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莉吃了一碗涼粉,心裡可舒服了,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孫武鬆的影子,就堵著氣回到家裡。
可是發現孫武鬆也不在家裡,隻有孫桂英一個人在洗尿布。
吳小莉特彆討厭孫桂英,此時也不得不向她打聽孫武鬆的去向。
“哎,武鬆呢?”
吳小莉是從小子啊城裡長大,除了自己的男人孫武鬆,她看不起所有的鄉下人,特彆討厭這個拖著三個孩子的娘家姐姐,洗個尿布弄的滿院子都是騷臭味。心裡想打聽孫武鬆的去向,對著孫桂英姐也不喊姐,就哎了一句。
孫桂英可不想慣吳小莉這樣的毛病,習慣了就真不喊姐了,以後看到自己就用哎哎哎代替了,自己多沒麵子,就假裝沒有聽到,不理睬吳小莉,自顧自的洗著尿布。
吳小莉頓時一臉的臊,咳了一聲掩飾過尷尬,低低的問:“姐,你看到武鬆沒有?”
“武鬆出去有事了,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孫桂英和孫武鬆最後的商量是找人去把宋晴天的涼粉攤子給砸了。
麵對吳小莉的問題,孫桂英不能說孫武鬆給自己報仇,去找人砸涼粉攤子,於是就搪塞了一句。
吳小莉不高興,明明說要去接自己的,不聲不響的就走了,這孫武鬆能去乾啥這麼著急的,招呼都不打一聲。
“姐,武鬆為啥事出去的?”
要騙就騙到底,反正這個弟媳婦也不是聰明人,孫桂英想了想說:“好像是去掙錢去了,走的著急,沒來及給你說,一會兒就回來了。”
吳小莉這下心裡得意了,心裡想,看我的男人,就知道掙錢,這麼爭氣的男人,以後一定可以在縣城買個房子,讓他帶著我去見我的爸媽,到時候我多有麵子,讓他們後悔當初阻止我嫁給孫武鬆的愚蠢念頭,那用一個什麼詞語來形容,對了,衣錦還鄉。
吳小莉心裡美滋滋的,又鄙夷的看了孫桂英一眼,心裡嘀咕,你的男人是個什麼東西啊,一肚子歪門邪道的心思,居然拐1賣人口,被抓去坐牢,要抓把你們全家都抓去才好,留下三個狗崽子在家裡,天天吵的我腦仁疼。
孫武鬆遊手好閒,沒結婚時候,天天跟著一幫酒肉朋友混,為了取得吳小莉的信任和他結婚,假裝和那些狐朋狗友斷了聯係,眼下為了姐姐的200塊不用還,這些朋友就可以用上排場了。
俗話說的好,蛤蟆蛤蟆一群,長蟲長蟲一窩,說來也巧,孫武鬆找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盧小軍。
盧小軍前天剛剛吃了虧,得知孫武鬆是要他幫忙砸宋家的涼粉攤子,他可不敢答應啊,那個宋晴天可是有派出所的背景,他還不知道更厲害的那個韓正是什麼身份呢。
孫武鬆說:“小軍,你跟我乾就是,到時候我請你喝酒,我老婆家裡可是縣城的,出了什麼事情我們縣城有人,你啥也不用怕。”
盧小軍嘴上沒有說,心裡想,吳小莉也算縣城的人?不過就是有個城市戶口的傻大姐而已,連個正式工作都沒有,一個城裡的傻大姐被你騙到手你就這麼得意。
話說回來,就算吳小莉家裡有人撐腰,可是縣官不如現管,自己隻要在三川鎮這個地盤上麵生活,得罪了派出所那個流氓警察朱明,就永遠不會有好日子過。
盧小軍最終沒答應孫武鬆去幫忙砸宋晴天的涼粉攤子,也沒有說宋晴天背後有人,就假稱自己得了傷寒,不能出去吹風。
這就是所謂的酒肉朋友,所謂的狐朋狗友。
在一起吃喝玩樂可以,有事可躲的遠遠的,而且知道內情也不會告訴你,反正吃虧的不會是我,我已經吃過虧了,我吃虧的時候你們咋不來幫我?你們也得吃吃虧,我心裡才平衡。
盧小軍不去幫忙,自然有其他的人講義氣不怕死的,一聽到孫武鬆說縣城裡麵有人,更是覺得老天爺給了膽子,捋起袖子,雄赳赳氣昂昂的跟在孫武鬆的後麵。
聚集了四個人到了會場之後,孫武鬆多了一個心眼,我不能出麵,要是我出麵,那就很明顯的看出來是孫家人報複宋家,以後萬一有個事情,就會直接找自己麻煩,我可不能為了200塊錢惹麻煩。
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讓小莉知道我和這些酒肉朋友混在一起砸攤子,我得哄著她,想辦法以後和她一起去縣城生活,做個城裡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