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什麼東西?”盯著一個抽屜裡麵那些金光閃閃的小玩意兒,宋祁辛的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幾下。
他前陣子剛剛接管下這具身體的時候,就已經儘量將房間中所有奇形怪狀的東西、審美實在無法接受的衣物全都清理出來、丟了出去,卻沒想到在這兒居然還有這麼一大堆漏網之魚!
戒指、手鐲、指虎、耳環、項圈、鼻環……全都是金光銀光閃閃、金屬氣息十足的裝飾品。
伸手戳戳其中一個手鐲上麵的裝飾用鉚釘,宋祁辛黑著臉抓起一個鼻環,然後嘴角再度抽搐了起來。
原主是個芯裡慫,這一點宋祁辛是十分了解的。原主十分怕疼,這點宋祁辛也很清楚。可他卻沒想到,原主居然用這種方式來掩飾他慫、怕疼的本質。
這一盒子形態各異的金屬飾品中,尤其是裡麵的耳環、鼻環、耳箍居然沒有一個是穿孔型,居然全都是裡麵帶夾子的那種!!
你說你怕疼,彆帶這些不就行了?非得找來這些東西掩耳盜鈴,真是不知道讓人說什麼好……
心中吐著槽,宋祁辛起身從房間中翻出個袋子,稀裡嘩啦一陣響,將那一抽屜亮閃閃沉甸甸全都丟進了袋子裡——這些東西就算宋祁辛想要送人都不知道送給什麼人合適,想把它們捐贈了吧?又怕被人家打出來。還是送給垃圾箱,讓收廢品的人撿回去,看看能不能熔煉出金屬來比較實際。
在房間中又是一通深入的翻找,等將所有的大小抽屜全都翻遍後,宋祁辛確認再沒有其他什麼可疑物品才算徹底放心,將這一袋子東西提到樓下大門口,準備等明早出門前再將它們丟到外麵的垃圾桶裡。
廚房裡麵正收拾著碗筷的吳桁聽到聲音走出門來,卻隻見到宋祁辛上樓的背影,心中疑惑,下意識向大門口垃圾桶中張望了一眼,那個沒被封死的塑料袋口半開著,露出裡麵銀光閃閃的各種小玩意兒,成功的讓吳桁忍不住抬手推推眼鏡,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視線向樓梯處掃了一眼。
隨後,似乎洞悉了一切的吳桁轉身回到廚房,繼續忙碌他的兼職保姆工作——這是宋少準備和以前的自己徹底決裂的節奏嗎?等會兒可以在每日彙報工作的信息中加上一句,老總知道後一定會倍感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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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市中心的一棟公寓樓中,李菊神情略微有些恍惚的坐在沙發上。不遠處有一個年紀在30歲左右的女人,正在房間中忙來忙去地收拾著屋子、打掃衛生。
門口忽然傳來門鈴聲,讓神情恍惚的李菊身上猛的一震,哆嗦了一下。她惶恐而又茫然的將視線移到大門方向,家中的保姆聽到門鈴聲,連忙放下手上的工作,向門口走去。
“喲,你這連保姆都用上啦!”一個聲音略微有些尖銳的大嗓門兒在房間中回蕩著,讓本就臉色不大好的李菊神色又難看了兩分。
她本以為說不定是宋軍回來了,可沒想到來的卻是自家堂姐。
自從那天宋軍走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更從來沒有給家裡打過電話,她以為她會等來一紙離婚協議,也想好了要如何一哭二鬨三上吊的堅決不同意,卻沒想到等來的竟然是一個看護保姆,這個保姆還會三天兩頭的帶她去大醫院做體檢,確保肚裡胎兒的情況。
這讓李菊心裡又燃起了希望,無論如何宋軍肯定是在乎這個孩子的,他聽不得自己和堂姐說他家那個兔兒子的壞話,但一旦等自己的孩子生下來,宋軍肯定得和稀罕那個孩子似的稀罕自己生的孩子!
所以無論如何自己都得好好保住這個孩子!
想著,李菊雙手下意識護住已經五個月的肚子,或許是因為年紀太大了的原因,或許是其他的緣故,李菊在懷這一胎的時候整個人瘦得很,但肚子卻該長多大就多大。
見到堂姐進門,李菊的嘴角扯了扯,沒有起身迎接她的意思,畢竟上一次宋軍之所以生自己那麼大的氣,就是因為自家這個嘴巴壞的堂姐,隻不過她畢竟是自己在s市唯一的親人,沒辦法和她斷絕來往——不然天知道她回村之後會在老家說自己些什麼?
堂姐的眼睛像回到廚房做衛生的保姆身上掃了幾眼,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瞅瞅你這日子過的!懷了這麼一個,就給你請回來了個保姆,現在連喝茶倒水都不用自己乾了!”
李菊和宋軍再婚後家中並沒有再請過保姆,畢竟家中當初之所以會請李菊來,更多的隻是因為宋祁辛太小需要有人照顧,每天都得有人在家中為他做飯。
而兩人正式結婚後,李菊根本不用出去工作,家中的衛生她隨手就能做了,自然不必請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