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兒遊戲玩兒的太瘋,修煉考核沒過,被禁足了。”想到小錦鯉欲哭無淚的模樣,穆螢眼中不由得帶上了幾分笑意。
傅時奕頓時大為暢快:“該!”
既然一見麵就把人留下來吃飯了,那之後的事也就順利成章了。
這十年裡,沒老婆也沒孩子,資深單身狗傅時奕的日常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那股在商場上劈荊斬浪的勁頭,讓人懷疑他隨時會因為心態失衡開始報社。
很長一段時間,家庭美滿幸福的老總們都不敢在公開場合炫耀自己的妻子兒女了。
傅時奕這麼十年如一日的工作,不出意外的將本來就實力雄厚的傅氏集團給推上了更高的台階,每年傅氏繳納的稅款,更是讓上麵的領導心中樂開了花,好多人甚至巴不得他一直保持單身,多多為國家做貢獻呢。
也正是因為這種苦行僧一般的形象,讓聽到他休假消息的員工們都有種難以置信的窒息感。
boss要休息了,還要一口氣休息一個月,傅氏這是要倒閉了嗎?!
對比絕大部分的新員工,一些在傅氏工作了十年以上的老員工在看到一閃而過的熟悉的身影時,不由得恍然大悟。
如果是她的話,那就難怪了。
彼時,毫不知情的傅時奕正在開車門,等穆螢坐進去之後,他才抬頭,接著警告性的看向幾個正偷拍這一幕的狗仔。
‘不想死就彆報出去。’
他眼睛微眯,目光如刀,把幾個狗仔嚇的肝兒都顫了顫,直到最後,也沒人知道那個坐在後排的人是誰。
之後的一個月,窮的隻剩下錢的傅大總裁正式向世人展示了一把,什麼叫做窮奢極欲。
拍賣行幾千萬的珠寶,買!
需要十幾個大廚才能完成的滿漢全席,吃!
上億的遊輪,買!
到了最後,不少人甚至開始懷疑傅時奕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然後被醫生叮囑——“趁著最後的機會,多吃點好的。”
並沒有將那些言論放在心上,此時的傅時奕正和穆螢一道在海灘上曬太陽。
“我還以為你會討厭大海呢。”畢竟按比例來說,森林與陸地才占了地球板塊的三分,但海洋卻足足占據了七分。
怎麼看都是大海比較厲害一點。
“……森林與大地隻是統稱。”蜷縮在躺椅上,穆螢半閉著眼,整個人顯得懶洋洋的:“你目之所極,其實都是我。”
所以,大海隻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忽然來了興趣,傅時奕眼神發亮:“你能跟我講講傳說中的上古時期,究竟是什麼樣的麼?”
這個嘛……
坐起身來,單手托腮,穆螢用最淡定的聲音說著最勁爆的話題:“其實你們聽到的故事都是美化過的,我記得傳說中的神農是個話癆,魔祖羅睺是個中二病晚期,至於三清祖師呢,裡麵的道德天尊背地裡是個小心眼……”
“……有、有沒有更平常化一點的?”話說,猝不及防聽了這麼多大佬八卦的自己,真的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
傅時奕嗆住,目露驚恐。
“放心,隻要不觸及底線,他們的脾氣都挺好的。”要不怎麼說是聖人呢?穆螢笑著寬慰。
太陽漸漸落山,熱烈的餘暉將兩人的影子漸漸拉長。
由於聽的太過入迷忘記了時間,傅時奕最後隻能呲牙咧嘴的回房間塗泉水治曬傷,而不緊不慢的穆螢則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個女人。
雖然已經過了耳順之年,但掙脫了婚姻束縛的傅母比十年前更加的優雅和開朗,就連眉宇之間糾纏的鬱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不見了。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穆螢,也是最後一次。
傅母終於明白,曾經不可一世的兒子,最後為什麼會折在之前他不屑一顧的感情裡。
隻消看她一眼,餘下種種就成了庸俗。
“你來找傅時奕?”一眼看穿了兩人的關係,穆螢不由得指了指不遠處的房子:“他剛剛進去。”
“……不。”傅母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輩子竟然還會有這麼局促的時候,撫摸著狂跳不止的心臟,她飛快道:“我突然想起來,我家裡的狗還沒喂,我先回去了!”
穆螢:“?”
原本已經快走出彆墅區的傅母神使鬼差的回頭看了一眼,接著她眼中就隻剩下穆螢眉頭輕輕蹙起,一臉困惑的畫麵。
忍不住攥緊手中不知道給自己擋了多少次災禍的鳳眼菩提,聽說這東西原本是穆螢拿來送給時奕的,結果最後被自己搶了。
得了個菩提丟了個兒子,傅母也說不清值不值。
隻是她覺得,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