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是她因為不平而蹬踹的身體,倒是鄴無淵穩得很,在她這般‘狂轟濫炸’之下,也沒動分毫。
而且,她這模樣可是分外可笑,他邊受著邊笑。
折騰了一通,不動了,因為力氣都儘了。
剛剛還睡不下呢,這會兒啊,眼皮卻是睜不開了。
好吧,摸她脈摸的最準的,就是鄴無淵了。
重新把她卷在自己臂彎中,蓋好被子,不消片刻,便聽得她睡過去了。
翌日,照常出發,鄴啟特意等候著送他們啟程。
穿戴好,從開陽閣出來,此次隻有小棠跟隨,給小梨放了個假。不是因為彆的,是她家小蘇兒到了訂婚的年紀,她這做母親的有點舍不得。
所以,阮泱泱特意給她放了假,叫她回家去陪著小蘇兒,之後再張羅訂婚的事兒。
倒是小棠家的兒子在邊關,這個新年,她可以去香城那兒等著和兒子小小的聚一下。
“母親,今年新年您若是不回盛都,我到時便跟師父多申請幾日休息,去湘南和您團聚。”鄴啟說道,可不是最得長輩心。
“嗯,也好。一直在盛都,也沒怎麼出去過,該出去散散心。”最忙的就是鄴啟了,常年不離盛都。
再反觀家中其他三個人,即便是鄴淙,都有半年的時間在外。
鄴淙走在另一側,他也不吱聲,隻是扶著阮泱泱的手臂,那小臉兒和小眼神兒,可真是說不出的可人疼。
阮泱泱看了看他,又不由想笑。
“我兒子是個特彆有主張的男子漢,也不用娘太多擔憂。自己的終身大事,你就自己做主。何時聖旨下了,我和你爹就回來。對了,不止能做主自己的終身大事,還能做主更多的錢。沒錢了知道去哪兒取吧?”她問他,說實話,還是想像小時候那樣,逗逗他。
鄴淙一笑,“知道,兒子不會虧待自己的。”
看吧,真說道對他有益處的事情時,他這反應也相當快。
出了將軍府,車馬齊備,親衛的隊伍亦是隊列馬車前後,隻等出發了。
分彆摸了摸這兩個家夥的臉,阮泱泱也沒再多說什麼,之後抓著鄴無淵的手上了馬車。
那一瞬間,她腦子裡轉了許多的想法,一是這兩個孩子年紀大了,都可以結婚了,不能再當小孩子了。二是,昨晚身邊這位說,她的關注應該都給他。她覺著,此話有理,她還是關注自己夫君吧,畢竟這往後陪著她天南海北山山水水的,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