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天把猴票收好,雞血石的石頭上麵有一個孔,正好穿繩子用,她就穿了繩子掛在胸口,爸爸送的禮物自然要貼身戴好,何況這麼貴重的東西帶在身上才放心。
這個年代訊息不發達,識貨的人極其少,瑪瑙的一個品種叫南紅,二十一世紀才火起來的,和雞血石的顏色很相同。
八十年代時候,誰家裡沒有幾個小物件的古物,瑪瑙珠子還不如玻璃球更能讓小孩子喜歡,貴重的雞血石就對人謊稱是瑪瑙就行。
幸虧是重生,宋晴天才知道猴票和雞血石的價值,不然又會和前世一樣的這些東西都會燒毀在大火中。
一大筆財富啊,這讓宋晴天驚喜過後就恢複到重生的時代,猴票當時一個幾分錢,就算是值錢,也是二三十年後,手裡拿著寶山不能取寶啊。
雞血石這個年代也不太值錢,更沒有識貨的人,又是爸爸送給自己的禮物,宋晴天是不會賣掉的。
歡喜了一陣子,該好好乾還要好好乾。
宋晴天和宋西風這叔侄二人忙到時候一起忙,閒了就一起坐下各自溫習學校的功課,宋晴天總是覺得課本的內容很簡單,常常倆小時就把兩天的知識內容給記牢固了。
前世的宋晴天記憶力就特彆好,這輩子依舊是過目不忘,這讓宋西風很羨慕,看到宋晴天無聊,就把自己的課本也給宋晴天看。
宋冬梅在家躺了兩天,差不多傷口愈合了,就在村子裡麵走動,村裡的人問起是誰把她打暈的,誰知道宋冬梅說是自己摔倒的。
宋晴天以為宋冬梅會和楊雨婷大乾一場的,沒想到宋冬梅這副態度,真不像她的風格啊。
先前,宋老太擔心有人在蘆葦蕩中對宋冬梅動手,企圖不軌,會影響到宋冬梅的清譽,可是楊雨婷打傷了宋冬梅這對清譽無關了,宋冬梅怎麼會隱忍?
真是搞不懂這個女人,管他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和自己沒關係就懶得去探究。
眼看陸信第二天要來拿貨,宋晴天和宋西風連夜把泥鰍黃鱔的種類和大小分了類。
陸信第二次來收泥鰍,在鎮上吃了飯,然後一個人開著車來的。
開春不久,宋河岸邊的柳樹已經綻放出來嫩綠的牙尖。
昨天,宋晴天去采摘一些,放在太陽下曬的半乾,然後再瓦片上麵用火焙烤乾,陸信來之前就給他泡了一碗柳尖茶。
嫩綠的柳尖在開水的侵泡下舒展開身姿,一碗開水變得綠汪汪的,看著一個冬天光禿禿的樹木,眼前這抹綠色讓人看了都舒服。
陸信喝了一口,覺得十分清香,一碗喝完清香沁入心脾,十分舒服,趕走了他長路奔波的疲憊。
宋晴天問起於清波怎麼沒有和他一起來。
陸信淡淡的說:“我上次不是說了,一個人的事情不用兩個人來做,他去找彆的事情做了。”
宋晴天大膽的說:“陸哥,你這樣做,於清波會不會怪我啊?”
“他不敢,晴天,你放心好了,他敢怨恨你,我可會揍他的。”
“……”
宋晴天讓陸信休息,她和宋西風幫忙往貨車裡麵裝泥鰍。
打開車廂,宋晴天就聞到一股濃鬱的酒味,車廂中還有幾個竹筐,竹筐裡麵墊了厚厚的稻草,每個竹筐中間都塞著一個壇子,濃鬱的酒味就是從那些壇子裡麵散發出來的。
酒壇子上麵還貼了紅字,紅紙上麵的字很清楚寫著“老白乾”。
老白乾是冀北的特產,後世中衡水老白乾特彆出名,宋晴天猜測陸信應該是拉著老家的特產來賣的吧。
這陸信真是精明,本來借著療養院采購泥鰍的工作,順便從冀北拉了當地的白酒來賣,這樣車不跑空。
又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陸信依舊很滿意宋晴天的合作。
陸信在宋晴天家裡喝了一個多小時的茶,不到中午,楊秀蓮就已經做好了午飯。
五花肉炒酸白菜,朝天椒放幾個,酸辣香脆。
用川椒,辣椒燉了一個老豆腐,麻辣嫩滑。
配上白花花的手擀麵條,陸信吃的特彆舒服,不停的誇讚楊秀蓮的手藝好。
楊秀蓮訕訕的說:“陸老板,你要是喜歡吃,那就以後到家來吃,我家晴天以後還需要你多多照顧。”
陸信笑道:“照顧不敢當,你以後叫我小陸吧,我比晴天沒有大十歲,晴天都叫我陸哥,按說我得叫你阿姨呢。”
“陸老板,晴天是晴天的叫法,我怎麼能叫你小陸,這不能的。”
楊秀蓮堅持,陸信笑笑說隨意就好。
吃完飯,陸信走了的時候,宋晴天隨便問了一句,“陸哥,你車上的白酒是賣的吧?”
陸信嗯了一聲,沒有過多的解釋就開著車離開了。
宋晴天送走了陸信,就遠遠看到宋南風開著拖拉機進村子,孫桂英坐在拖拉機上麵抱著一對兒男娃一臉的得意。
村民們看到孫桂英的一對兒孩子,都羨慕的打招呼,宋晴天不想看到她那張得意的臉,快步跑回家去。
隨後的兩天,宋南風一家也沒有露過麵,更沒有提過錢的事情。
宋晴天過的平淡,每日裡收收泥鰍,和三叔一起溫習功課,她看出來陸信對柳尖茶很是喜歡,閒暇之餘去宋河邊去采摘柳樹嫩芽,回來做一些柳尖茶。
果然,陸信再次來的時候,下了車就說上次的柳尖茶很好喝。
陸信這次仍舊沒有停留多久,喝茶,吃飯就走人。
宋晴天特意注意了一下他車廂裡麵的,發現仍舊放著幾壇老白乾。
臨走的時候,宋晴天把自己製作的柳尖茶打包讓陸信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