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兩人聽到黑色袋子落入水中聲音之後,仍舊不放心,打開電筒在水麵上照了幾下,看到微波粼粼的水麵上一片平靜,這才開車離去。
趙雷鳴躲在暗處看的清清楚楚,這些人真是膽大至極,居然把人捆了裝進袋子裡麵扔進珠江中。
趙雷鳴自小生活在趙河邊,水性是極好的,見此情景豈肯見死不救。
他認準了黑色口袋落入水中的位置,一躍跳了進去。
二月初的江水已經不涼了,可是珠江深不見底,此處又在入海口附近,水文條件非常的複雜,水下暗流湧動,剛剛扔進江水中的黑色袋子很可能已經被衝向下遊。
趙雷鳴在水底摸索一番,並沒有觸摸到那個黑色的袋子。
他潛水在水底繼續向下遊方向繼續摸索。
大概向下遊方向摸了十幾米的地方,手掌觸碰到類似一個蜷縮著的人。
費了好大力氣,趙雷鳴才把那個裝著人的袋子拉上岸,他快速的解開袋子,把裡麵的人給拖出來。
模糊不清的視線中,趙雷鳴覺得這個人好像不是華1夏人。
探了探鼻息,尚有一絲氣息,趙雷鳴有處理溺水人的經驗,給他做了肺部排水,背起來這人,慌慌張張去往附近的醫院。
到了醫院以後,醫生開始搶救,趙雷鳴才發現這個人的確是個外國人,看起來有點像西歐國家的人,長得也非常的英俊,似乎有些熟悉,那人腦袋上麵被砸了一個傷口,看樣子是被砸暈以後裝進袋子扔進珠江的。
這個西歐人在一番搶救下,有了好轉,雖然還在昏迷,但是醫生說已經沒大礙,估計明天早上才能蘇醒過來。
趙雷鳴看此人無事,正要離開,醫生走了過來說:“那個外國人是你救的嗎?”
趙雷鳴如實回答。
醫生說:“那你現在不能離開,一是醫療費用還沒有出,二是這件事涉及到故意殺人,醫院需要報警,你要作為證人不能離開。”
過了半個小時,警方就有兩個人來到了醫院。
帶頭的警/察趙雷鳴十分熟悉,記得這個警/察告訴他名字的,可是一時間叫不出姓名。
這個警/察和趙雷鳴的來往有好幾次。
第一次趙雷鳴被仝全暗殺,報案的時候就是這個警/察處理的。
第二次他和韓重在走1私口岸被警/察誤抓,也是這個警/察詢問他們的。
最重要的一次,是在庾中謙的彆墅中,龔大強死亡,仝全和庾中謙被抓,更是這個警/察辦理的案件。
警/察到病房看了那個西歐人以後,就來找趙雷鳴,他看到趙雷鳴不禁笑道:“趙雷鳴,半年多不見了,我和你這小子太有緣分了。”
“你,你好,我似乎忘了你的姓名。”
趙雷鳴實話實話說,警/察笑道:“貴人多忘事,你後來可是黑龍幫的老大,怎麼能記得我?”
“警/察同誌,你彆取笑我了,我沒有記住你名字,是我不對。”
“我叫謝天生,謝謝老天爺生了我,就這個意思。當初我家裡有三個姐姐,後來生了我,我爹媽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哦,謝警官。”
謝天生笑道:“我聽說你去了英國,怎麼會在這裡?”
“我回來有點事。”
“你那個朋友好像叫韓重,以前是部隊的人,他現在怎麼樣了?
“正在康複中。”
“那就好。趙雷鳴,你這次回到廣州有什麼事情可以透露嗎?”
趙雷鳴一時間覺得謝天生這話問的有些不對勁,他本來是因為那個西歐人的案子來的,怎麼似乎不提自己怎麼遇到的西歐人?反而問起來自己的情況。
“謝警官,這似乎和故意殺人的案子沒關係吧?”
謝天生笑道:“當然沒關係,我就是想知道你的情況。怎麼說我們也算是老熟人了。”
和警/察做老熟人可不是什麼好事兒,趙雷鳴光明正大的也不怕,自己不犯法,警/察也不吃人,既然謝天生這樣關心自己,他也無所謂,把自己在英國的情況告訴了謝天生。
謝天生感歎道:“你自己過的這樣辛苦,可是我聽說你把繼承趙絕倫的遺產全部捐獻出去,或者建了孤兒院?”
“確實如此,黑龍幫的財富不屬於我,也不屬於我父親,那些財產裡麵有多少人的鮮血,我繼承下來心中不安,就當做好事替我父親贖罪吧。”
“如此甚好,你和趙絕倫真的很不一樣。趙雷鳴,你如此坦誠,我也不妨告訴你,前兩天豫州省鄭州的警/察發過了消息,說你回國了,要廣州的警方多注意你的行蹤,調查你的情況。廣州的警方也調查了你的近況,除了你在英國的生活我們不了解,其他的情況和你剛才說的基本相符,我為了核實情況所以方才又問了你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