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乾嘛?”
“上車,帶你吃飯去。”
“不餓。”
“那你看著我吃,你要是不上車,我就下來抱你上車,要是不怕被人認出來,我也不怕。”
論不要臉,誰能比得過蔣鉞,許黎站在他麵前,磨了磨牙齒,憤恨不平的拉開後座車門上車。
“你一天到晚能不能低調一點!”
她都不記得,自己被狗仔拍到多少次了,之前她去某商場參加一個代言方主辦的活動,出來的時候碰到他,結果被他堵在角落裡強吻了,第二天就上了頭條上麵用的卻是“激吻”兩個字,讓她真是有口難辯。
“晚上想吃什麼,今天我請客。”
“沒胃口。”
“那就先去我家,等你什麼時候有胃口了,咱們再出來吃飯。”
就這樣,許黎被他騙回了家,進屋後她換了拖鞋走到客廳,沉默不語的坐在沙發上,他順手把外套扔到一邊,扯了扯領帶走過來坐下,攬著她的肩膀卻被她嫌棄的把手甩開了。
“你真的那麼想要那個角色,要不然我試試幫你搶回來?”
“他們又給你打小報告了?”
“怎麼叫打小報告?我可是你的未婚夫,這不是應該的嘛,你真的對那個角色這麼執著,我可以去試試。”
“不用,歐陽姍姍要是喜歡,她就去演。我沒為這件事發愁。”
“那你在愁什麼?都快哭出來了。”
一路上他都在擔心,她雖然是佛係,但也不是個軟柿子,心氣兒高著呢,怎麼會這麼甘心被人搶了角色,更何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歐陽姍姍在針對她。
“哪有,我在想下個月做什麼,我想回家。”
一聽這話,蔣鉞不樂意了,把她哭喪的小臉掰過來,“你才到我這幾分鐘?就想跑。”
“不是說回那個家,我是想回凃陽避暑,我媽在家可悠閒了,院子裡都是花花草草。”
想到她要跑到那麼遠的地方,蔣鉞更心塞,“你好不容易能不工作,就不能在這邊陪陪我?”
聞言,許黎那張哭喪的表情,終於有了些變化,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你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監護人啊?”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是不是我最近幾天對你太客氣了。”
說著,獸性大發的某人直接把身邊的許黎撲倒在沙發上,撩起她的裙子就打算霸王硬上弓,他最近工作忙,每天加班到深夜,怕打擾她休息,都沒去找她。今天因為她的事特意提前下班,誰知道她這麼不領情。
心情不太好的許黎可沒辦法滿足他的樂趣,用力推開他坐起來把裙子擺正,“我說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現在愁著呢,再動手動腳我就回家。”
看出來她這會兒還是心氣不順,蔣鉞站起來拍了拍許黎的腦袋,“我上樓換身衣服,一會兒咱們去吃飯,吃完飯你心情就好了。”
說完,丟下她往樓上走,許黎雙手托著下巴,坐在沙發上連連歎氣,她覺得現在光是吃頓飯,心情是不會好的,因為如果不是他,歐陽姍姍也不可能老針對她,說來說去蔣鉞才是那個禍水。
去吃飯是時候,她坐在車裡一直悶悶不樂,他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臉,卻被她打回來了。
“我是請你去吃飯,又不是把你賣了,你至於這個表情嗎?”
“都是你,你當初要是不來劇組搗亂,之後的事都不會發生,說來說去還是怪你這個煩人精。你當初要是不喜歡歐陽姍姍,為什麼不一早和她攤牌,非要把我扯進去,現在好了吧,你看看你給我找了多少麻煩。”
“這怎麼能怪我,要不是楠楠非要去探班,我也不會去。”
知道她現在心情不好,他也不敢貿然甩鍋,免得晚上獨守空房。
“少來,我當初說了如果你妹妹要來,可以讓家裡的保姆司機帶著來,你一個大忙人不用屈尊來劇組,你彆說沒聽懂我的意思。”
他…當然聽懂了,當時因為不明白她為什麼每次看見自己都是滿臉嫌棄,所以才故意湊過去,但是他也沒想到歐陽姍姍的心思那麼毒,會直接告訴蔣正陽,甚至誇大了他和許黎之間的關係。
“這…也不能全算在我頭上,你當初也算是我們公司的合作夥伴,還是代言人,於情於理我都該去看看。你彆找不到出氣筒就找我撒氣。”
不管他怎麼狡辯,在她心裡這些都是蔣鉞的問題,誰讓他長了那張臉。
見她故意不搭理自己,還把頭轉過去看著窗外,蔣鉞敲了敲方向盤,試探性的問道。
“如果我現在給你一套彆墅,你能放下對我的偏見嗎?”
聽到彆墅兩個字,許黎來精神了,但是想著上次他說的話,現在就不敢輕易上鉤。
“你說的是真的嘛?”
“你整天哭喪著臉,我心情也好不起來,就當是花錢買平安,古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求美人一笑,今有我蔣鉞一擲豪宅求你彆總哭喪著臉,應該算是劃算的。”
“等等!你這次真的不是開玩笑,沒有像之前那樣騙我?”
見許黎認真起來了,蔣鉞知道自己的彆墅怕是保不住了,不過想想這麼長時間他也沒給她送什麼值錢的東西,之前倒是連累她吃了不少苦,想想也就釋然了。
“就你當初去過的那套彆墅,那個被你砸掉的臥室還沒重新裝修,你要是想要,咱們明天去過戶。”
他當初買房子的時候,房市還沒飄起來,也沒花多少錢,而且除去那套彆墅,他的名下還有彆的不動產。
“你等等我,我要拿手機錄下來,免得你明天不認賬。”
說著,她就真的低頭找錄音機,那激動到手發抖的樣子,真是讓蔣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以前他以為她是個視金錢為糞土的人,現在他明白她就是個財迷。
“你至於嘛,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你成天騙我,一點信用都沒有,來來來我大概錄音了,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什麼時間、哪裡的房子,麵積多少,都說清楚。”
看著快戳到自己臉上的手機,蔣鉞真的想揍人,但是看著她那亢奮的樣子,還是忍著心裡的彆扭,把話說清楚了。
“你要是回頭不認賬,咱們倆以後就隻用電話聯係。”
她沒說一刀兩斷一了百了,因為那是不大可能的,也沒有說讓他抱著被子自己擼的話,因為這話太重口味她說不出口,但蔣鉞是聰明人,明白她這是什麼意思。
“行行行,明天一早,帶上東西咱們去過戶,一套房子而已,瞧把你激動的。”
在蔣鉞眼裡那隻是一套房,在許黎眼裡那是一把數不完的紙鈔,仔細想想她覺得自己乾什麼都能比拍戲掙得多,忍不住開始動搖初心。
“我就要這一套,之後你送什麼我都不收了,誰讓你之前差點把我的命都坑沒了,就當是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將來我彈琴如果再有新的曲子,全都免費送給你,你拿去做遊戲的BGM也好,送人也好,都隨你。”
沒想到自己還有意外收獲,蔣鉞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許黎,“這個將來,是一輩子嗎?”
原本飄飄然的許黎,在對上他那雙眼睛時,突然間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這個一輩子好像說的有些刻意,不單純。
“將來…就是將來嘛,我最近沒工作,說不定還真能彈出新曲子給你。”
說著,她不由自主的把頭低下,不敢繼續看他,總覺得他話裡有話,他的野心太大了,要的不隻是她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