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2 / 2)

念著還有外人在,蔣明朗不好直接發火,壓低聲音警告小兒子。

“開玩笑也要注意場合和分寸,這裡是病房,你哥哥還病著呢。”

知道老頭子要麵子,蔣鉞也不繼續往他心口上潑辣椒水,笑著走上前,站在床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蔣正陽。

“這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出車禍了?”

盯著明知故問的弟弟,蔣正陽氣得差點把牙咬碎,拳頭攥得緊緊地,卻因為太過用力差點崩開傷口,臉色突然白了下去。

把他的眼神、動作都瞧在眼裡的蔣鉞,特彆想問一句:你的蛋蛋,還完整嗎?

昨天許黎可是穿著高跟鞋踩的,不偏不倚的踩下去,也沒有任何衣物做鋪墊,換在人身上的其他地方,也會傷的不輕,更何況是男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和你沒關係。”

“當然和我沒關係了,要是你說和我有關係,咱媽還不得拿鞭子抽我,你說是不是?”

說完,他懶得搭理已經二級殘廢的蔣正陽,轉頭看向父親。

“我聽一個朋友說,光明區那邊的地馬上要進行招標了,您是怎麼打算的?”

第一次聽小兒子主動提起關於公司的事,蔣明朗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他心裡一直不相信蔣鉞甘於隻守著那個小小的遊戲公司,現在看來他想得果真沒錯。

“明天公司要召開董事會商議這件事,你如果有時間,記得準時參加。”

這不是父親第一次邀請他參與公司的事,之前蔣鉞為了保命,都直接開口拒絕了,不過今天……

“明天啊,我想想看,好像有時間,到時候去瞧瞧。”

這父子三人過招的時候,許黎也在接受蔣家兩個女人的為難,一個是蔣正陽的母親徐婉芳、另一個是蔣家的兒媳婦程蓉。

不管這婆媳倆怎麼蔑視、嫌棄、怨恨,許黎都視而不見,乖乖的站在那裡,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在沒有必要的時候,她都不屑於和人撕逼。

等到出了病房,蔣鉞講得第一句話就是: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笑得像個傻子一樣?

“你想不想體驗一下昨晚蔣正陽經曆過的事?”

瞬間,他臉上的假笑消失的一乾二淨,瞥了眼摩拳擦掌的女人,冷冷的抬起下巴。

“你不一定打的過我,昨晚你隻是僥幸,因為他們倆都沒把你當回事。”

“昨天你為什麼願意幫我?”

說著話,兩個人走到了電梯口,蔣鉞看著緊閉的電梯門,扯了扯嘴角。

“我是個商人,你說呢?”

其實他也不清楚自己昨天為什麼出手,接到周偉彥電話的時候,他剛好在那邊。差點直接進去搶人的時候,她自己跑出來了。

“我以為你是良心發現,現在看來…又想多了。”

聞言,蔣鉞偏頭瞥了她一眼,眼裡有些笑意。

“怎麼,你很失望?”

“失望倒是談不上,隻是心裡有了底,知道以後不能指望你,我得自己靠自己。”

話音未落,電梯門開了,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去,一左一右站著像是兩個陌生人,等到上了車才又恢複交流。

“今晚你是住在我那邊,還是回你自己那邊?”

許黎抿著嘴想了想說,“我不想過寄人籬下的生活,但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你們蔣家的人物關係錯綜複雜,我必須掌握最精準的一手資料。不過,你如果能給我一份紙質材料,我回家慢慢看也可以。”

“那你還是去我那邊,有些東西隻能口述,不能書麵。”

書麵的文件一旦出現,就等於是有了“案底”,如果她看完之後藏起來,將來遭殃的就是他。

“你不相信我?”

瞥了眼突然生氣的女人,蔣鉞扯了扯領帶反問道,“你相信我嗎?”

這下,氣勢洶洶的許黎也底氣不足了,她確實不相信他,除非他能先出國整個容。

晚飯過後,兩個人坐在白天的陽台上聊天。

“我身上沒什麼秘密,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的父親姓林,現在還不知道他大名叫什麼。我也沒什麼朋友,隻有一個忠心耿耿的助理和一個老奸巨猾的經紀人。”

她唯一的秘密就是:她不是許黎,不屬於這個世界。不過這個秘密,會被她帶進墳墓。

聽了這話,他下意識的轉頭瞥了她一眼,她嘴角似有似無的微笑,讓他產生一種掉坑裡的感覺。

“空手套白狼,嗯?”

“這叫資源共享,既然要合作,你就拿出點誠意讓我看看。你也不想我天天拖你後腿吧?”

橫豎都是她占理,這種棋逢對手的感覺,讓他有些激動也有些壓力山大,抬手拿起煙盒,抽了支煙就想往嘴裡放,才剛銜在嘴邊就被她一把拽走。

“我不吸二手煙,你要抽煙,去你自己臥室。”

看著麵前蠻不講理的女人,蔣鉞氣著氣著就笑了。

“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的地盤?”

“今晚這個房間以及這個陽台屬於我。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準備休息。你回頭發到我郵箱,我回去慢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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