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扭頭就對警察說,“他自己認罪了。”
中年人:“……”明明是你逼我認的。
中年人臉色灰敗地和徒弟被押上了警車,哪怕沒有在屋子裡搜查到的罪證,單是中年人的認罪,就足以警方那邊立案審查了。
……
楚弦見事情了結後,就回去了。
她之所以特地來一趟,防著那個風水師還留了一手傷人,沈斯他們雖然帶了槍,也未必安全。
回到謝家,禍根沒了,人自然也不藥而愈,除了這些天謝星受了苦身體虛弱而已。
隻不過彆人看,謝星這些天不是昏睡就是行屍走肉,對外界毫無反應,但他自己卻是有意識的,
但是在另一個世界。
“我好像一直在做噩夢,夢裡頭到處都是黑色的水,看不見什麼光亮,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抓著我的四肢,把我往下拖,我也聽不到我的心臟跳動聲,感覺一直在下沉,特彆難受,就像是死人的世界一樣。”
“……我好看看到了我的身體,還看到了白色的蝴蝶,還有纏著我的黑色影子。”
光是聽謝星的講述,就讓人覺得害怕和心有餘悸,而仍無法忘掉這些片段的謝星更是臉色蒼白。
擔憂兒子的謝圖看向楚弦,“楚小姐,這可怎麼辦?”
楚弦隨意道,“沒事,帶他去看幾回心理醫生就好了。”
又是離魂又是遭受夢魘咒術的後遺症,身體上的楚弦已經幫他化解了,至於殘留的心理陰影,找專業人士心理輔導一下就好了,不需要楚弦幫忙。
“好,我記住了。”謝圖則是對楚弦深信不疑,尤其是在救了他兒子之後,他更加相信,這位楚小姐是和老姨婆差不多的人物。
警局,
中年人因為被楚弦廢了修為,憋著氣什麼都不肯說,哪怕被嚴格審問,哼,要是他什麼都沒事,這些小警察能扣留得住他。但他不說,他徒弟卻沒這麼硬。
全都吐出來了,不止這次對付謝家,包括以前害人的勾當。
審問的警察開始是冷笑著這騙子還在說假話,什麼咒術殺人,設風水局坑害人,
但越聽,尤其是在發現過往出現的和犯人說的一致的案件中的確出了人命,甚至有些是懸案之後,背後冷汗涔涔,報告上司去了。
而過了兩天,蘇州市警局來了一些生麵孔的人,不像是警察,但在出示證件後,直接帶走了中年人和他的徒弟。
與此同時,楚弦已坐上了回首都的飛機,
楚弦一回到學校,還未歇息兩天,就有訪客上門了,找她的是孔禾,
“蘇州的那個風水師是你對付的。”
“怎麼了?”楚弦沒有否認,論壇雖然是個很好的擋箭牌,但當她被風水界的同行認出來之後,做什麼估計都瞞不過了。
孔禾搖了搖頭,深深地看她一眼,“沒事,隻是你和我猜的一樣,很厲害。”
帶走中年人和他徒弟的是政府新成立的部門,就負責處理一些這樣的事情,每年都有些秘密入檔的非自然案件,極為詭異,查無頭緒,有的甚至牽扯到一些用科學解釋不了的事,而其中或多或少和風水界有關,過去是因為無暇顧及,現在是慢慢正視到了這個問題,才會成立這樣的特殊部門,當然與風水界的頂層也有合作,比如孔家。
無論抓捕還是處理,都少不了合作。
所以孔禾知道消息的也快,他還看過了那個墮入邪道的風水師所寫的口供,那個風水師實力不差,在風水界也是中等的水平了,但連麵都沒見過,就毫無反手之力。
這不免讓孔禾吃驚。
孔禾微感挫敗,但還是道出了來意,“我這次來,是有事找你的。”
“那個風水師叫胡仁,我們的人審問過,他身後還有其他人……”孔禾輕描淡寫過了審問的過程,但不用想也知道,不會比警察局的手段善良,甚至更嚴酷,下場也不會多好,相比起來,或許坐牢更好一點。
對待這種沾了人命的風水師,風水界的態度都是一致,求名求財是本道,但這種不擇手段利用玄學害人,才是真的為人不恥,還傷害風水界的名聲利益、
孔禾說出胡仁背後還有其他邪道風水師同盟的目的,就是想請楚弦一起去,結合以往的事例,似乎除了這種,根本請不到她。
“好。”
楚弦不過想了一下,便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