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青年吃飽之後,各自喝了幾口隨身帶的涼開水,頓時舒坦了很多,宋晴天在一旁笑臉盈盈的看著他們。
國字臉白淨青年想著宋晴天在等他們付錢,就笑著說:“小妹妹,謝謝你的燒餅,多少錢一個?”
“不要錢的,是我請你們的。”
“什麼?你不是賣燒餅的?那你是有什麼事?”
“兩位老板,先請教一下你們的尊姓大名,我才好說話。”
娃娃臉青年笑著搶話說:“我叫於清波,我可不是老板,我哥才是老板。”
“你淨瞎胡說。”國字臉白淨青年瞪了一眼叫於清波的娃娃臉青年,才笑著對宋晴天說:“免貴姓陸,陸信,大陸的陸,誠信的信。我也不是什麼老板,你叫我陸哥就行。”
於清波笑了笑,娃娃臉看上去很可愛,調皮的說:“小妹妹,你可以叫我波哥。”
宋晴天看出來這倆青年關係不錯,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先做了一番自我介紹。
“我叫宋晴天,大宋的宋,晴天霹靂的晴天。”
於清波笑出聲音來了,“我差點聽成晴天霹靂的霹靂了,你這小妹妹,說晴天下雨的晴天就行了,嚇我一跳!”
宋晴天故意裝做一臉尷尬的樣子,內心裡卻在暗暗高興,這就是所謂的第一印象,晴天下雨,和晴天霹靂,這兩個詞給人的感覺可是天壤之彆,這樣一下子就讓他們記住自己的名字。
宋晴天繼續問:“陸哥,波哥,你們不是本地人吧?”
“我們是冀北省的。”
“泥鰍和黃鱔都產自北方,冀北省應該也有啊,你們怎麼跑到千裡之外的豫南省的小鎮上來收?”
陸信說:“這你就不知道了,是我爺爺讓我來這裡收購的……”
陸信簡單的說了一些情況,宋晴天聽完,腦中也十有八九知道來原因。
抗日戰爭的時候,陸信的爺爺曾在三川鎮受傷,身上有好幾條傷口都發炎了,當時沒有消炎藥,陸信的爺爺發起高燒來,昏迷不醒。
一個本地的赤腳醫生先是給陸信的爺爺退燒,後來用泥鰍的體液,加上白糖混在一起塗在他爺爺的身上消炎,然後才保住命。
陸信的爸爸上山下鄉的時候也在三川鎮。
有一年不幸得了黃疸,也是全靠這些黃鱔和泥鰍做的偏方,才治好了他的病,因此他們對三川鎮的泥鰍和黃鱔十分懷念。
後來,爺爺退休以後住進了療養院,身體總是不適,醫生就告訴爺爺,要吃一些鱔魚和泥鰍之類的補品會好一些。
爺爺吃了本地的黃鱔泥鰍很久,才有一些微弱的好轉,這時候,他想起來三川鎮的這些泥鰍黃鱔,就讓孫子來收了幾十斤,帶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