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讚!”
晁衝得意道:“我是誰,我辦事能力一流的。”
蘇父讓卓忘言掌握方向盤,晁衝坐在了副駕駛,打開導航現場教學。
一行四人踏上西行之路,路上,蘇父始終都在觀察考察這個準女婿。
可以,開車比較穩。
可以,脾氣看起來很好,不像是悶著會突然爆發的危險型性格。
可以,妙妙要做什麼,他都能滿足,臉上也沒有不耐煩。
就是話有點少。
相比之下……副駕駛這個遠方表弟,話就有點多了。
晁衝一直在活躍氣氛,嘴不停地說,嚇的蘇妙神經緊繃,生怕他哪句說不對,讓她爸察覺出非正常的細節。
車連開了八個小時,蘇妙睡了一覺,等太陽沉入地平線,紅色的霞光透過車窗照在她臉上時,她才猛然醒來。
“不好!”蘇妙說,“我的龍鳳呢?!”
蘇父:“你的什麼?”
蘇妙:“……沒什麼。”
她睜大眼睛示意晁衝。
過一會兒,晁衝發來短信。
“完蛋了,好像落你家裡了!”
“我不活了!”蘇妙連發了十八個感歎號,“他們要是當著我媽麵撒野該怎麼辦?!”
晁衝輕輕笑了起來。
卓忘言冷冷瞥了他一眼,晁衝立刻拉上嘴,給蘇妙回:“沒事,他倆一直跟著呢。”
蘇妙:“怎麼跟著?”
晁衝道:“你家夫婿要教訓一下熊孩子,讓他們自己先飛咯。”
煞氣化形,普通人看不到,卓忘言讓它們化龍化鳳後,先飛一步。
蘇妙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我以為它們要拆我家了。”
“不敢的。”晁衝說,“這倆崽子胡鬨時,也知道分寸。他們不會在你父母麵前掉馬的……”
到了晚上,他們宿在某小鎮的小賓館裡,因為冷,蘇父從後備箱取出昨晚剩的半瓶酒,喝了兩口。
蘇妙看見後,爾康手了片刻。
“誒爸,你彆……”
蘇父已經喝了。
蘇妙閉上了嘴。
這半瓶酒,是蛟龍泡過澡的……算了,喝就喝吧,酒精濃度高,說不準已經殺菌了。
哪知第二天,蘇父容光煥發,黑頭發都長出來了一大把,神清氣爽提出今天他開車。
老嶽父的車飆到了八十碼,並一路高歌,晁衝相當捧場,叫好聲不斷。
蘇妙悄悄拉過卓忘言,問道:“蛟龍……泡過的酒,有什麼副作用嗎?我爸喝的好像是泡過龍的。”
卓忘言默了好一會兒,回答:“像它一樣,精力充沛,後勁大。”
蘇妙:“……感受出來了。”
卓忘言又保證:“我會好好教育它的……”
蘇妙:“實話說,我已經放棄教育了。”
卓忘言愣了一下,想,他需要買一些育兒手冊研讀學習了。
中午,他們到了地方。
換晁衝開,他在車上掛上通行牌後,對蘇父說道:“我們先去接待處登記。”
這個地方,是個人造城,城內設施簡陋,除了中心研究基地,沒有超過三層的建築,周邊全是禁止通行的警示牌,由武警把守站崗。
晁衝不知拿出什麼證件,和工作人員交談了會兒,登記後,他們得到允許,可以在指定餐館用餐後,由工作人員跟隨,到紀念碑前獻花祭奠。
“一般隻給二十分鐘。”工作人員說,“來看誰?”
晁衝指著卓忘言:“來看他的父母,是在126意外事件中去世的。”
工作人員翻看了登記簿,抬頭道:“你姓卓?”
“對,卓選和王晶的獨子。”晁衝道。
蘇父連忙問:“他爸媽,是怎麼回事?”
“這我們不知道。”工作人員禮貌道,“在中心工作的科研專家,除了名字,其他的,包括家庭成員都在保密規定裡,不知情,不打聽,不外露。”
蘇父道:“好的,我了解,實在不好意思。”
小店的食物很簡單,兩葷兩素固定搭配,價格也很便宜。
見大家都吃完,晁衝催促:“我們到紀念碑去獻花吧。”
蘇父沉默著點頭。
沒有墓地,也沒有名字。
晁衝道:“絕密,三十年保密期,所以這些科研人員暫時以這種方式紀念。其實伯父要是能看到公安係統的戶籍信息,會發現我哥的父母親,都是普通職員,或許顯示的是某個高校的老師教授……這樣子,很不起眼。”
蘇父道:“我懂,值得尊敬。”
晁衝把花遞給卓忘言:“哥,給爸媽獻花吧,真誠的。”
卓忘言接過花,認真回答:“好。”
卓忘言走上前,把花放在了紀念碑下。
蘇妙低頭垂手,和父親一起為這些犧牲的科研人員默哀。
結束後,蘇妙抬起頭,看到紀念碑後麵躲著一個小女孩,梳著兩條羊角辮,好奇看著他們。
蘇妙:“有個孩子?”
小女孩睜大了眼睛。
蘇父看了她一眼,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哪裡有孩子?”
乾燥的風刮過,蘇妙驚出一身冷汗。
不是孩子,是一隻小鬼。
此刻,那個孩子慢慢從紀念碑後走出來,扭臉看向最近的卓忘言。
卓忘言低頭,看著她。
蘇父看到他目光放低的那一刻,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那麼,留在家裡的司令在乾什麼呢?
他跟著蘇妙鄰居家的老頭兒,重溫第N遍《亮劍》。
蹭電視,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