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想在房間吃飯,你彆躺著了。”
她被餓的胃疼,他倒是一臉饕足,如果有把刀在手裡,許黎真可能切了他。
“你彆掐我,我這就抱你去衝澡,馬上帶你出門吃飯。”
結婚之後,她的脾氣比以前還可怕,動不動就上手掐人,時不時就用腳踹他。
簡單衝了澡,她頭發隻吹了半乾就戴著帽子拖著懶洋洋的男人出門,他現在是目的達到了,根本不心急。
“你走快一點啊,到了還得點餐。”
好不容易到了樓下的包房,許黎一口氣點了八道菜,服務員害怕他們吃不完,本想說再考慮一下,卻看見蔣鉞輕輕的揮了揮手,隻好點點頭退出去。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點了多少菜?”
“你知不知道我中午是什麼時候吃的,又吃了多少飯?”
每到飯點她都沒胃口,再加上今天氣溫高,根本吃不下油膩的東西,淼淼買了盒紫菜包飯,先前一直放在冰塊上冷藏,許黎隻吃了一塊就沒胃口,喝了些冰鎮的檸檬茶就飽了。
“你一直吃不下飯,難道是懷上了 ?”
他一介直男,能了解她的心理,也不可能完全了解她的生理情況。
“你生理課是哪個老師教的?我明明二十多天前才來的例假,而且之前在家的時候有避孕。”
“哦,那就是我想錯了,這邊的飯不好吃?”
“不是飯不好吃,就是天氣太熱沒有胃口,吃什麼都沒胃口,當然冰淇淋除外,我倒是想一直吃冰淇淋,可那東西熱量太高容易胖。”
她可不想劇播出後,粉絲指著電視問許黎的下巴為什麼時尖時圓?甚至搞出一套表情包來。
“可你中午不吃飯也不行,要不然我給你買些山楂?”
“那玩意兒太酸了,吃多了牙酸,就先這樣吧,瘦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因為太久沒吃頓好飯了,許黎這一頓把自己吃撐了,半天不想從椅子上起來。
“我陪你去外麵轉轉?”
“不去,你把我弄回房間就行。”
影視城周圍最不缺的就是狗仔隊,這要是出去溜達一圈,明天又能上熱搜。
“你是要我背你,還是要我抱你,或者拖著你回房間?”
剛才見她狼吞虎咽的動作,他都不敢開口勸,生怕被她用盤子拍出去。
“你扶我一把,我自己走。”
慢慢悠悠到了房間,許黎走到床邊躺下之後就不想起來,蔣鉞站在她腿邊,撩開她的衣角看著她的肚子,忍不住直搖頭。
“你看看你,肚子裡像是懷孕了一樣,這樣吃會傷到胃。”
“那你剛才怎麼不攔住我!”
“我敢攔嗎?你剛才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我要是攔了,你能把我打死。”
說著,他轉手挨著她坐下,“我幫你揉一揉,你最近一直都沒好好吃飯吧?”
“我都說了最近沒胃口,早上一般喝豆漿吃包子,晚上會吃的好一點,但有的時候太累了,也吃不下。”
“這個毛病得改,長期下去的話身體會吃不消。”
“怎麼改?沒胃口還逼著自己吃飯?那不是活受罪嘛。”
話音未落,她撐著床慢慢爬起來,抬手環住他的脖子,蔣鉞也順勢摟著她的腰,“你這又怎麼了?突然換模式了?”
“我難受,躺著不舒服,站著也不舒服,你讓我靠一會兒。”
結婚才沒幾天,她就帶著行李奔赴劇組,這一走又是二十來天才見麵,雖然晚上會給他打電話,可隔著手機說話和麵對麵聊天還是不一樣的。
“你怎麼了,突然找我撒嬌,在劇組被人欺負了?”
在蔣鉞麵前,她幾乎沒有哭過,哪怕他們吵架,她也不會用眼淚當武器,撒嬌服軟這種情況更是少之又少。
“沒有,我又不是新人,哪有人敢欺負我。”
現在她身價和名氣飛升,剛到劇組的時候,連導演都得小心翼翼的看她臉色,相處幾天後大家才發現她和想象中的不一樣,沒有那麼多怪脾氣,也不耍大牌,就是拍戲的時候對自己特彆嚴苛。
“那你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你這是受了委屈。”
許黎坐在他腿上,雙手交叉在他的頸後,把臉埋在蔣鉞的胸前,聞著那股熟悉的味道就感覺莫名心安。
“我想你了,平時待在家裡的時候,總覺得你礙手礙腳還煩人,到了這邊拍戲之後,就總想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能和你麵對麵聊會兒天,劇組的演員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有些怕我,除了拍戲對台詞之類的活動,他們都離我遠遠的,生怕我會找他們麻煩似的。”
以往在劇組的時候她雖然不算萬人迷,卻也能和周圍人和諧相處,但是在這個劇組,所有人都害怕她,小心翼翼的把她供起來,漸漸地她也不敢去找他們聊天,免得大家都緊張。
“你被孤立了?”
“孤立談不上,就是大家都怕我,我一開口說話,他們都變得小心翼翼的,弄得我自己也尷尬,就不好再開口。”
“還有這種事?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
“告訴你做什麼,你自己不也在為蔣家的事頭疼嗎?”
說到蔣家,她急忙把頭抬起來,差點磕到他的下巴,“程蓉她現在到底什麼樣了?真的出精神問題了?”
“我也不好說,看上去卻是精神狀態不好,這周蔣正陽好幾天買來上班,我以為他是心氣不順,後來才知道他是臉被程蓉抓破了,不好意思出來見人。”
“這麼嚇人?”
說著,她還忍不住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指甲,發現自己沒辦法做到程蓉的殺傷力。
“蔣家沒人發現她精神不正常嗎?老實說,我聽說過產後抑鬱症這個情況,但她這個自編自導的流產能不能算這種情況,我還真的不清楚,不過我知道她現在恨死蔣正陽了,也恨你們所有蔣家的人。”
程蓉這種人根本不會反省自我,犯錯之後也不會立馬改正,而是會把錯誤推到彆人身上,所以她才會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
“他們?他們現在根本不會往這個方向想,隻會認為這是程蓉在胡鬨,希望什麼時候程家能派個人去看看她,娘家人應該會發現些不尋常。”
他倒不是關心同情程蓉,而是怕這個女人真的瘋了,然後和蔣家同歸於儘,說不定還會拉上他這個無辜的人。
“如果她真的有抑鬱症什麼的,蔣正陽是不是就更有理由說離婚了?”
“這個不好說,算了,彆提他們倆,心煩的很,你今年還有幾部戲要拍?”
“這個拍完大概是在八月,九月底的時候還要進組,合同都簽好了,今年沒有假期。”
“有的時候,我真想把你綁在家裡,一天到晚在外跑,我這結了婚和沒結婚,完全沒有任何改變,你打算一直讓我在家裡待著?不怕我被彆人勾跑了?”
“跑就跑嘛,你跑了我就離婚,拿著你賠給我的錢,帶著我媽媽遠走高飛,這輩子都不見你。”
聞言,他似笑非笑的低下頭,抬起她的下巴輕輕地咬著許黎的粉唇,三下五除二脫掉她的半身裙,一個翻身把她壓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