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在客棧歇了一夜後, 本想興衝衝去那宅院的,
做得一手好菜,又有那般劍術的姑娘,交個朋友也不錯。
但結果卻是碰了一鼻子灰,隻見閉著門,裡麵似乎也沒人,而有了昨晚那一遭, 他也不好再利用輕功進去。
“也是她是有事出門了。”薑少棠笑道,不知為何想起了她要他們幫忙破解的暗格機關,孟羽對於昨晚解開的那個暗格機關並不在意,也許她隻是偶然碰到了某個難題。
孟羽忽然又想起問道,“你覺得你和昨晚那位用劍的姑娘比, 誰的武功高?”
薑少棠笑了笑, “沒有比試過,如何知道?”
他又道,“我們這次來是參加玉門山莊的收徒宴的,不如先去拜訪?”
孟羽搖了搖頭, “去得早不如去得巧,反正也就是後日了。”
“我們不妨先在城裡逛上一圈。”
薑少棠點了點頭,應允了下來。
而蕭函此時就在玉門山莊中,再次尋到了陶仲方的寢室,按著孟羽和薑少棠找出的破解之法操作, 一陣輕微的機括聲後, 一整扇門打開, 裡麵是個密室。
蕭函走了進去,並合上門,
過了許久後,看完了密室裡藏著的東西,蕭函也確定了手環將他定位目標的原因,這裡的確藏著陶仲方的太多秘密。
9526也忍不住憤憤道,“陶仲方還真該死。”
“沒想到這手環還挺智能,還懂得辨彆善惡。”陶仲方做了多年的偽君子,假豪傑,連他的女兒徒弟,至親好友都沒有發覺,那麼多人被他蒙蔽,手環卻能將他指出來。
蕭函正欲離開時,忽然聽見外麵寢臥傳來聲音,是有人進來了,蕭函立即閃身藏在門的一側。密室門不算厚,仍能聽得見說話的聲音。
蕭函細細一聽,是陶仲方和他的管家。
陶仲方不複往日在旁人麵前的慈和溫厚,聲音微冷道,“把這東西加到宴上江潮的杯中,待我收他為入室弟子之後,你就看著他飲下,知道了嗎?”
管家恭敬回道,“是的,莊主。”
9526有些不解“宿主,陶仲方這是想做什麼?”
蕭函腦子一轉,就想明白了,唇角微勾,在心中回道,“你要是知道了,怕是要更討厭他。”
等管家離去後,沒過多久,陶仲方也出去了。
蕭函才從密室中出來,雖然剛才隻有陶仲方一人,但她也不覺得是動手的好機會。
至於好機會,那當然是收徒宴之日了。
……
玉門山莊收徒宴,自是熱鬨非凡,賓客如雲,連六扇門在蜀中的分部總捕頭也來了。
然而有一處較為僻靜,無人敢打擾,那裡坐著一位衣著簡樸,眉間鬢發都已染了風霜,腰間彆著一把黑色玄鐵長劍的中年劍客。
那就是有蜀中劍神之稱的桑歸秋。
“除了五年前單挑了魔教分壇,桑大俠就沒再出來過了吧。他對自己這個義兄弟倒是好。”在離著很遠的一桌上孟羽對好友薑少棠道。
但許多武林名宿,包括四大世家的一些青年才俊都特地來觀玉門山莊的收徒宴會,多半也是為得一見天下劍術最高的六人之一,桑歸秋。
薑少棠含笑道,“他不喜出山,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
說起來也是一段悲事,桑歸秋年輕時劍術已然絕世,且鋒芒畢露,就在他一次同鑄劍山莊劍術第一人歐陽衝雲比劍時,得聞愛妻與幼子遭人所害,葬身火海。
悲怒之下,劍氣破天重傷了歐陽衝雲,然後奔回家中,隻得見廢墟一片。
桑歸秋痛失妻兒,哪怕殺了仇人,也哀莫大於心死,成日頹廢連劍也拿不起來了,等他稍稍清醒來時,發現玉門山莊莊主也是他的好友陶仲方,已悉心辦妥了他妻兒的後事,在廢墟中尋到了骸骨,讓他們得以安葬。
從此桑歸秋與陶仲方便成莫逆之交,陶仲方所請,桑歸秋沒有不應的。
哪怕是魔教入侵蜀中,陶仲方一封書信,便請得為妻兒守墓的桑歸秋前來蜀中護佑,待事了,桑歸秋就離去,他早已不在乎這世間的名利,唯一顧念的就是與陶仲方的友誼及為他妻兒收斂骸骨的恩情。
桑歸秋獨坐一處飲酒,仿佛與周圍熱鬨的環境都隔開了一般,唯獨堅守著心中的恩義。
這時席上又進來幾人,是陶盈盈,還有陶仲方的三個徒弟,他們神情各異,或沉穩,或激動,或淡然不在意。
桑歸秋無意看過去,竟覺得其中一俊逸少年眉眼間竟有幾分熟悉。
……
蕭函也來到了玉門山莊,
9526:“宿主,你不去宴會嗎?”
蕭函慢條斯理道,“誰說我打算在收徒宴上殺他了。”
他是個追求名利的小人,哪怕是死可能也是希望死得轟轟蕩蕩,為世人所矚目。那她就讓他了結在無人旁觀的地方。她去的是陶仲方現在所在的地方,寢臥。
在直接打暈了此處守著的山莊弟子後,蕭函就推了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