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天在三樓的宿舍中休息,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宋西風進門以後就問:“晴天,毓華姐要結婚了?”
宋晴天回道:“是啊,明天。”
“你怎麼沒有告訴我?”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今天我去了她家裡,回來準備告訴你,你沒有在。”
宋西風“哦”了一聲,關了門要走。
“三叔,毓華姐有對象的事情你早知道的,如今她要結婚,不論如何,你都要祝福他,對嗎?”
宋晴天擔心三叔,就勸慰了一句。
宋西風遲疑了一下說:“你說的沒錯,我不是沒分寸的人。”
“那你明天去毓華姐的婚禮上嗎?”
“不去了,我這兩天忙的很。”
宋西風乾脆的回答完,扭頭就走。
晚上吃飯的時候,宋晴天沒有看到宋西風出來,就讓唐金峰去喊他。
過了一會兒,唐金峰出來說:“西風說累了,早睡下了。”
宋晴天想了想說:“那讓他休息吧。”
唐金峰好奇的問:“晴天,你三叔是咋回事,一回來聽到我和我姐說伴郎的事情就不開心,晚飯也不出來吃?”
宋晴天說:“三叔是真累了吧,金峰哥,你也彆多想,可彆再明天的婚禮上出醜就行了。”
唐金峰識趣的笑笑應了聲。
明天大清早就要去婚禮上,這天晚上,宋晴天早早就睡了。
外麵的北風呼嘯,有絲絲冷風透過玻璃吹進屋裡,宋晴天覺得骨頭縫裡麵都是涼的。
這麼冷的天氣,童興說要舉辦西式婚禮,難道要穿婚紗嗎?
這家夥,這真夠折騰人的了。
距離宋晴天的位置3公裡之外的一處房間裡卻是春意盎然。
一場和風細雨之後,花朵受到雨露的滋潤明顯不足。
閆小蝶抱著童興,身子像蛇一樣的纏繞著。
“童興,似乎你今天很累。”
“知道就好,這兩天為了婚禮的事情,累的不行,你還要……”
閆小蝶撒嬌說:“明天你就要結婚了,今天晚上陪我一個晚上就覺得委屈嗎?”
童興動了動身子,“我覺得這樣做對不起毓華。”
“那你就對得起我?”
“是你勾引我在先。”
“你要是正人君子,能鑽進我的被窩?”
童興不語,靜靜的看著天花板,年久的房頂上,石灰變成了暗黃色。
時間過去了一會兒,童興慢吞吞的問道:“閆小蝶,我想知道,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閆小蝶說:“難道你看不出來,我喜歡你。”
童興笑道:“喜歡我什麼?我的海歸的身份?還是開著進口車的有錢人?”
閆小蝶愣了一下,“我喜歡你的人和你的全部。”
“如果我告訴你,我一無所有,你還對這樣對我嗎?”
“你說的什麼意思?你的車都賣了,我不是還跟著你嗎?”
“那是我無路可走,才賣掉車,實話告訴你,我在英國根本沒有讀完大學,賓利車是我貸款買的,之所以偷走鄧毓華的房產證,就是為了貸款的問題,才不得不把鄧毓華的房產證抵押到銀行。”
閆小蝶的眼睛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童興,你是不是和我開玩笑?”
“我有必要和你開玩笑嗎?我在英國所有的積蓄都因為股票全部血虧,不得已才回到國內,結果我哥哥不認我這個弟弟,我和你一樣也是租的房子,我結婚以後要住在鄧毓華的家裡。”
“那你還舉辦什麼西式婚禮?那麼的浪費錢。”
“車賣掉了,才有錢浪費。我結婚,我的親戚沒有人來給我祝福,我的親哥哥都沒有問過一句。如果不鋪張浪費,婚禮辦得寒酸,還有誰能看起我?”
童興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痛苦。
閆小蝶摟著童興的手慢慢的鬆開,她的心裡在默默的哭。
本以為自己用儘手段,勾上了童興,他平時說自己如何沒錢,閆小蝶都沒有相信過,覺得他隻是開玩笑,天天開著進口車,穿著西裝,風度翩翩的海歸男人能沒有錢嗎?
她跟著一個不可能和自己結婚的男人,隻是為了圖他的錢財,今天晚上,她千方百計的把童興弄到被窩,就是想讓童興覺得愧對自己,給她一筆補償金。
萬萬沒想到,這個男人比自己還窮。
自己還沒有欠債貸款。
至少自己在廣州庾中謙的彆墅中還秘密埋著金子,雖然現在沒有機會拿到,至少以後有的是機會。
閆小蝶心裡是為自己而哭。
哭自己的愚昧和無知。
隱約心裡還有一絲的後悔,她背棄陸信以後,遇到的這兩個男人沒有一個比得上陸信。
她打聽過,陸信現在的龍池酒業生意越來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