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宋西風來送宋晴天去學校,走在半路上,宋西風就說起昨天晚上宋老太去宋南風家的事情。
宋西風說:“真是奇怪了,我媽去了二哥家裡一個小時,回來後一句話都不說,誰問她二哥領回家的哪個女人是誰,她都閉口不提,也不準我們其他人對外說這件事。”
宋老太都不說什麼,宋晴天和宋西風自然也管不了。
宋晴天有點奇怪的是,這幾天總是能遇到趙雷鳴。
叔侄二人騎著自行車到了到街口的時候,又看到了趙雷鳴,他打扮整齊乾淨,依舊穿著宋晴天給他挑選的那身衣服,站在路邊似乎在等班車。
趙雷鳴看到宋晴天,張張嘴要說什麼,宋西風根本不給他機會,自行車蹬的飛快,一陣風似的從趙雷鳴身邊掠過。
宋晴天到了學校之後,宋西風就騎著自行車繼續去做市場調查。
三川鎮初中的早上很熱鬨,同學們吃過早飯,都聚集在黑板報前麵,熙熙攘攘的在討論什麼。
秦小雲在人群中看到宋晴天,就大喊著宋晴天的名字,並招手讓她過去。
這一喊,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都衝著宋晴天望去。
說實在話,宋晴天當時的感覺,就像是被當猴子一樣被人圍觀的。
秦小雲老遠就撲向宋晴天,然後緊緊把她抱住,比任何時候都格外的熱情。
“小雲,你是不是發瘋了?”
“晴天,我沒有發瘋,是我太激動。”
“激動啥?”
秦小雲拉著宋晴天的手,小跑到黑板報前麵,指著嶄新的紅紙黑字的名單說:“看看,你這次考試全年級第三名啊!”
宋晴天看了看,果然是第三名,這和她預想的分數要高一些。
她心裡沒啥激動的,上輩子我都讀過一遍這樣的課程,對於彆人來說,自己等於一個年級讀了兩年時間。
下意識的,宋晴天看了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名字。
第一名叫周蔚然,第二名叫謝雲峰。
看名字似乎都是男生,宋晴天也沒啥印象。
張玉堂得知宋晴天來到學校,就把她叫到自己的宿舍,狠狠的誇獎一番,說什麼女生班的同學還是第一次有人進入全年級前三名的行列。
隨後又是一番溢美之詞對著宋晴天狂轟濫炸,言外之意還順便誇了自己有眼光,在幾天時間內就慧眼識珠,發現了宋晴天這樣的好學生。
李翠芳在一旁聽不下去了,“人家考的好,是人家的本事,看你激動的,再說了,以前你咋沒有發現人家能考這麼好的成績。”
張玉堂不高興了說:“咋?這是我的學生,我的學生考得好,我不高興誰高興,你高興?”
李翠芳長出了一口氣,“我當然高興,可是我是心裡高興,哪像你高興的過火了。”
夫妻倆簡單的交火之後就恢複了平靜,張玉堂也冷靜了下來。
宋晴天暗笑,這倆夫妻真有趣,李翠芳就是個滅火器,能在適當的時候兩句話就讓張玉堂冷靜下來。
張玉堂認真的對宋晴天說:“還有不到半年的時候就是中考,你努力加把勁,考進縣一高重點高中沒問題。我前幾年也有倆姓宋的學生,還是雙胞胎,名字也差不多,我都記混了,他倆是一起考進縣一高的,你得向他們學習。”
宋晴天轉念一想,張玉堂說的莫非是我三叔四叔?
“張老師,你說的倆學生叫宋西風,宋北風吧?”
“對,這個東南西北風的,我都老記錯名字。”
“那是我三叔和四叔。”
宋晴天這樣一說,張玉堂更加的高興了,“你們宋家的孩子就是好,不論男女一個個都這麼爭氣。”
宋晴天看張玉堂的高興勁,也不想告訴他三叔打算輟學的事情。此刻她想到以後收泥鰍的事情,趁著張玉堂高興,在這個時候提出來,以後更容易請假些。
“張老師,我以後可能要一周請假三天,周一,周二和周三。”
“你說啥?”張玉堂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周就七天,周一周二和周三請假,周末又放假,這一周才來幾天學校,這不是明擺著荒廢學業嗎?
“我周一,周二,周三請假,有可能的話,周四也會偶爾請假。”反正張玉堂挺震驚的,宋晴天把自己去幫鄧毓華賣衣服的一天時間乾脆也算進去。
張玉堂更是懵了,這又少了一天,一周來學校兩天,彆說考上重點高中,就連普通高中也考不上,這開啥玩笑呢?瞬間他也想到了宋晴天請假的原因肯定是為了做生意,心想,這麼好的學習成績不努力學習,瞎搗鼓啥呢,好好的正路不走要做生意走歪門邪道。
宋晴天不緊不慢的解釋說:“張老師,你覺得我這次成績突飛猛進是什麼原因啊?”
張玉堂搖搖頭。
宋晴天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解釋說:“我覺得我在家自學,要比在學校進步的快,我因為春節在家自學一個月,加上我三叔四叔輔導,所以成績才突飛猛進。我的意思是說,我更適合在家裡自學。”
“那是春節放假,你三叔四叔在家,現在你自己一個人沒有人輔導,咋進步呢?”
“張老師,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三叔四叔放學回來,都會抽空輔導我的,再說我們的課程已經講完了,我就是複習,加固知識點而已,也沒有特彆難的地方,如果有特彆難的地方,除了我三叔,四叔輔導我之外,我來學校的兩天可以請教老師們啊。再說,這次模擬考我取得不錯的成績,我不是一樣沒有在學校嗎?”
宋晴天一張巧嘴辯駁的張玉堂啞口無言,李翠芳在一邊暗自偷笑。
說服了張玉堂,宋晴天覺得自由了很多,天天在學校呆著她真的覺得難受,她的世界根本不在這裡,課堂學習隻是她為了將來可以拿到一紙大學文憑。
當然,文憑沒有能力重要,可是文憑才是能力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