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1 / 2)

第六十七章

在許雲心這邊耗了幾個小時, 倆人才重新啟程, 許黎還惦記著剛才的事, 一直低頭在心裡盤算, 她要請這個男人吃一個月的墨西哥卷餅,吃到他聽見卷餅幾個字就想吐為止。

“你怎麼回事,從那邊出來就一直保持沉默,該不會是在害怕吧?你放心, 趙家人很好不會為難你。”

聽完他這番自以為是的分析後,許黎撇撇嘴翻了個白眼,心想除了請他吃一個月的墨西哥卷餅之外,還有沒有什麼好方法給他一點教訓。

她想了一路都沒想到什麼好辦法,到了趙家後隻能先收起自己的心思, 因為沒有提前打招呼,所以那幾個搬出去的人都沒回來。

兩個人回來也就是給幾位長輩請安, 順便蹭一頓豐盛的晚餐, 回去的路上許黎終於想到了報複的好點子。

“剛才和大伯母聊了會兒拔火罐的事, 晚上回去我給你試試,看你之前做好像特彆簡單的樣子, 隻要幾個杯子就行。”

“我身體好得很, 不用你幫我做理療。”

“我不管, 我就要試試, 你必須讓我試試, 等我把手藝練好了, 就給我媽試試。”

不知道為什麼, 明明車裡的空調很足,可蔣鉞就是覺得背後涼颼颼的,還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後座的車窗,發現全車的玻璃都關得好好的。

“這有什麼好練的,伯母如果需要的話,我給她介紹幾個中醫,手法肯定比你專業很多。”

“那能一樣嘛?我平常很少待在她身邊,就想為她做點事,你連這個機會都要剝奪?”

她說的越多,蔣鉞就越害怕,她一般想做什麼的時候,從來不解釋,除非…目的不單純。

到家後,許黎火急火燎的往開始找工具,胖達扒著籠子瘋狂搖尾巴,還是蔣鉞看不過去了,換掉鞋子之後把它從窩裡放出來。

“你打火機呢,我就差打火機了。”

正在給狗子順毛的蔣鉞,聽到許黎的聲音後,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看著已經在不知什麼時候準備好東西的女人。

“你…你要乾嘛?”

“什麼乾嘛,咱們在路上不是已經說好了嘛,我給你拔火罐啊。”

說著,她把托盤放下,不由分說去他口袋裡找打火機,結果摸了半天毫無結果。

“你打火機呢?”

看著蹲在自己麵前一臉熱切的許黎,蔣鉞有些想翻白眼,“我早就不抽煙了。”

“不抽煙也會有打火機啊,你放哪裡了,我去找。”

“書房的抽屜裡。”

話音未落麵前的人就瞬間飛出去了,聽著噔噔噔是上樓聲,蔣鉞低頭看著同樣一臉懵逼的胖達。

“你媽瘋了,沒得救了。”

讓一個生手給自己做拔火罐是什麼感覺,蔣鉞提起來就有一把辛酸淚,怕他跑掉或者掙紮,凶殘的許黎不光自己坐在他腿上,還把胖達抱起來壓在了蔣鉞的腳踝處,第一個火的沒點起來,第二個差點把蔣鉞點著。

前前後後試了五六次,她才終於成功,這還是在他的指點之下完成的,看著他背後的幾個杯子,許黎不厚道的拿起手機拍照還發了朋友圈,她朋友圈都是真朋友,都和蔣鉞有些關係。

趙家的幾個人看見照片,一個個的都差點把水噴出去,他們偶爾也會讓家裡人幫忙祛祛濕氣,可蔣鉞死活不肯,這是從蔣鉞成年後,大家第一次看見他被人拔火罐,紛紛表示有時間的話可以免費教許黎刮痧、針灸甚至是泰式按摩,希望能早日幫蔣鉞打通任督二脈。

拔掉杯子後,他背上的幾個圈圈笑得許黎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胖達不明所以的跑過來鑽到她懷裡,蔣鉞氣得臉發青。

“你再笑,我把這杯子塞到你嘴裡去。”

“我…我忍不住,哈哈哈哈。”

還沉浸在喜悅中的許黎不明白,她現在笑得有多開心,晚上蔣鉞就會讓她哭得多用力,男人都是小心眼。

因為暫時沒有商演,她白天除了站在院子裡看狗蛋玩,就是在屋子裡練舞為新劇做準備。

快到春節的時候,蔣家傳出一個好消息,嫁入蔣家多年的程蓉終於懷孕了,許黎自然要陪蔣鉞回去看看,來的親戚很多,站在人堆裡的許黎,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程蓉笑得很牽強,一點都沒有為人母親的喜悅和幸福,也不像是那種被消息砸蒙的樣子。

蔣鉞在同輩之中並不受歡迎,也隻有蔣楠霜能發自內心的對他們倆微笑,“嫂子,你的新劇是不是要播出了?”

