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吳桁的勸解恰到好處,不然帶著這種莫名暴躁的情緒下去,天知道之後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早點休息吧,明天咱們還要早些出門。”說著,吳桁起身拿起已經空了的杯子,“你的那些課程也不必看到太晚,你們的課程一周會上五天,不過你大可分散到七天中抽時間看完。期末前學校劃重點的時候我會幫你整理出來。”
宋祁辛聞言後不由挑眉笑了起來:“我知道你也在幫我看那些課,不過你還有彆的工作呢,那些我自己來也沒什麼問題的。”
“劃重點我還是有些心得的。”吳桁含笑抬手推推他自己的眼鏡,“當初上大學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掛過科,而且有劃重點內容的課程校方會特意給我發來消息的,到時整理起來並不困難。”
宋祁辛也隻好笑著搖搖頭,任由他去了。其實那些課程在看的時候,也等於是對於前世於今生類似科目應對的一個過程。宋祁辛也擔心自己有些前世記憶太過深刻、這輩子考試的時候在這些問題上出些什麼常識性的錯誤。
不過正如吳桁所說的一樣,真正考試的時候校方的老師教授們都會特意抽出幾節課的時間,來專門給學生們劃重點。到時再結合課上的內容整理出來好好記牢、背誦下來後,期末至少能做到不掛科。
宋祁辛也早已提前安排好了,他自己負責拍攝的鏡頭同樣避開期末考試周的那段時間,而那陣子的拍攝工作有沒有自己在一旁盯著問題應該也不大。
不過與他剛剛擔心的一樣,如果進度出現什麼問題的話,考試周的時候已經距離殺青的時間很近了,要是萬一有些什麼狀況……
搖搖頭,將腦中這些混亂的念頭拋出腦外去,他起身走向浴室方向。好好洗個澡、休息一下,睡前看上今天白天時一節課的錄像,剩下的可以放在明天趕路去草原的途中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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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潔白的牆壁,同樣白色但遮光性極強的窗簾。
房間中,有著一張同樣白色、看上去十分乾淨整潔的床。
床上睡著一個男人,他雙目緊閉,臉上有著堅毅的線條。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可以看出那應該是一個十分英俊的男子。
男人大約有二十六七歲的年紀,臉上帶著氧氣罩,他的一條手臂上插著輸液管,另一條手臂、腿上打著石膏。
那個男人很眼熟,十分眼熟,似乎以前每天都可以看到。但卻又有些陌生,就仿佛久彆重逢的老友一般……
在床邊還有著一把椅子,一個大約五六十歲的女人坐在上麵,眼中帶著濃濃的憂傷與擔心,視線時不時在年輕男子的臉孔上與放在床旁的幾台檢測設備上掃視著。從她的眼中就能看出,她十分的擔心、擔心床上的那個人會不會就這麼一直睡下去,再也不會醒來。
是……媽媽。
仿佛飄蕩在房間的上空,一個無法被人看到的身影微微張開嘴巴,吐出了誰也聽不到的聲音。
視線轉移,再次落到床上那個男人的身上。
哦,那原來就是我啊……
似乎才剛剛弄清楚麵前這一幕的含義,床上沉睡著男人的睫毛似乎抖動了兩下。
一直坐在床邊、滿含擔憂一瞬不瞬看著自家兒子的女人忽然睜大了眼睛,不由自主地用略顯乾啞的聲音吐出兩個字:“小……辛?” 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