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桂英之所以這樣想去找宋晴天要點錢,是逃不過人性的弱點,人心不足蛇吞象。
宋南風進了監獄以後,宋晴天覺得她母子三人可憐,借著宋西風的手,每月給他們生活費。
宋西風也不是小氣的人,每月給孫桂英的生活費足夠他們母子四人花銷,後來宋長安讀書,宋西風更是多拿了錢給他當交學費和買文具。
孫桂英每天的日子,除了照顧孩子,其他也無事做,村裡人都羨慕不已,覺得她的日子過的比宋南風在的時候更好。
孫桂英的弟弟孫武鬆娶了城裡女人吳小莉,不務正業的孫武鬆當初娶吳小莉是有目的的,想讓吳家幫忙,把他的戶口弄到城裡去,可是吳家人看不起這個農村的女婿,縱然孫武鬆多次提出這樣的想法,都被吳家人拒絕了。
後來,孫武鬆還因為和宋祖輝合謀誣陷宋晴天,結果也受到了處罰。
關了幾個月出來不久,吳小莉就生了一個女兒。孫武鬆窩在農村沒錢賺,還要養女人,要孩子,每天都憋屈的難受。
他看到孫桂英的日子過的十分舒心,就起了歪心思,帶著吳小莉和孩子去孫桂英家裡住,讓孫桂英伺候吳小莉坐月子。
孫家父母早不在,雖說長姐如母,孫桂英本來就三個孩子,再加上伺候一個嬌生慣養的城市大小姐和一個嬰兒。
這樣的日子是在讓人無法忍受,更何況吳小莉還經常挑三撿四的,嫌棄做飯不乾淨,嫌棄孫桂英的兒子們吵的沒法睡覺。
終於,戰爭爆發,孫桂英一怒之下把孫武鬆一家攆走。
吳小莉回到家以後,一天到晚開始鬨騰,張口就罵孫武鬆沒出息,罵孫桂英心狠。
孫武鬆被罵的血直往腦門上麵衝,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到孫桂英家裡要錢。
孫桂英氣的直發抖,“孫武鬆,你當初結婚沒錢,我家底全部都給你,不是這樣你姐夫能去想辦法拐賣人口才會坐牢。宋西風這小子有點良心,我才有點好日子過,你是想讓你姐活不下去嗎?”
孫武鬆說:“姐,你這就滿足了,我可聽說宋晴天賺的錢,可是夠花幾輩子的,我姐夫就是她和宋西風害的,宋西風都能給你錢,宋晴天更應該給你錢,補償你和三個外甥。”
“宋晴天那妮子不好對付,我吃過不少虧,這日子能過的去,我看算是少找晦氣。”
“姐,你不能這樣想,宋晴天把姐夫害成這個樣子,名聲都丟儘了,以後我這個三個外甥長大,人家都說他們有一個做過牢的爹,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的。”
孫武鬆這話說到孫桂英心裡去了。
“那也怪你姐夫鬼迷心竅。”
“姐,你有沒有聽說過兩個詞語?”
“啥詞語?”
“我可是在電視上麵看到的,叫名譽損失,精神損失。”
“咋了?啥意思?”
“就是破壞人家的名譽,要賠錢,讓人家心情不開心也要賠錢,這可是法律規定的。宋晴天讓姐夫名譽不好,又讓你不開心,肯定要陪你錢的。”
“這都是哪裡聽到的?我可不知道。”
“姐,我說的可是真的,電視上麵都是這樣的,你去問宋晴天要錢,可是名正言順的。”
孫桂英的半信半疑的沒說話。
過了半天,孫武鬆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張報紙,指著法製板塊的一個則類似的賠償案件,仔細的讀給孫桂英聽。
孫桂英相信了孫武鬆的話,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但是,孫桂英不知道的是,侵害了彆人,被侵害者才能要求賠償,而宋南風是侵害彆人的人,這是弄顛倒了。
孫桂英頓時覺得理直氣壯的,正好宋老太想去正鄭州,合了她的心意,她慫恿宋老太去當自己的開路先鋒。
離開學校很久了,宋晴天覺得,也該回去惡補一陣子學習。
正巧這天準備回金平縣,在房間收拾東西的時候,就聽到外麵小孩子大哭小叫的。
她連忙出去,就看到了宋老太和孫桂英各自抱著一個孩子,一個個又哭又鬨的,宋長安用好奇的眼睛四處打量。
兩個不對付自己,把自己當死對頭的人突然出現,這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宋晴天心底頓時產生了一個疑問,到底是要乾什麼?
“奶奶,二嬸,你們怎麼來了?”
宋晴天這話隻是覺得意外,宋老太就拉下了臉,“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我來找我兒子,又不是找你的。”
宋晴天心想,這老太太一輩子也不曾來過省城,看她花白的鬢發亂蓬蓬的,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覺得挺不容易的,“奶奶,你誤會我意思了,我隻是覺得很突然。現在三叔不在,你先進屋裡休息休息,我讓人去找三叔回來。”
宋晴天抱起宋長安,領著他們去三樓的住宿區。
宋長安一直盯著宋晴天看,“晴天姐姐,好久沒有見到你了,我好想你。”
宋晴天捏了一下他的小臉蛋,“小家夥,嘴巴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