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少爺,我前兩天在劇組的時候,還看見歐陽姍姍對著你的照片暗自傷神呢,你真的舍得她這種尤物?那天在會所,你可是說恨不得死在她身上的啊。”
如果沒有歐陽姍姍惡毒的挑撥,許黎根本就不會和這一家人扯上關係,所以這筆賬她永遠都算不完,隻要蔣家有戲,她必定要帶上歐陽姍姍這個罪人出場。
“你…你彆胡說!”
在外麵怎麼玩都可以,但蔣正陽在家裡卻不能不給妻子麵子,畢竟程家的助力,是他能否拿下董事會的關鍵。
“我哪裡胡說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說她身嬌體軟,比某個死魚要好得多,後悔當初為了自己的私心,上了某條賊船。”
在挑撥離間這種事上,她簡直就是無師自通,比起剛才程蓉那種陰陽怪氣的借物諷人,她這種直接又流氓式的挑唆,更容易激起程蓉的不滿。
所以,等蔣鉞下來的時候,就看見蔣正陽夫妻倆扭打成一團,許黎被靠著牆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若無其事的玩手機。
“當著客人的麵,你們這樣成何體統!”
蔣明朗中氣十足的吼聲,把那邊的三人嚇得回了魂,蔣鉞也懶得看他們的表演,走過來抓住許黎的手腕,對著父親笑了笑。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家了,你們早點休息。”
說完,不等傭人的幫忙,自己拉開門走出去,知道沒有人會跟出來,他忍不住瞪了眼身邊的不安分的女人。
“你剛才又玩什麼了?”
蔣正陽和程蓉這兩年感情不好,但在家裡的時候,尤其是蔣明朗在的時候,都是乖乖的,誰也不敢造次,哪裡會出現剛才的那一幕。
“前幾天書生給我推薦了一個遊戲,挺好玩的。”
明知道她是在故意逃避話題,但她話裡的某個詞,還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書生?就是住你隔壁的那個男人?”
“和你有什麼關係,少過問我的私事。”
一提起書生,她就不得不想到那天在酒店,大清早的他抽風,害得她尷尬一整天的事,心情瞬間就不好了,說話的語氣也好不到哪去。
“私事?咱們倆之間,現在還有私事可言?”
說著,他直接把她推到了車門上,大手掐著她的腰,在晦暗不明的燈光下,臉色看起來也特彆的不好。
“你乾嘛,鬆手!”
“說清楚,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聞言,許黎下意識的瞥了眼對麵的窗戶,沒發現有人偷看,就抬腿狠狠地踩了他一腳。
“關你屁事!”
說完,趁他吃痛跳腳的時候,拉開後座的車門坐進去,再砰地一聲把門摔上,蔣鉞想把她拽出來,可她直接把門反鎖了。
“你給我下來!”
問題還沒說清楚,她就敢先動手打人,真當他是軟柿子不成。
有恃無恐的許黎,坐在車裡給他做鬼臉,然後指了指屋門的方向,“你想讓他們都出來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嗎?趕緊開車!”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身後的屋子,氣急敗壞的男人拉開車門坐進去,要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可能真的會爬到後座去找她的麻煩。
“你等著,我今晚慢慢和你算賬。”
“開你的車,一個司機還這麼多廢話!”
他每次說算賬,到最後也就是兩句口頭威脅,時間久了,許黎早就不怕他了,漸漸地也能分得清他和獨孤曄是兩個人。
回去的路上,蔣鉞一直沉著臉,因為許黎一直坐在後麵玩手機,時不時的還露出標誌性的傻笑,他也看不清她是在和人聊天,還是在玩遊戲,總之她沒解釋他剛才的問題,所以他很生氣。
“嘿嘿嘿!我家過了!”
眼看著他把車子從自己家樓下開過去,許黎急的差點直接跳車,用力的拍了拍窗戶,表達自己的不滿。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非要我一會兒再走一段路,就不該陪你回蔣家,好心沒好報……”
她一直坐在後麵義憤填膺的指責他,而他一直想著她剛才回避自己的樣子,把車開到自家樓下的停車場,下車後打開她的車門,把人拽出來直接往電梯走。
“你…你…你乾嘛!我家不在這,我不去你家!”
一路上,不管許黎怎麼掙紮,還是被他拖到了家裡,進屋的第一秒燈都沒開,就被他壓在了冰涼的門板上。
這一刻,她終於從蔣鉞身上嗅到了一絲危險的訊號,舉著兩個小爪子,不敢推他也不敢繼續囂張,因為她發現他真的生氣了,和以前的那種不一樣。
屋子裡黑漆漆的,連月光都沒有,她卻能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臉上,隻好把頭偏到一邊。
“你能不能先放開,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
話音未落,下巴突然被他抬起來,接著就是一個比想象中更激烈的吻壓得她完全喘不過氣,舌頭都被他吸的發麻了,四周都是那股燥熱不安的氣息,許黎慌的開始用手推他,可才出手就被他摁在了門上。
手機和包也因為沒抓穩,所以掉了下去,就當她以為這個失心瘋的男人會撕掉自己的時候,蔣鉞停了下來,鬆開鉗製住她的大手,轉而抱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懷裡。
站在他懷裡的許黎,一動也不敢動,因為在她的小腹部,有個硬邦邦又帶著熱氣的東西頂著她的肚子,她上輩子沒有經曆過男女之事,可原主經曆過,而她已經完全接受了原主的記憶,她明白他的身體反應是什麼意思,也明白他這個時候停下來是要做什麼,所以才不敢動。
過了好一會兒,她感覺那雙勒著自己後背的手在放開,那個人在慢慢的遠離自己,她終於有了呼吸和說話的機會。
“剛才的事,是我不好,如果你想打我,我不會還手。”
蔣鉞也不懂自己在氣什麼,反正就是很生氣,氣的想吻她,想在她的身體上發泄心裡的鬱悶,前麵的他沒忍住,最後的關頭還是忍住了。
冷靜之後,發現自己剛才很混蛋、很小人,就像蔣家的那兩個男人一樣,所以他現在不敢開燈,沒勇氣看她,也沒有臉麵被她看。
許黎抿著嘴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如果他沒說這話,她興許還能抬手給他一記耳光,以報剛才他對自己的羞辱,可是聽著他滿是自責的聲音,她的手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捆住了一樣,根本抬不起來。
兩個人在黑夜裡麵對麵站了很久,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許黎看著麵前這團黑漆漆的物體,想到的不是獨孤曄的那張臉,以前她總是會把兩張臉重合在一起,因為他們五官相同,可是最近幾天卻很難再把他們弄混。
“許黎,我剛剛發現…自己有一點點在乎你。”
他這句不知道算告白還是坦白的話,讓她呼吸一窒,還沒說話,就被他捂住了嘴巴,聽見他滿是嘲諷的笑聲。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我不想聽,你就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合作還會繼續,剛才的事不會再有下一次。”
說完,他鬆開了手,轉身往樓上走,即使是在自己家,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蔣鉞還是撞到了很多東西。
許黎靠在門上,聽著他身體撞到柱子的聲音,聽著他的悶哼,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心情突然變得很複雜。
她明白,他不是忘了開燈,隻是不敢開燈,所以任由他自己一路跌跌撞撞的走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