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雷鳴突如其來的表白另宋晴天措手不及,她的手被趙雷鳴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握住,感受到他的皮膚傳過來的熱情和真摯。
這年代,雖然改革開放,可是人們的思想開放程度還不夠。
大街上青年男女拉拉扯扯的,會被人們視為浪/蕩耍流/氓。
趙雷鳴這一出手,已經有路人開始盯著他們看。
宋晴天把手急速的抽出來,臉紅的已經抬不起頭來。
“晴天,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沒,沒事兒。”
趙雷鳴有些慌亂,在貼著身子的口袋中一陣摸索,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晴天,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是我從英國帶回來的,希望你能喜歡。”
宋晴天輕輕的接過,從上麵的商標她就看出來這是施華洛世奇的首飾。
打開盒子,裡麵是銀質的項鏈,吊墜是曲線優美的天鵝造型,天鵝的腹部鑲嵌著亮晶晶的水晶石。
趙雷鳴急切的問:“你喜歡嗎?這是我在廣州掙得第一份工資,那時候就想給你買個東西,可是我不知道給你買什麼,在英國我看到了這個,覺得非常適合你。”
宋晴天不由得的心中陣陣暖意,他掙到錢居然第一個想到的是給自己買件禮物。
她握著項鏈,不由得指頭有微微的顫抖,蜜糖一樣的甜蜜覆蓋了心房。
“很漂亮,我也很喜歡。”
“你喜歡,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趙雷鳴聲音激動的也顫抖著。
宋晴天幾乎不知道怎麼麵對這份熱情執著真誠的情感,她穩了穩心神,“時間不早了,我今天也有些累,我想回去休息了。”
“好,我送你回去。”
這天晚上,宋晴天差不多一夜不眠。
她腦中都是趙雷鳴的模樣,英武俊朗,有成熟男人的風度,也有青澀少年的純真熱情。
漂洋過海的來看自己,送花送項鏈。
他的心完全都在自己身上。
可是,一個農村人,沒有進過奮鬥,突然成了身價不菲的有錢人,他以後會不會變?會不會不可靠?
突然,她又想到了鳳凰石,這個關係到自己父親職業和趙雷鳴母親身世的東西,到底隱藏著什麼樣子的秘密?越發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大清早睡的正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她從夢中驚醒。
“晴天,你趕緊起床去樓下看看,三叔和趙雷鳴吵起來了!”
一大早的,趙雷鳴就來找她,三叔為啥和他吵起來?
宋晴天慌慌忙忙穿好衣服,洗了一把臉,就急匆匆下樓去。
宋西風正指著趙雷鳴的腦袋,趙雷鳴一聲不吭的站著,像個幼兒園犯錯誤的小朋友任憑宋西風責罵。
宋晴天的記憶中,宋西風似乎還沒有發火罵過人。
“三叔,怎麼回事?”
宋西風看到宋晴天出現,停止責罵趙雷鳴,把矛頭對準了宋晴天,“丫頭,你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這個小子一起出去了?那麼晚才回來,多不安全!”
宋晴天明白了,三叔是關心自己。
“三叔,趙雷鳴剛才國外回來,我們出去聊聊天而已,是他送我回來,沒有不安全。”
“你和這小子在一起就是不安全,他去年就對你心懷不軌,我早看出來了,沒想到他現在居然找上門,我看他是認準了要騙你。”
宋晴天又氣又想笑,“三叔,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有錯?從英國回來的哪有什麼好東西?都在外麵學會了資本主義的那一套,人品都已經變質了。”
聽這話,宋西風似乎意有所指,分明連帶了童興。
他心中對童興有怨憤,此刻正好也把趙雷鳴對號入座了。
“三叔。”
宋西風顯然一副家長的態度說:“丫頭,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要是被這小子騙了,我怎麼對得起大哥和大嫂?”
趙雷鳴辯解了一句,“三叔,我不會騙晴天的。”
宋西風越發的惱怒了,“你昨天晚上找晴天,還帶著鮮花,一個男人擺弄花花草草多不正經,分明就是想騙晴天,這被我發現了你居然還狡辯。”
趙雷鳴說:“三叔,那可是我從南方帶回來的,我生怕弄花被碰到,坐車一路上都沒有睡覺,抱著花回來的。”
宋晴天聽到這話,不禁又是一陣感動。
為了送給自己一束鮮花,保護好鮮花的新鮮程度,一路上從南方坐車來到中原,那是要不眠不休處處小心才能做到。
宋西風絲毫不領情,“三叔也是你叫的?你,趙雷鳴,以後彆來找晴天,也彆讓我看到你。你爹是什麼人,我都知道的,殺人如麻的黑/幫老大,你以後能是什麼德行?前不久因為你晴天差點被抓起來,你還想繼續連累晴天嗎?”
宋晴天看宋西風說的難聽,就替趙雷鳴說了一句,“三叔,那不都是誤會?而且已經澄清了。”
宋西風瞪了宋晴天一眼,“怎麼你就向著外人了?”
宋晴天頓時臉紅,不敢多說話。
宋西風的意思很明確,怕趙雷鳴給宋晴天帶來麻煩。
趙雷鳴道歉說:“這都是我的不好,我給晴天和你帶來麻煩了。”
“道歉有什麼用?晴天受苦的時候也沒見你出現,我們晴天這會有本事了,你來湊什麼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