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天認為,也許借著這幾個民警,可以見到鐵路局的其他負責人,“我們是來鐵路局找領導商量事情的。”
“什麼事兒?”
“想和鐵路局合作生意。”
民警以為自己聽錯了,“和鐵路局合作做生意,我沒有聽錯吧?你這小姑娘想的太多了吧?小小年紀彆胡說八道。”
宋晴天乾脆把自己寫的文字遞給民警,民警看了一眼,不由的嗤笑一聲,“小姑娘,你這些我可看不懂,但是我知道鐵路局絕對不會讓民營企業參與其中的。”
宋晴天心中覺得有些失望,但是這個時代的社會現狀就是這樣,經商的地位非常低,鐵路局可是高高在上的國有單位,是個人都會覺得鐵路局不會和民營企業合作的。
民警最後警告了他們一次,“現在是嚴打期間,你們最好彆異想天開的鬨騰了,以後也彆來鐵路了,你這想法不切合實際,萬一再被誤會擾亂鐵路局秩序,那我隻能請你們進派出所住幾天了。”
1983年確實是嚴打的一年,這一年對於各種犯罪,鬨事等行為都嚴厲的處罰。
宋晴天心想,這個胡處長肯定就是撞到槍口上麵了,不巧的是自己正好隨便要找的這個處長居然出了事兒,險些牽連了自己。
幸好無事,宋晴天也不敢辯解,省的讓民警認為自己頑固不化,調查自己就是沒事找事了,眼看沒有其他辦法,隻能悻悻的回去。
晚上吃過飯,宋晴天決定暫時先放棄對湘州省鐵路局的溝通。
小丁知道後提了一個意見,“反正我們也不認識什麼負責人,不如把你的文稿重新抄寫幾份,同時郵寄給好幾個負責人們就行了。”
“可是我們也不認識他們。”
小丁指了指李雪陽,“他不是在這裡呆的久嗎?讓他打聽打聽,我們這又不是違法犯罪,總是可以打聽出來的,然後郵寄給他們就行了。”
宋晴天覺得是這個道理,當下李雪陽也同意了。
湘州省的溝通隻能暫時這樣安排,宋晴天認為該啟程去廣州了。
途中,宋晴天一直為湘州省的事情擔心,趙雷鳴以為她擔心廣州鐵路局的事情,就不停的安撫她。
“在廣州,我認識樊誠,他是本地人,人脈也廣,想必要比湘州省的事情好辦,再不濟我去找白小姐,她的麵子應該更大些。”
“好,這次廣州的鐵路局的事情就包在你身上,我正好也可以去逛逛,來過廣州好幾次都沒有好好的逛過。”
小丁無意中聽到,說了一句,“你們倆這分工很明確啊,不知道情況的人還以為你們是合作關係呢。”
趙雷鳴道:“小丁哥,不是合作關係嗎?”
“趙雷鳴,你要是這樣認為,我擔心晴天會心裡不舒服。”
宋晴天疑問:“我心裡為啥不舒服?”
小丁咳了一聲,語氣帶著嘲諷的笑意:“我第一次聽說搞對象是合作關係。”
宋晴天和趙雷鳴頓時都麵色發紅。
小丁笑笑:“你們倆人怎麼看都不像搞對象啊。”
趙雷鳴辯解說:“我們心裡明白就行。”
“原來你是要自由戀愛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規矩,三媒六證都不要了,替你當月老,到時候給你們安排三媒六證的機會都沒有了。”
趙雷鳴有些結巴的說:“還,還,沒有到哪一步,如果真的到了,肯定要小丁哥幫忙的。”
小丁看了宋晴天一眼,“你也這麼想嗎?”
宋晴天假裝看著火車窗外的景色,當做沒聽見。
小丁嗬嗬的笑著,又調侃了一會兒趙雷鳴,才閉目睡覺
趙雷鳴一路上直直的盯著宋晴天的側影,心中如同灌了蜜糖一樣,不由得想到他們在廣州發生的那些甜蜜的事情,他好想拉住宋晴天的手,緊緊的握在手中。
奈何身邊坐著小丁,他縱然有心也不能當著小丁的麵。
宋晴天從餘光中看到了趙雷鳴的表情,覺得又好笑,心中又暖暖的。
一行三人來到了三合村的批發市場趙雷鳴的服裝批發店,侯富熱情的招待了他們,不厭其煩的講著生意如何的好。
這年頭內地的服裝,差不多都是從廣州進貨的,在廣州批發服裝,能不好嗎?
講了半天,侯富才問起他們來的目的。
宋晴天隨便說了幾句,侯富就有些激動,“如果真的可以這樣有一條貨運專線,那我們的生意不是更好了?現在主要的就是交通運輸問題。”
聽到侯富這樣說,宋晴天覺得更加有必要把物流公司給辦起來。
侯富也是聰明人,知道此事難度超大,也知道此事辦成的收益巨大,宋晴天和趙雷鳴一起來,肯定是要人幫忙的,不等宋晴天和趙雷鳴開口,他就跑去找樊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