玩兒的都有誰。或是啊,再來個單獨的賭場,一旦開始了,就再也不放人進去了。”這樣,才保險。
“為了玩兒,你還真是絞儘腦汁。”鄴無淵去屏風後把她原來的衣服取回來了,也的確是佩服她玩起來時的頭腦,主意一個接著一個。
被這般評價,她也不甚在意,反正,玩還是要玩的,但避開城中那些認識的人,也是真的。
就在這時,房門被從外敲響,阮泱泱立即扭頭看過去,一臉防備。
鄴無淵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隨後便走過去了。
打開門,他出去,又把房門帶上了。
房間裡,阮泱泱還是感歎今兒日子不對,居然趕在和項蠡同一天出門了。按理說,項蠡每日那麼多國家大事要處理,他也沒那麼多時間出門玩兒的。
誰想到,就是這麼巧,碰上了。
把衣袍穿上,她還是覺著得趕緊撤,到時就來個死不認賬,就說在這兒耍的是阮小羽。
半晌後,房門才從外打開,鄴無淵回來了。
扭頭看他,阮泱泱的眉頭皺了皺,“你彆告訴我,一會兒這門外有人進來。”瞧他那小表情,好像就是那麼回事兒。
鄴無淵走過來,在她旁邊坐下,隨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你在這兒等著吧,我撤了。”起身,關鍵時刻,她的確是跑的比誰都快。
鄴無淵抓住她的手,“見都見著了,又何必躲?再說,此地在呂長山名下,我們來這裡消遣也在常理之中,又不是什麼罪過。”她這就是典型的做賊心虛。賺的錢裝到了自己的口袋裡,想偽裝都偽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