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小蝶的故事中,並沒有宋晴天這個人物的存在。
在廣州時候為了逃避程津良的追殺,她和趙雷鳴糾纏不清,甚至企圖勾/引趙雷鳴,最後被韓重趕走之後,就偷偷的躲藏了起來。
她告訴趙雷鳴,等到她在廣州辦一件事就走,其實她是想取回一樣東西,那是她覺得屬於自己的東西。
當初,她離棄陸信,帶著陸信的錢財跟著程津良來到廣州,本以為會過上美好的生活,得知程津良的是有妻子女兒的人,就偷渡到了香/港去找程津良理論,卻差點命喪於此,死裡逃生回到了廣州,仍舊沒有逃脫程津良的追殺。
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她也無數次在深夜中淚流滿麵,本以為離開了陸信,能過上向往的生活,沒想到卻是跳進了火坑。
她心裡知道陸信再也不會原諒自己,但是她不甘心為程津良付出的那麼多,一心想得到自己應該得到的補償。
當初在她和程津良在廣州同居的時候,程津良說給她買了房子,分手的時候程津良卻賣掉了房子。
閆小蝶後來打聽過,其實那房子根本就不是程津良買的,而是瑞誠公司庾中謙的彆墅。程津良回到香港以後,程津良就把彆墅還給了庾中謙。
閆小蝶和程津良在庾中謙的彆墅住的時候,閆小蝶時常覺得自己沒有安全感,就多了一個心思,把帶走陸信的錢,和程津良給她的大部分錢買成了黃金,然後存放在彆墅隱秘的地方。
閆小蝶也算聰明,黃金在什麼時候都可以保值,擁有一批黃金,就算是發生什麼自己也可以生活無憂。
沒想到後來程津良和閆小蝶分手,閆小蝶沒來及取出彆墅裡麵的黃金,程津良直接把彆墅歸還給庾中謙,說是賣掉了,閆小蝶心中不忿,又不敢說彆墅裡麵藏有黃金,就想著去香港找程津良把彆墅要回來,卻不想被程津良派人追殺她。
她對這些黃金一直念念不忘,即使韓重把她送上火車,她到了半路時候依舊折返回來打算去取黃金。還欺騙趙雷鳴和韓重,說是火車上麵有程津良的人跟著她。
沒有想到的是,韓重,趙雷鳴和嚴峻在庾中謙的彆墅中活捉了殺手仝全,龔大強也死在那座彆墅裡麵。
彆墅成了案發現場,瑞誠又涉及到很多不法的事情,彆墅被廣州警方控製,嚴禁任何人的出入。
一直在等待機會的閆小蝶徹底的落空了,她在彆墅四中徘徊了很多天,一直沒有機會進去取黃金,還被把守彆墅的警察發現,對其審問一番,閆小蝶不敢說自己和程津良有關係,就撒謊說自己被庾中謙騙過感情,她是來找庾中謙討個公道的。
警察以為閆小蝶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從閆小蝶口中也沒有問出其他的事情,就告訴閆小蝶,說庾中謙涉嫌大量的不法交易,也和黑幫勾結,被警方拘留查問,估計下半輩子都在監獄過了,這彆墅已經被沒收,馬上準備拍賣,讓她以後彆心存什麼念頭了,以後不要在這個彆墅附近出現了。
閆小蝶看取出黃金無望,隻好回到了冀州省老家。
她當初攜帶陸信的錢財和程津良私奔,冀州省是有案底的,她回到了家裡以後,不僅得到了父親的冷言冷語,還有母親的唉聲歎氣,以及弟弟妹妹的咬牙切齒。
這個年代,女孩和人私奔是多麼可恥的一件事,家人特彆丟麵子,何況閆小蝶還攜帶陸信的存款,警察隔三差五的到閆家來查問,左鄰右舍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閆家人。
閆家的臉都被閆小蝶丟儘了。
當初,閆小蝶讀大學時候,是家裡的驕傲,從親戚朋友羨慕的大學生變成一個人人唾棄的罪犯,閆家人無法容忍這個女兒。
她在家不到十分鐘,就被父母攆走。
當她含著淚走出了家門,和她關係最好的妹妹追了上來,告訴她一些事情。
妹妹說,陸信現在辦了酒廠,在衡水一帶可是發展的最好的私營酒廠。
妹妹還告訴她,陸信的名聲越大,衡水的警方更對這個案子關注,始終沒有放鬆對閆小蝶的調查,警察前天還來家裡問過閆小蝶的下落。
當初做錯了事情,落得如今無家可歸,閆小蝶隻能四處流浪。
她不敢去找親戚,也不敢去找以前認識的朋友,在這個思想覺悟很高的年代,誰人敢收留這樣犯罪的人?
流浪的過程中,來到了豫州的省城鄭州。
那天,她在二七廣場遊蕩的時候,看到了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童興,童興和鄧毓華在廣場逛街遊玩之後,坐上了一輛英國進口的小橋車離開,閆小蝶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小轎車消失在視線中。
她好恨童興身邊的那個女人,年紀比自己大,長得也沒有自己好看,素麵朝天,似乎也不怎麼會打扮,憑什麼擁有開著進口轎車的瀟灑男人?
她心生妒忌,卻無卡奈何,這時候,她不自覺的想到了程津良,心中不忿,看著進口轎車消失的方向罵道:“狼心狗肺的男人!”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臟兮兮的女人靠近了她。
“喂,你認識剛才的那個男人嗎?”
閆小蝶捂著鼻子,生怕聞到臟兮兮女人身上的氣味一般,其實她自己好多天都沒有洗過澡了。
這就是所謂的烏鴉落到煤堆上,自己黑看不到。
閆小蝶看那個女人年紀輕輕的,也挺清秀的,說話聲音也輕聲細語的,頓時想到了自己的處境,瞬間又覺得這個女人和自己應該也是同路人,不然怎麼也流落街頭?
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油然而生,對這個臟兮兮的女人的厭惡也減少了很多,她鬆開了捏著鼻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