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坐起來,跪在他身邊,差點把手指戳到他臉上,蔣鉞挑挑眉不以為然的說。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聽完他這個不怕死的回答,許黎氣得揪住了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說。
“你要是敢出軌,我就帶著你給我的錢去找小狼狗,氣死你。”
“睡吧,彆鬨了,有我在,哪個小狼狗敢接受你。”
隨著時間流逝,許黎發現自己越來越難讓他生氣,不知道是他段位高了,還是他臉皮厚了,要是她以前說這種話,蔣鉞至少會氣得把她罵一頓。
“不理你了,我睡覺,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說著,她氣呼呼的爬起來,把枕頭放到床邊,找了個離他最遠的位置躺著,蔣鉞把剛才沒看完的東西保存後,關掉電子設備和燈,慢慢蹭過去把她揪到懷裡。
“你下次再往床邊跑,我就在你屁股上踹一腳,反正有地毯,不會摔太狠。”
每次她耍脾氣就用這一招,幾年下來一點長進都沒有,每次看著許黎的後腦勺,他都想試著踢一腳,看看她會不會咚的一聲滾到地上,但又怕被她摁在被子裡打,所以這些年他也隻是想想。
“你敢!”
嗅著她身上的清香,蔣鉞彎彎唇,偏頭吻了吻她的耳朵。
“我敢不敢,你還不知道?要是不信,現在試試。”
話音剛落,他就差點被許黎用手肘撞吐血,如果不是他躲得快,這會兒就縮成一團了。
“大爺的,說了不許在床上動手,你又暗算我,看我今晚怎麼教育你……”
說著,他一個翻身就坐在了許黎身上,三下五除二扒掉她的睡衣,對這種事她都見得多了,懶得陪他玩欲拒還迎的那一套。
“我還以為你今晚沒這打算。”
“本來是沒有的,但是你主動送上門,我不能不給你麵子。”
***
雖然許黎口口聲聲說想給自己增加任務量,可到底還隻是停留在說說而已的局麵,偶爾會接一兩個綜藝,平常時間都在家陪孩子,現在工作室裡的幾個藝人都發展的不錯,即使她不工作,每年靠分紅也能拿不少錢。
許雲心到底還是和教授在一起了,身邊的人包括教授的家人,也都是保持祝福的心態,許黎多了一個當科學家的哥哥,隔三差五跑到大學城去玩,要不是年齡太大,她還想去考個研究生玩玩。
知道她有這個想法後,蔣鉞竟然難得沒有毒舌,而是給她找了一堆管理學相關的書。
“等你研究生畢業,我請你當我副總。”
她翻了個白眼,把那一摞子書砸到他腳上,“我閒得蛋疼啊,自己管你的公司去,我就算考研也是考表演係!”
“沒前途的孩子,知不知道我們公司每年分紅多少?”
“我有你們公司的股票啊,不參與公司事務,不開會、不上班照樣也能分紅啊。”
“……”
這下,輪到蔣鉞沉默了,於是他轉手把那堆書扔進雜物間,表示再也不想看見這些東西。
普通人家要二胎無非是兩個理由:一、意外懷孕了。二、想給孩子找個伴兒。
許黎的畫風就比較清奇,這天她從外麵回來,興致勃勃的跑到他書房,一開口就把蔣鉞整的懵逼了。
“我今天在路上遇到一個算命的,她給我算了一卦,說我命裡是有兩個孩子,你有什麼想法?”
他愣了半天,有些搞不懂她的邏輯思路在哪裡,放下手裡的文件正襟危坐說。
“我不想再養孩子了,如果你能保證孩子生下來就有這麼高,能跑能跳、能說話、不哭鬨,而且還是咱們倆的孩子的話,我同意。”
看著他比劃的高度,許黎撇撇嘴,“你做夢呢,一米高的孩子都六七歲了至少,我上哪兒給你找一個去,現在你家大兒子才一歲多,六七年前咱們倆見麵了嗎?”
“那就免談。”
雖然兒子都一歲多了,可他還記得一年前自己一邊工作一邊當超級奶爸的樣子,這種地獄式的生活,經曆一次就夠了,再也不想有下一次。
“且,那你能保證以後都不碰我?”
“許黎,你最近是不是吃豬腦把腦子吃壞了?都說了少吃那些東西,我們做不做,和你懷孕並沒有特彆直接的關係,你當避孕套是氣球嗎?”
說完,他還不忘給許黎拋去一個一言難儘的眼神,她磨磨牙氣得摔門而去,晚飯的時候就當著他的麵,吃了一份烤豬腦,差點讓他做噩夢。
幾個月後,許黎把驗孕棒拍到他桌上,“兩道杠,恭喜你,又要當爸爸了。”
“……我…臥槽,不是有避孕嗎?”
她站在辦公桌前,雙手交叉在身前,一言難儘的翻白眼。
“那天在車上,你沒戴,我之後忘了吃藥,你現在是開車陪我去醫院做檢查呢,還是我自己找司機。”
他看著驗孕棒上的兩道杠,沉默片刻後揉著頭說,“我現在,想靜靜。”
話音未落,她拔腿就往外走,懶得搭理這個臭男人,當初她說了不是安全期,他非要用那種方式和她一起試試新車,這倒好,一試車就把孩子試出來了。
見她往外走,蔣鉞急忙抓起外套追上去,“你走慢點,肚子裡還有一個呢,去哪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