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因為回來也沒有正事做, 許黎沒有提前通知大家,出來機場就上了車,直接去了蔣鉞家,進屋先把狗子放下。
“你說你啊, 帶我回來乾嘛?在那邊我都不需要空調的。”
“你回都回來了, 現在還說這些做什麼?等會兒去給它買個籠子, 我可不想好好的一個家被它弄成垃圾站。”
“我不想出去,好熱的!在外麵站兩分鐘,再加一把孜然和辣椒麵,我就能上桌了。”
說著,她拍了拍狗頭, 站起來把背包放在櫃子上,“我上樓衝個澡啊, 真的太熱了。”
她上樓了, 蔣鉞就不得不看著麵前這個肥嘟嘟的小狗, 它那一身的天然皮草,真的不太適合在這個城市生活。
“要不要去冰箱裡躺一會兒?”
想了想之後, 他走到飯廳打開冰箱,從下麵拿出兩個冰袋, 合上冰箱一扭頭看見狗子就跟在他腳邊,他急忙彎腰把冰袋塞到它懷裡。
“抱穩了,等會兒讓她給你買那種能降溫的背心去, 要不然…我還是幫你把毛剃了吧?”
抱住冰袋之後, 小狗直接躺在了地上, 一副喝大了的樣子。
沒過多久,許黎就披頭散發跑下來,身上還穿著他的襯衣,剛才上去忘了拿衣服,就順手從他衣櫃裡挑了件,見小狗躺在地上吐舌頭,還以為是生病了,走進一開小家夥在用自己的方式納涼。
“你穿成這樣…是在考驗我的定力?”
見他眼神又不正經了,許黎微微抬腿踢了他一下,“你也上去衝個澡吧,要不然把狗子也帶上去,我看它已經快失控了。”
“我才不和它一起洗澡,讓它抱著冰袋,過一會兒我幫它把毛剃了。”
“不行,沒了毛的阿拉斯加,得醜成什麼樣?過會兒它應該就沒事了,剛才那車上的空調有和沒有一個樣,隻知道我就提前給她們打電話了。”
其實屋子裡的溫度還沒那麼誇張,剛才在回來的路上,她差點被烤熟在車裡,論夏天車載空調的重要性。
“我上去衝個澡,你幫我給窗台上的花花草草澆點水。”
他上樓後,她走到沙發跟前,從包裡把手機拿出來,一邊給周偉彥打電話,一邊拎著水壺去接水。
“喂,我放假回來了,最近有什麼活動嗎?”
“回來了?你不說要休息一個月嗎?”
“我倒是想啊,但是有人見不得我休息那麼久,最近天氣太熱,拍戲什麼的可以先放一放,找個不需要太長時間的節目。”
“你終於打算參加綜藝活動了?”
“我隻是想給自己找點事做。”
她如果一直待在家裡玩,遲早會被蔣鉞養成個廢人,他巴不得她永遠彆出去工作,早點嫁給他。
“前兩天有個真人秀的節目組聯係我,我還打算試試看把手裡的一個新人塞進去。”
“你都定好人了,再把我……”
“什麼定好了,她資曆比你淺,如果是你就完全沒問題,但是她…保不齊過不了。”
那個新人才出道不久,周偉彥可不覺得自己一定能把她塞進爆火的網總裡,但是依照許黎現在的熱度是完全沒問題的,更何況她還是蔣鉞公開承認的女朋友,蔣家未來的兒媳婦,圈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會給她麵子。
“那你看著來,我沒指望當常駐,隻是在接到新劇之前找一些事做。”
“我明白,前一段時間和兩個導演接洽過,對方是有意向找你,我正打算這兩天把結果和你商量一下,你就自己回來了。”
“什麼劇?”
“一個古裝正劇,一個是都市懸疑劇。”
“角色呢?”
“第一個對你來說沒什麼難度,從高門貴女到皇後,另一個是雙重人格的畫家。”
“我對第二個,比較感興趣,但是不太好演吧?”
“第二個是配角,第一個雖然也算是配角,但在女性角色裡算主角,主要那是部男人戲,第二個是單元劇,你是其中一個案子。”
“你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考慮一下,我想演第二,但是第一個明顯更容易,真的好頭疼。”
“我一會兒把製作班底發給你看一下,自己考慮吧。”
許黎咬著嘴角,心想:我能不能兩個都演?她太喜歡第二個的人設,這種特彆考驗演技,但是第一部明顯更得心應手一些。
“好,你把資料發給我,我晚一點給你回話。”
蔣鉞沒想到,自己隻是上樓洗了個澡,再下來許黎就找到工作了,這個就業的速度堪稱一絕。
“你說什麼?”
“我說,經紀人幫我找到活動了,可能先參加個綜藝,然後就去劇組拍戲。”
“我剛才上去多久,有沒有半個小時?”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他隻是衝了個澡,她就又要跑了。
“十五分鐘都沒有吧,我幫你把客廳的花花草草的澆過水的了,剩下的你自己來,我得看看它是什麼情況,彆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悶中暑了。”
在車裡的時候,她就忍痛把自己的冰水交給了狗子,幫它降溫,但是車裡溫度很高,沒多久冰水就成溫水了。
在家待了一個多小時,兩個人不情願的帶著狗狗去寵物醫院,一來是為了幫它買東西,二來是為了預防它生病。
“你幫我參謀一下,那兩部戲我要選哪個?”
“第二個。”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反而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現代劇有空調、有冰櫃、有手機!”
當空調兩個字從他嘴裡蹦出來的時候,她就知道第二部戲已經贏了,她去年就是穿著厚厚的戲服站在太陽底下拍打戲,好幾天都曬得上火鼻,大清早起來流鼻血。
“你說的沒錯,是這樣的。等我晚上回去查完那兩個劇組的編劇、導演、製片人之後,再做最後的決定。”
蔣鉞當然也有私心,她的那部劇貌似不用跑到彆的地方去,隨便租幾個寫字間就能搞定,他也不用開幾個小時的車去劇組探班。
“隨便你,反正我攔不住,但是你拍戲去了,你這狗怎麼辦?”
“你幫我養啊,當初你一直勸我買狗,結果我媽就是不要它。對了,明天找個人來在家裡裝個籠子,這家夥長大之後戰鬥力確實非凡。”
“我也不要,我家不用養狗看門。”
“我不管,你不養誰幫我養?”
如果不是他說了那些看似有理,實際上一點用都沒有的話,她才不會第二天就滿市的逛寵物店買狗。
坐在許黎膝蓋上的狗子不知道,這會兒車裡的兩個鏟屎官是有多嫌棄它,隻是傻fufu的吐著粉色的舌頭,憨憨的看著麵前的玻璃。
晚上怕狗子在家裡胡來,許黎就把遛狗繩綁在了茶幾腿上,如果不這樣乾,一樓的幾個花盆大概都難逃厄運,怕它半夜嫌熱,還特意放了一盆冰袋。
夜裡一番纏綿後,蔣鉞握著許黎的小手,拇指在她的無名指上來回摩挲。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沒有,就是…好奇你這麼細的手指,是怎麼撥動琴弦的?”
“螞蟻能搬動大於自身幾十倍的東西,我的手指怎麼就撥不動琴弦了?小孩子都能撥動的號碼?”
說著,她抽回自己的手,擰著眉頭看著身邊的男人,“你到底在算計什麼,每次你眯著眼的時候,我就覺得沒有什麼好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