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邪道當然沒有死透,
這是法製社會,楚弦不會因為這些人而臟了自己的手。而且在孔禾那裡知道國家成立的特殊部門,還有和風水界合作後,那就更簡單了。
交給他們處置更合適。
同樣的事後問題還有沈斯,醒來後恍恍惚惚,見到楚弦的第一句話就是,“副會長, 我看到的那些都是科學的吧。”
“算是吧。”楚弦又加了一句,誠懇道,“如果你從科學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
其實楚弦是不喜歡善後這種麻煩事的,一直抱著能忽悠就忽悠,不能忽悠那就順其自然好了的態度, 所以直接將沈斯交給了過幾天會來的國家特殊部門人員, 比起風水師,他們比較容易交流吧。
既然解決了那些邪道,又完成了任務,楚弦也就準備回去了。
這幾天下來, 楚弦也沒把風水界的人認全,稍微熟悉一點也就孔禾,作為被帶來的客人,楚弦還是很有禮貌地在走之前和孔禾打了聲招呼。
“你不多留幾日麼?”孔禾坦誠道,孔家的老祖宗也在趕來路上, 可以說風水界不少人聞風而動, 這可是建國以來第一位天師啊。
“不了, 我學校實驗室還有事。”楚弦擺了擺手,隨意道,
孔禾一怔,他是知道楚弦把物理研究當主業,風水玄學是兼職,但在楚弦的天師修為曝露後更加不是滋味了。
“我曾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沒想到,你早已走在了我前麵。”
所以才不屑一顧。
試問已經到達巔峰的人,又怎會在意其他攀登者的艱險與否呢,怕是連低頭看一眼都無意吧。
一個學習科學的人居然是最出色的天師,換做過去,孔禾絕不會相信,但現在看來是他執拗了,
因為研究透了,也就沒什麼興趣了。
或許她也曾感到過高處不勝寒的寂寞吧,在達到了這個世界最厲害的天師層次,已沒有什麼突破可言。
看似鑽研科學,離經叛道,
但實則也是從新的角度客觀看待風水玄學,甚至是對立的那一方。
原來對方早已跳出。
而他尚隻緣身在此山中。
“我想入世。”孔禾深吸了一口氣,鄭重道。
他所言的入世,不是行走江湖,為人布風水斷陰陽,而是嘗試以普通人的身份體驗世情。
就像楚弦一樣,
“你要這麼想,隨你吧。”楚弦嘴角微抽了抽,誰知道孔禾腦補了些什麼,有什麼錯覺。
楚弦也沒半點把孔家最出色的傳人拐歪到另一條路上的罪惡感。
孔禾淡淡道,“外力總是不比自身修為的。”
曾經感到夏櫻身上的特殊時,孔禾其實也是動過心的,雖然他自持清明,但風水玄學之人對頂級法器的追逐向往是天生的。
直到天師之威給他的震撼吧。
哪怕生了靈智的法器也會畏懼被天師所掌控,因為毫無反抗之力。
相比起來,再去尋那羅盤,反倒顯得可笑至極了。
也許在楚弦眼中,那些風水師就是如此。
孔禾是孔家費儘心血培養出來的傳人,也更能看得懂輕重,拿到羅盤或許能提升修為實力,但也隻是一時的,就像夏櫻,沒了羅盤,也隻是個不值得在意的普通人。
而孔禾要的,卻不是止步於此。
……
回到學校後,楚弦繼續她那單調又充滿難度的實驗室生活,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而這份看起來平靜其實是在諸多的平衡之下的。
國家所成立的解決非自然特殊事件的部門頭頭,在看到傳回來的信息,剛喝的咖啡差點沒噴到文件上。
該說深藏不露,還是說匪夷所思呢。
其他人也詭異地安靜了許久,最後有人打破沉默的氣氛,“這大概是……學霸在哪都是學霸吧。”
眾人:“……”好有道理哦。
但該交涉還是要交涉的,考慮到楚弦作為科研人才的重要性價值,他們也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她還參與著國家好幾個秘密科研項目和重要計劃呢。
同樣掘地三尺挖到的信息可見,人家的確是在身體力行地用科學破除迷信啊。
剛因為風水界終於有了位天師而振奮的眾風水師們:“……”
國家部門人員:“這充分證明了社會主義和科學主義雙重旗幟下教育的正確性。”
眾風水師:“……”
兩邊誰也不占上風,保持了微妙的平衡,而其中最重要的還是楚弦那足以震懾大部分人的天師實力。
人家都是天師了,還會任你安排是繼續科研還是風水。
誰也不敢輕易捋胡須,頂多還算有點交情的孔家還能去和楚弦交流一下。
風水界多少人捶胸頓足,沒能在楚弦未顯露實力前與她結交,和一個天師搭上關係,想想都讓人羨慕,也隻能感歎道孔禾善識人,孔家第一時刻就釋放出了善意。
善識人的孔禾也在燕大,作為一名新入學的大學生。
其實真正意義上說來,孔禾並沒有學曆這種東西,在孔家什麼學不了,但也許是受了楚弦的啟發,決定學習現代科學知識。
科學和玄學也許在很多人看來是對立的,但前者的大勢已不可抵擋,為何不正視它,了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