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入盛景天府,宋祁辛進門的時候才剛剛到下午三點鐘。確認過時間,宋祁辛交代將那些東西全都放到他的臥室房間後,便匆匆換了一身運動服、直奔地下室。在車上時意外飄落出來的寫著電話號碼與昵稱、印有唇印的小紙片在宋祁辛下車的同時便丟進了垃圾桶——即便塞給他這個東西的是個男人,審美正常的宋祁辛也完全不喜歡化妝抹口紅的男人好嗎?
還以為宋祁辛回來後會馬上一頭紮進臥室看那堆劇本的吳桁再度用見鬼的眼神看著早已消失不見人影的樓梯口,深呼吸了兩次才將那堆文件抱進了宋祁辛的臥室。
這裡同樣與以前大不相同了。
吳桁是這兩年剛剛升職到宋父身邊做貼身助理的,他在這兩年間隻去過宋祁辛在s市的臥室一次、在帝都的這套房子中的臥室兩次。但就隻是這數量有限的三次進入宋祁辛“閨房”的機會卻讓他印象極為深刻——那黑色壓抑的房間、那讓人想吐無數槽卻又完全無法出聲的裝潢審美、那些讓人頭皮發炸的擺件裝飾品……
回憶當初、再看看現在這個乾淨整潔的仿佛能治愈人心靈般品位正常的臥室——這才是人住的臥室好嗎?所以說宋少到底是經曆了些什麼?怎麼就能讓他的一夜之間改變這麼大呢?!
話說回來,之前的那個宋少似乎才是不正常的……那麼問題來了,到底之前的宋少經曆過些什麼?怎麼在那些年中就會扭曲成那種奇葩的個性與審美觀??
老爸派來的助理兼間諜正在自己的臥室中發呆思考人生意義,渾然不知情的宋祁辛則在剛剛安裝完各種器械的運動室中奮力揮灑汗水。
健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看到成果的事,宋祁辛也並沒想把自己弄成個健美先生,他隻是實在受不了原主那副弱雞的模樣。而且隻有有個好身體才能更好地投入到工作中不是嗎?
況且,他在運動過程中還會習慣性地開腦洞、思考關於影片的題材、劇本、什麼樣的演員比較合適等問題。以前他在這種時候雖然也會開腦洞,但那也僅僅隻是暢想一下“如果可以拍”的片子。可現在,他所想到的一切很有可能就會成為現實!每當想到這一點,就讓他的大腦皮層更加活躍、整個人也興奮起來,一個不小心就把啞鈴舉過頭……扭到胳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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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少,您確定不用去醫院看一下?”幫宋祁辛在他的胳膊貼上膏藥,宋吳桁表情淡定地問——他就說麼,這樣一副弱雞模樣的體格,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就練成硬漢?所以說今天早上自己看到他那氣質上的變化,應該都是他把那頭綠毛染回去後才產生的錯覺。
“不用,不過是一點拉傷。”宋祁辛黑著張臉,他也沒想到自己一個激動過度居然險些把啞鈴當籃球甩出去。
用懷疑的眼神掃了宋祁辛一眼——幸好宋祁辛是側對著他的並沒看到,不然不管是原主還是現在的宋祁辛恐怕都會立即惱羞成怒。
“就算隻是拉傷這幾天您最好也不要繼續鍛煉了,先將那些劇本看一下、挑選出您有興趣的來吧?”雖然是疑問句,但吳桁很體貼地直接將那些劇本抱到宋祁辛的麵前,讓他自己挑選。
思索一下,宋祁辛直接拿起其中的一份,然後揮手表示自己要看東西、讓吳桁去忙他的事不用理會自己。
宋祁辛在自己的臥室中看稿子外加養傷,吳桁打電話在那家五星酒店定下晚餐(特意避過所有不宜傷患食用的菜品、又加了幾道有強筋健骨效果的菜色)後思索了一下,便將今天的大小事情整理後發給宋父——這是宋父要求的,讓他每天將宋祁辛的行程都用郵件發過去,他會每天都會查看。
在郵件的末尾,吳桁加上了這麼幾句“今天早上來接宋少的時候宋少剛剛跑步健身結束,運動後的精神狀態很好。下午回來後宋少又去健身,不小心拉傷了胳膊。我已經確認過傷勢,應該是單純的肌肉拉傷,隻是不確認拉傷程度、是否需要讓醫生過來檢查情況……”
在郵件發出去不到二十分鐘吳桁這裡就收到回複,打開一看,果然見宋父十分簡單粗暴的回複——“我讓小鄭通知李院長,明天會有大夫過去,讓那混蛋不許出去亂跑!這幾天老實點給我在家歇著!要玩健身讓他滾去健身房找專業的教練、不許再在家裡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