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奶奶在醫院醒來以後,思想行為完全和三歲的兒童沒區彆。
每天抱著掃帚不放,說是乾革命沒有槍杆子不行,槍杆子是解放軍的命根子,她要拿著“槍”殺敵,報效祖國,為解放全國奮勇殺敵。
家裡除了鄧毓華和童興,不管誰來,鄧奶奶就拿著掃帚當槍,任何怒目圓睜的一陣掃射,關心鄧奶奶的左鄰右舍親戚來看她的時候,全部被她當成鬼子給“掃射”嚇跑。
鄧毓華苦笑不得,卻是沒有辦法。
這下,家裡離不開人,童興也放不下麵子去擺地攤賣衣服,鄧毓華就讓他在家看奶奶,自己和閆小蝶去街上擺攤賣衣服。
“幸子衫”這一年火的不行,雖然有些過了穿的季節,但是女人們永遠不嫌自己的衣櫥裡麵衣服多,還是有不少人來圍觀。
鄧毓華認為閆小蝶這個女人在店裡挺懶惰的,沒想到在外麵擺攤挺不錯的,看到人就打招呼。
其實閆小蝶心裡也不願意拋頭露麵擺攤賣衣服的,可是鄧毓華奶奶病了,花了不少錢,給她租的房子隻是看好了,並沒有交房租,她要還是不賣力幫忙賣衣服,估計還要住在店裡,住店裡那能比得上租的房子住的舒服。
一般情況下,鄧毓華服裝店這樣不景氣,雇來的員工也沒有合適的地方住,來給他們乾活兒的人早就不乾了。
閆小蝶也有這樣的想法的,但是她仔細又一想,鄧毓華這人看起來不錯,眼下雖然沒有錢,可是童興開著進口的轎車,能沒有錢嗎?情況隻是暫時的。
更重要的是,鄧毓華和童興認識的人都不是普通百姓,她跟著他們就能認識很多上流社會的人。
閆小蝶認為,作為一個女人,什麼事情都比不過找一個有錢的男人更重要,雖然她上當受騙一次,可是仍舊沒有改變她的人生想法。
隻要在鄧毓華的店裡待著,遲早是有機會的。
比如那個江澄,就是一個有錢的男人,在銀行工作,能沒有錢嗎?
閆小蝶一邊招呼生意,心裡還想著這些事情。
可巧,瞌睡遇到一個送枕頭,想著想著就看到江澄的身影走了過來。
“江經理,你好啊。”閆小蝶老遠就打招呼。
江澄笑笑,“我找你們老板有事情。”
鄧毓華笑著接過話道:“江經理,你怎麼來了。”
“我方才去了你們店裡,旁邊的人說你們來擺地攤了,我就過來了。”
“你有啥事?是找童興的吧?”
“對,我找他商量一點事兒。”
“是不是商量他那個英國歸來的朋友投資的事情?”
江澄心中一驚,童興難道給鄧毓華說了周倩倩的事情?可是似乎又不像,如果童興說了實話,是個女人都受不了啊。
鄧毓華問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沒有不高興的神色。
江澄心裡想著童興肯東是沒有說實情,就含糊其辭的說:“對啊,沒錯,是商量投資的事情。”
鄧毓華說:“童興這些年不在國內,很多國內的情況都不了解,遇到投資的問題,還麻煩江經理多指點指點他。”
江澄看鄧毓華是一心為了童興,想到童興和周倩倩的事情,他莫名的感覺到自己心中有些愧疚感。
“我和他是同學也是朋友,他要是遇到什麼困難,我自然會幫忙的。”
這時候,閆小蝶低低的說了一聲:“我們童老板現在有困難。”
鄧毓華瞪了她一眼,心想人家隻是說句客套話,你就上杆子了,我們之間說的的事情,你也能插上嘴?
江澄心裡明白,閆小蝶說的困難肯定不是貸款的事情,就隨問鄧毓華,“童興有什麼困難?”
鄧毓華也就很隨意的把奶奶生病的事情說了出來。
江澄安慰了幾句,說道:“我想找江澄當麵談談,他照顧時候奶奶有空嗎?”
“奶奶睡著了就沒啥事,不如你去我家吧。”
“那行。”
鄧毓華覺得江澄似乎很著急見童興,心想著他朋友投資的事情可能有什麼新發展,把家庭地址給了江澄,江澄走後,閆小蝶的眼睛還直勾勾的看著江澄的背影。
鄧毓華知道閆小蝶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就直接問:“小蝶,你是不是對江經理有什麼意思?”
“我,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