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香也是無話可說,宋春生就趁機出門了。
宋春生最近和林巧香掙到錢了,就大方的把楊虎請到三川鎮上的小康飯店吃飯。
二人一邊喝酒,楊虎就開始嘮嘮叨叨的訴苦,不停的怨恨楊龍不是人。
其實楊虎不能去宋晴天家裡幫忙,這對於宋春生也沒有什麼損失,頂多以後再想辦法,眼下就勸勸楊虎就行。
“虎哥,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你也彆想太多了。”
“老二這一招真是絕啊,他這真是要拋棄我和我媽獨自去享福去了,以後我們娘倆連錢花都沒有了。”
“虎哥,你不是有力氣嘛,自己掙花的也舒坦。”
宋春生這話勸的很對,幸虧是他說出來的,要是彆人這樣說,楊虎就不能忍了,比如這兩天遇到的宋麻子就說過這樣的話,他就萬分惱怒。
楊虎說:“春生,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沒本事,說這話來嘲笑我?”
“我可沒有,我隻是覺得現在隻要好好乾,不缺吃穿還是能做到的,你看人家宋麻子,還不如你,人家還娶了老婆呢。”
宋春生再次提起宋麻子,楊虎就忍不住了,“春生,你也這樣覺得我不如宋麻子了?”
“沒有啊,虎哥,你誤會了。”
“哼,我原本以為隻有你看得起我,原來你也覺得我不如宋麻子!”
“虎哥!你想多了。”
“我是想多了,可是我不能不這麼想,我都啥年紀了,女人都沒有碰過,好不容易能買個老婆,讓楊龍和宋晴天給破壞了。我真他奶奶的不如宋麻子,那死麻子起碼還有個女人抱著睡覺。”
“虎哥,你彆說了,這話聽著也不好聽。”
楊虎白吃宋春生的,也不好意思再衝宋春生發火,抱著酒杯一個勁頭的往肚子裡麵灌白酒。
眼看楊虎喝的不少,宋春生就扶著他往村子裡麵趕。
一路上,楊虎還是不停的罵罵咧咧。
到了宋河村,楊虎有一點的清醒,他對宋春生說:“春生,你回去吧,你老婆還等著你抱著睡覺呢?”
“虎哥,你能走嗎?”
“能走。”
“那你小心點。”
楊虎晃動著身子說,“我這光棍漢,半夜三更的怕什麼,就是死了也沒人可憐,我他奶奶的連宋麻子都不如,宋麻子還有個老婆疼他。”
楊虎自言自語的說完,才發現宋春生已經走了。
他搖晃著身子,靠在宋河村村口的大樹下麵,抬頭看著皎潔的月光,不由的想起來自己小時的事情來。
那一年,也是這樣月光明朗,還是生產隊大鍋飯的日子,十幾歲的他剛剛失去來父親,母親也得到病,弟弟楊龍還小。
為了母親和弟弟,他偷來生產隊倉庫裡麵的雷管,偷偷去河裡炸魚,希望給母親和弟弟補補身子。
年少無知的他操作失誤,就在那次雷管爆炸中失去了一條胳膊。
命是保住了,可是成了一個殘疾人,飽受人們的冷眼和嘲笑,最後老婆都沒有娶到。
弟弟長大了,事事和自己做對,連宋麻子那種又瘸又麻的人都看不起他,宋春生也拿宋麻子和自己比。
宋麻子怎麼配和自己比?
他個頭比自己矮,身量比自己瘦,一臉的麻子,走路一步三晃的像個鴨子一樣。
宋麻子,你算什麼東西,不就是有個傻子老婆嗎?有個傻子老婆就了不起嗎?
老子不服氣!老子還差點娶了一個高中生老婆呢!
楊虎越想覺得老天爺不公平,宋麻子都比自己強,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酒精的作用一直在持續,他的腦子突然出現一個邪惡的念頭。
宋麻子又醜又瘸的人,和傻子老婆晚上一起睡覺是什麼樣子?
楊虎腦子一熱,神差鬼使的朝著宋麻子家裡走去。
宋麻子的家裡的院牆是土坯做的,不到一人多高,楊虎爬上牆頭就翻了過去。
最近天氣熱了,晚上睡覺都不用蓋被子,宋麻子光著身子,肚子上麵搭著單子,他的智障老婆也是如此。
月光透過窗子,照在智障女人白花花的身子上麵,楊虎的目光如同邪惡的野獸,貪婪的盯著他幾十年來第一次看到的女人身體。
酒精的刺激,促進了欲1望的迸發。
楊虎急切的跑到了門口,用力一撞,把宋麻子家的一扇門撞掉。
宋麻子猛然聽到一聲響動,頓時驚醒,坐了起來正要喊話,隻見一個魁梧的身影瞬間逼近了他,腦袋上麵被重重一擊就不省人事了。
智障女人也驚醒了過來,還沒有弄明白咋回事,一張臭烘烘的嘴就堵住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