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古怪手環有了一點了解後, 蕭函心情稍稍好了些。
看來暫時還得靠它續命。
蕭函在溪邊洗去了劍上的血跡,這劍雖然一般,但沾了血跡看著還是有些礙眼。
回頭又撿起之前放下的東西,用寬大葉子包裹著的一些可食用的蘑菇,香料和野果。坐在烤魚旁邊,除了塗抹一些碾碎的香料,另外又烤了幾串蘑菇和果子。
烤好後, 也不管旁邊的幾個死人,直接就吃了起來。
吃完之後倒是想起了這幾個土匪,搜刮到了幾個小銀錠,不多,但比原身這身上半點錢財都沒有來得好。要真比起來, 原身沒死之前武功雖然不高, 但對付這幾個山野土匪還是夠的,但混的卻還不如土匪呢。
蕭函想著原身的善值為30,惡值為零,說不定昨天是她第一次當殺手, 結果沒殺成,自己卻送了性命。
一般蕭函心情不錯還會幫他們入土為安了,可惜蕭函現在自己還隻剩點血條,體弱重傷的,沒什麼力氣幫他們掩埋, 他們要是運氣好, 還可能等得到兄弟來找, 運氣不好,也就是葬身野獸腹中了。
雖然每人隻貢獻了7點生命值,但蕭函不覺得他們手裡的人命就少了。
她也沒那麼寬宏大量。
提劍就離開了,
順著有人走過的痕跡,走了大半天,總算是看到城池了。
城牆上刻有雲城這兩個字,城門口也沒有什麼小吏兵卒詢問路引才能進入的,蕭函再聯想到原身死於破廟,還有山匪,看來這個世界偏向於江湖一些。
城裡還比較繁華,人頭攢動,隨處可見商鋪,茶寮酒樓客棧的,蕭函想著先找一家客棧住下,找了家乾淨整潔的客棧,掌櫃也就看了一眼她身上殘餘的血跡,沒多說,當蕭函放下一枚銀錠後,就立刻開了間房。
定下住的房間後,蕭函又出去買了一身新的衣服鞋襪,在客棧房間裡沐浴後換上衣服,在換的時候,發現心口的傷處在漸漸愈合,這才過了一夜,就這麼好了,蕭函又看了一眼手環上的金字,原本應有的生命值二十七天變成了十五天,看來傷口愈合應該也是手環的用處。
蕭函在客棧一連休息了兩日,既是修習心法,也是看著傷口從一道猙獰模糊的血肉,變得淡到幾乎看不出痕跡。生命值也隻剩下三天,恢複了過一天少一天的正常掉落速度。
同時她身上的錢花了大半,城裡的客棧還真是貴啊,再者蕭函也不能坐吃山空,拿起劍就出去逛逛了,準備賺錢還有生命值。
能活著為什麼不活,而且她對手環也挺好奇的。
這一逛還真看到了些東西。
城中府衙旁貼著的幾張告示通緝令,除了一張偷盜城中大戶的,一張采花賊的,另外一張是城外羅雲山的土匪寨子,說為惡多年,經常擄掠過往商旅行人,且害了幾十條人命,為雲城一害,知州大人特懸賞三百兩請俠士懲惡。
比起賞金,蕭函更在意的還是上麵寫著的土匪山寨所在之處。
按著距離,很可能和她所殺的那些土匪是一夥。
也就是說能給她提供生命值了。
蕭函摸了摸下巴,決定目標就定羅雲山的土匪了。
……
恰是風和日麗,蕭函也不拖延,在城中集市買了一匹良馬,把身上的錢都花乾淨了之後,就出了城。通緝令上的地點她都記在心裡。
哪怕沒有內力,光憑她的劍術,那些山寨裡的土匪也不會不是她的對手。
另外她也準備了些草藥,不過不是在城裡藥堂買的,而是在山間采摘的以防不時之需,這證明學醫術乃居家旅行之必備,最重要的是不用花錢。
兩邊山脈鬱鬱蔥蔥,看似一片安靜祥和,
幾輛馬車從遠處駛過來,上麵都有家仆拿著鞭子趕馬車,忽然從山上衝下來一群凶神惡煞手持尖刀的彪形大漢,攔在了車隊前後,馬車還未停下,滿臉橫肉的匪首就已提刀先宰殺了最前麵車的馬頭,車廂從馬上摔了下來,嚇得後麵幾輛馬車上的家仆立刻拉住了韁繩。
但車廂裡仍然傳出少女幼童的幾聲“爹爹”。
家仆連忙扶著一四十多歲身著儒士服的中年人從摔落的車廂裡爬出來,那中年人有些踉蹌,麵色惶恐焦急,但聲音仍然沉穩有度,“在下求求你們,錢財你們儘管拿去,千萬不要傷及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