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玄門是嵐國第一大宗門,白林奇就一直希望白萱能拜入問玄門。
被白萱這麼看著,白林奇仿佛被看透了一般,心生惱意,難得對白萱用這麼重的語氣,“這怎麼能一樣?”
白林奇瞪著她道,“你難道是為了給祁然求情的?”
白萱眼角跳了跳,“我隻是覺得沒有必要為了一個犯錯的弟子,把整個白家都牽連上。算上最初的那一次,白家人已經出手三次了吧,無論是以大欺小,還是仗勢欺人,白家的臉也丟夠了,是時候停手了。否則且不說能不能如願,就是真殺了祁然,說出去彆人笑話的難道不是白家嗎?”
白林奇被她說的啞口無言,話鋒突轉一臉痛心地道,“萱兒,你怎麼變得如此無情,受傷的是你的族弟,親人,是我們白家人。”
白萱:“……”
原身記憶中的父親不是一向英明神武,睿智不凡嗎?
大概是親情的美化,以至於糊了眼。
白萱歎了口氣,她真的很想和平說服白林奇的,但奈何以原身的地位似乎沒什麼話語權,白林奇也意外的固執,說堂堂一個家主,為什麼非要和個天才過不去,傾全族之力去對付個既不是世仇又不是死敵的人,而且起因也僅僅是年輕人之間的爭鬥。
還那麼倒黴,對方是受世界法則偏愛的氣運之子。
難怪白家會覆滅,但白萱又不能不管,除非她不打算完成這個任務。
“你一個姑娘家就不要多管了,好好回去修煉吧。”白林奇不耐煩地道,剛想讓仆從送小姐回房,話未出口,忽然覺得一陣眩暈。
這是連高級妖獸都能迷倒的陀羅花粉,哪怕是元丹境巔峰高手的白林奇也會中招。
原身雖然在白林奇這裡說不上話,但好在白林奇沒有防備她。
在把昏迷的白林奇弄到椅子上後,白萱拿出了一顆珠子,這是件法器,白萱的外祖父送給她的,有幻化能力,幻化成任何人的樣子,甚至能模擬出氣息和修為來。
白萱的計劃就是既然說服不了白林奇放棄和祁然懟下去,那她就隻好弄暈白林奇,扮成他的樣子做主了。
這是個冒險的舉動,稍有不慎,可能會被白林奇察覺到,但最壞的後果莫過於三天後白家被祁然所覆滅,她帶走一些人換個地方重建白家。
至於任務失敗這個結果,她從不考慮。
她既然接了任務,就不會讓它完不成的。
無論是陀羅花粉,還是有幻化作用的法器,白萱既然準備實行就會考慮周全,換成是原主,大概看到椅子上不省人事的白林奇,會心懷愧疚的。
但她毫無壓力,結果達成委托人的心願就夠了,至於過程她用什麼手段方法,她可不會乖乖一心一意為委托人著想,在意所有人的感受。
她又不是為任務而存在,而且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比如,白萱現在就打不過祁然。
這是個悲傷的事實。
***
雖然剛穿越過來,白萱還是迅速地適應了原身的修為,施個幻術將白林奇暫時變成她的模樣,而自己則利用法器變成了白林奇。
出門後,白萱直接下令召開家族議會。
白萱假扮白林奇還是很成功的,連白萱的母親也騙過了,在家族議會上,宣言不準再對祁然出手,
族人雖有非議但礙於家主權威還是罷了。
唯一不滿的就是五長老,不過他還要忙著給他兒子療傷,給他孫子續骨,就是想找麻煩也沒時間。
白林奇被白萱藏進了書房的暗室,放上幾天也沒事,元丹境的高手早就辟穀了。
白萱那邊她也做了布置,好在白萱也是修者,說閉關突破也沒人懷疑。
在模仿白林奇的字跡寫了一封信給祁然,表示白家不會再追究此事後,也風平浪靜相安無事了。
這也是依據白萱對祁然過往經曆的側寫推出來的,祁然顯然不是那種會先下手為強,相反他一般習慣彆人找他麻煩,然後他反打臉,彆人再找他麻煩,他再反打臉。
可見不是多有心計的人。
這作為一個結過仇的敵人來說,是個優點。
祁然的確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又不是吃飽了沒事乾,天天找人麻煩,他也就當不放在心上了,反正也隻是他追求大道上的過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