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兩天不是知青來就是新調的醫生,肖紅軍晚上打著哈欠爬起來,牽著自家的大黃狗在村子裡轉悠一圈,防著出什麼事,忽然大黃狗衝某個方向叫喚了兩聲,肖紅軍打著手電筒望過去,是衛生站。
他立刻提起了心,拉著大黃狗就過去了,衛生站的門還開著,肖紅軍心裡一咯噔,不會是出事了吧?
下一刻便聽見薑苓的聲音,“肖隊長,你來的正好。”
薑醫生沒事,有事的是彆人。
肖紅軍一臉震驚地看到在院子裡地上疼得直哆嗦的家夥,他臉色煞白,猛流著汗。肖紅軍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村裡的小混混二猴子。
平時不務正業,好吃懶作,這麼晚了出現在衛生站肯定沒什麼好事。
肖紅軍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想教訓二猴子,卻見他淚流滿麵,在地上哆嗦著啊啊啊的不知在說什麼。
“他怎麼不會說話了?”肖紅軍愣了。
薑苓露出了溫和的微笑道,“我怕打擾了村裡的人休息,所以把他的下巴給卸了。”所以說不了話很正常。
輕描淡寫的話惹得肖隊長瞳孔一縮,莫名的膽寒,下巴給卸了?
“那……他的手腳?”肖隊長有了不好的猜測,
薑苓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他是來偷竊的還是欲行不軌,為了自衛我隻好將他能動一些的骨頭給卸了。”
肖紅軍:“……”莫名一點重話也不敢說出來。
他語氣軟了下來,看著態度竟是比白天對薑苓還要好一些,“薑醫生,這是村子裡的二猴子,明天我就叫公安來。”都把人的骨頭給卸成這樣了,這事還能隨便了了啊?
薑苓眨了眨眼,“早知道是村裡的人,我會下手輕一點的。”
二猴子連話都說不出來,在那嗚嗚嗚。
薑苓把二猴子扔給了肖紅軍,自己關上門休息去了。
第二天,縣裡的公安的確來了,不過看到二猴子這慘樣,真的四肢還有下巴的骨頭都給卸了,連爬都爬不起來,他們不禁皺起了眉頭,即便是自我防衛,也屬於防衛過當,手段太狠了吧。
肖紅軍也擔憂著,他怕是完成不好江建業給他的囑托了,回頭整到派出所裡去,江建業豈不是得怨上他。
麵對公安嚴肅不善的目光,薑苓卻是淡定,“沒關係,我再給他接回去。”
說完她就直接上手,先捏著下巴抬手一摁,好了,同時響起的是二猴子尖厲的慘叫聲,卸下來很痛,再接回去相當於再次忍受一回痛楚。
薑苓卸了下巴,手腳四肢的骨頭,不多不少,也就二三十處吧,全村幾乎都能聽見二猴子慘絕人寰的叫聲。
旁觀的許多村裡的漢子聽著這哀嚎,還有薑醫生利落的手法,都忍不住打哆嗦。
昨天是什麼情況,他們還不知道,當今天可是親眼見了聽了。
接完之後,二猴子也出不了聲了,看薑苓的目光充滿了畏懼,他狠不得重回到昨天抽自己幾十個嘴巴子,咋能起邪念,遭報應了吧。
薑苓對公安笑了笑,“放心,絕對沒有後患,我是醫生,對骨頭很熟悉的。”
兩個傻了眼的公安:“……”
既然人沒事了,也就不存在防衛過當了,雖然他們親眼看著二猴子受了一番罪,但按薑苓的話來說,那是在治病接骨,他們能攔著嗎?
兩個公安感覺今年一年都不想去看醫生了,醫生都這麼可怕嗎?
公安木然地把二猴子帶走了,二猴子也安分得不像話,他現在寧願坐牢,也希望離這個醫生遠一點。
從昨天晚上到今天看完了整個過程的肖隊長更不知該作何表情。
薑苓也沒忘了他,語氣友善道,“這件事麻煩肖隊長了,肖隊長哪天摔著胳膊腿了,可以來找我,免費接骨。”
肖隊長:“……”
一聽到接骨,就想到二猴子的慘叫聲,肖紅軍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