看著幾個月沒見,似乎又長高一截的小姑娘,許黎急忙搖頭擺手。

“我和你哥還沒結婚呢,你彆這樣叫我。”

“那有什麼啊,都是板上釘釘的事,難道說…我哥他對你不好?”

不知道她是怎麼聯想到這個問題上的,許黎的手擺動的頻率比剛才還快。

“沒有、沒有沒有的,隻是因為還沒有結婚,所以覺得這樣有些奇怪,你還是像原來那樣叫我吧。”

“好吧,咱們剛才料到哪裡了?對了,你的新劇,我前兩天看見預告了,你的鏡頭都超級帥的。”

“還行吧,你這是帶了粉絲濾鏡的。”

聞言,蔣楠霜急忙一本正經的搖頭,“沒有,我是說真的,我的同學也說你特彆帥,不過開播的時候,我已經開學了。”

看著滿臉沮喪的小姑娘,許黎笑著拉住蔣楠霜的手往邊上走,到了最偏僻的沙發坐下。

“開學就好好學習啊,少追劇、多看書才對,聽蔣鉞說你將來要出國念書?”

“嗯,爸爸媽媽要送我出國念書。”

發現她語氣突然消沉了幾分,許黎有些不解,“你不想出國嗎?”

“也沒有啦,我在哪裡念書都無所謂,就是爸爸媽媽最近一直在為我將來的專業打辯論賽。”

“辯論賽?”

蔣楠霜抿著嘴輕輕地點頭,無奈的歎了口氣說,“俗稱:讀書人吵架,從專業的過去五十年,說到了未來十年的發展前景,我從最開始的好奇,到後來的崩潰,現在已經徹底…徹底不知所措了。”

夫妻吵架這種事,在哪個國家也不罕見,許黎也時不時和蔣鉞吵吵,但是她想不到兩個學科不同老師是怎麼吵架的。

“那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我?我都無所謂啊,沒有特彆想學的專業,之前對繪畫有點興趣,後來發現自己不是那塊料,也就放棄了,至於選什麼專業,就看他們倆誰能先把對方說服。”

說到這,蔣楠霜突然停下來,抬頭看著許黎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痞氣。

“說不定,等到我出國的時候,他們倆還沒分出個高低呢。聽說當年我爸媽就是在校辯論賽上認識的,屬於不打不相識。從我小的時候起,他們倆遇到意見難以統一的大事時,就會開展雙人辯論賽,你都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活下來的。”

許黎聽完她的抱怨,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後腦勺,笑著說,“我怎麼覺得…還挺浪漫的,有什麼問題都說出來當麵解決,不會憋在心裡、不會冷戰更沒有家庭暴力。”

“怎麼沒有家庭暴力,我從小到大聽他們倆的辯論賽,沒有一千,至少也有三百長了,這就是對我的家庭暴力!”

看著怨氣衝天的蔣楠霜,許黎拍了拍她的肩膀,還是覺得這夫妻倆挺好玩的,可能旁人理解不了,但是她真的覺得很浪漫,隻是也挺危險的,萬一談崩了,後果不堪設想。

“那你以後找個話少一點的,就是那種不會和你討價還價的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是讓我找個啞巴?”

沒想到她的思維如此發散,許黎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呃,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你為什麼會這樣想?”

“因為除了啞巴,天底下就找不出你說的那種人,你見過那種男人嗎?”

老實說,蔣楠霜說的也沒錯,但是吧,許黎實在是不能理解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丫頭,為什麼要對那麼遠的事如此較真。

“你…你這麼理解,好像也沒有邏輯上的問題。”

然鵝,這並不是結束,蔣楠霜強悍的邏輯思維差點打得許黎吐血身亡,就在她以為話題能告一段落的時候,小姑娘給了她靈魂一擊。

“看來…你和我哥哥也經常吵架嘛,你們一般為什麼事爭吵?是你贏還是他贏,吵完架之後多久能和好呢?一般是你先求和,還是他先低頭?”

第一次遇到這麼嘮叨的人,還是個比自己年齡小很多的姑娘,許黎的內心是崩潰的。

“保密!這種事我不告訴你。”

“為什麼啊,難道你們不光吵架,還會動手?我哥哥沒那麼渣吧。”

“額,你…你在這裡坐一下,我去叫你哥哥來,我感覺這個家可能隻有他能製得住你。”

說著,許黎拍了拍蔣楠霜的肩膀,站起來伸長脖子去找蔣鉞,卻差點和神情恍惚的程蓉撞到一起。

看著麵前的孕婦,許黎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尷尬的點頭笑了笑,轉身去找人,俗話說得好:惹不起,她躲得起。

現在程蓉是整個蔣家的大寶貝,她可不想傻乎乎的衝上去送人頭,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和程蓉起爭執,不管孰是孰非,周圍人都會站在孕婦那邊。

找到蔣鉞後,發現他正在和人聊天,許黎就站在他身後一直沒出聲,他看見對麵的人神色有異,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眼,看見她站在自己身邊,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對麵的人知道他們倆有話要說,點點頭識趣的離開了。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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