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辛站在房間中,看著那群身穿統一工作服的工作人員行動迅速地拆除著房間內各種過於另類的裝飾品。
這些東西毫無疑問都是普通人的審美所無法接受的,所以這些工作人員們的動作都十分迅速、也很樂意把這些過於另類的東西從牆上、櫃子上弄下去。
再度感慨一下——幸虧原主本質並不是什麼過於膽大妄為的性子,他雖然故意將這裡弄得十分另類也不過是為了氣氣自家的老爹、刺激刺激當初給自家老爹出餿主意的大伯。所以雖然他故意將這個房間中的許多地方都弄的足夠另類、個性,卻並沒敢大動乾戈——他隻是不知從什麼地方定做來一堆足夠另類的牆紙、貼紙,將一些地方和自己的臥室貼得足夠陰森恐怖。
沒錯,他就是定做了一批黑色的、印著骷髏、彼岸花、黃泉等詭異抽象的圖案壁紙窗簾貼滿、掛滿整個房間!
所以現在當這些東西一旦被撕下來、換成相對正常的壁紙、窗簾後就能讓整棟房子大變樣,房間內的氣氛瞬間變得不同起來。
看著這些工作人員按照自己的要求按部就班地處理著房間,這些輕度的修改雖然稍微有些影響他的日常生活,可隻要過去這兩三天一切就都會再度恢複平靜。
翻看著自己訂購的一些設備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一個彆標注為“崔子”的電話號碼跳了出來。
宋祁辛默默回憶,確定這人就是原主從高中時期就混在一起玩、平時會幫原主出各種餿主意的損友後才幾步走到院中,接通電話。
“辛子,行啊?莫非昨天過得很熱烈?昨天一整天都打不通你的電話,不會黑夜一直奮戰到黎明了吧?”一個猥瑣的聲音帶著同樣猥瑣的笑從電話中傳出來。
宋祁辛聽到這個聲音後決定暫時保持沉默——他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對“以前”的好朋友解釋自己昨天的經曆,更要如何說明自己已經痛改前非好好做人的打算。
畢竟,原主之所以心裡越來越偏激和這些初、高中時期的同學也有著很大的關係。當然,彆人並沒有對他直接說些什麼,隻是宋祁辛上的是一所私立中學,簡單來說就是裡麵的學生的家庭基本非富即貴,這樣的家庭中某些問題自然也會比普通家庭表現得更加強烈、集中。至少當時宋祁辛所上的那個班級中,至少有多半個班的同學都是單親家庭、極少部分家庭中父母雖然並沒有離婚,但卻都在各玩各的。
當時的宋祁辛本來就因為狗血八點檔、狗血各種鬥看太多,導致容易多想多思、思想變太過偏激。在班級中的時候又聽說了各個家庭中的各種奇葩事件,更加認定自家老爸一定是個渣爹、自家老媽肯定是因為老爸在外麵養小蜜所以被氣病了——誰讓宋父真的幾乎每天都不著家呢?
“我說你啊,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可彆鬨得太厲害,再玩到醫院可就丟臉了。怎麼?那個哥們夠猛、鬨得你現在還下不了床?”電話對麵的人在宋祁辛再次陷入回憶的時候進入了更加猥瑣的狀態。
宋祁辛無奈揉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深吸一口氣:“崔子。”
“啊?怎麼?要不要我幫你請個假?”王崔和宋祁辛是同一所大學的,隻是專業不同——畢竟宋祁辛選的那個專業實在有夠另類,一般來說除非孩子真的對於天文有著異常執著的熱情與愛好,腦筋正常、比較現實的家長誰都不會同意自家孩子報這種專業——尤其是家中十分有門路的人家,寧可讓孩子報個容易考過的專業混日子,等畢業後自然有合適的安排。
“……我準備轉專業。”
“啊?”王崔以為自己沒聽清。
“哦,應該是連學校都一起轉了吧?”
“啊??”
“我爸這兩天正在帝都幫我辦這件事,所以暫時沒辦法回去了。”反正學校中基本沒有宋祁辛的私人物品,有也是一些打死現在的宋祁辛都不可能再穿上身的奇葩審美的衣服。
“啊???”王崔將電話拿到麵前看了看確定自己沒打錯電話,然後又放回耳邊,低聲問他,“前天那事……不會被你爸他們知道了吧?!啊!早知道我就不特意請人幫忙了,要是被你爸和你大伯他們找上人家那可就……”
“等等,你說請人?”宋祁辛皺起眉來,他以為那人是原主在酒吧中隨便遇到的,畢竟那天晚上熊孩子的壯膽酒喝得可不少,記憶有些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