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算是提醒宋晴天,要關注這件事。作為一個著名的民營企業家,如果教唆家人虐老人,這名聲傳出去可不好收場。
宋晴天心裡感動,眼睛裡濕漉漉的,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童榮拍著於清波的肩頭,“小於,你很有前途,好好乾,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於清波擦著眼淚說:“童區長,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我一直想問你可是……”
“小於,這個時候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我知道你一直都對童興很關心,從他回到這個城市的那一刻,你就一直在關注他,結婚時候又讓季風幫忙,落魄時候也是你讓季風幫他度過難關,他離婚時候,欠下銀行的貸款也是你替他還的。可是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你的關心,讓他知道你心裡一直疼愛這弟弟。”
“我自己弟弟我知道,他從小就是個不安分眼高手低的孩子,長大了一點沒有變,如果我一早就讓他進了童家的大門,和他相認,他隻會利用和我的關係惹是生非,不知道能帶來多大的麻煩,我不是嫌麻煩,他有麻煩我都會幫他處理,可是我想要的是他的成長,他多一些磨礪,成熟穩重知道自己的人生目標,我自然會好不吝嗇的伸出援助之手。我從沒想過他會走上這一步,早知道如此,我寧願意讓他一輩子無所事事,做個遊手好閒的混混兒也心甘情願。”
童榮訴說著內心的複雜,的眼睛沒有一點淚花,隻有一眼望不到底的深邃,那是來自內心深處最痛苦的自責和悔恨。
宋晴天勸了一句,“每個人的人生不同,即便你參與其中,用儘全力為其提供幫助和贖罪,也改變不了什麼。性格決定人生的走向,童區長,你已經儘心儘力了。”
這件事最大的收獲者自然是楊雨霏,楊雨霏得知童興的下場心花怒放,也覺得他是自尋死路,一塊巨大的絆腳石被清理的乾乾淨淨的,在公司裡麵沒有人會為難自己了。
晚上,她把宋春生和宋育才也請到家裡吃飯,幾個人聊起此事,越聊越開心。
宋老太插不上話,吃飽以後就去房間睡覺,怎奈外麵吵得厲害,她也無法入睡,就聽著外麵的幾人的聊天。
劉美心說:“這次我表哥和春生哥真是功不可沒啊。”
宋育才笑道:“幸虧是送宋嬸子去區大院舉報,這樣我和春生哥才遇到了那兩個該死的家夥,這是老天有眼幫咱們。”
宋春生說:“這送宋嬸子去區大院也是雨霏的主意,這事兒還是雨霏有主意,把宋晴天給打壓下去的同時,不經意的把童興給結果了,還是連根拔起,童區長也被撤職了。”
劉美心裝作不高興的樣子,“似乎都沒有我的功勞了。”
宋育才說:“表妹,你功勞也不小嘛,童興去財務室,還是你透露給童興說周倩倩今天不上班,他才有機會挪用公款,才能接下來發生那麼多的事情。”
楊雨霏到這裡問了一句,“我聽說童興被抓的時候,他家裡有十萬塊錢的,是從那一男一女房間裡麵拿到了,這麼說他殺死那一男一女之前,就把錢給他們了,是誰借給他十萬塊錢?”
劉美心說:“你看童榮都被撤職了,肯定是童榮借給他的,不如怎麼傳聞說童榮包庇童興呢,這總是要說個說法的,我覺得就是因為童榮給了童興十萬塊錢。”
幾人想想覺得應該是這樣。
宋春生突然說道:“我和育才去報案的時候,民警問過我,說我們為什麼出現在黃河灘上麵,甚至懷疑我的育才是故意跟蹤童興的,這件事如果傳到童榮的耳朵在,他們兄弟關係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差。童榮雖然撤職,但是當過區長,在省城的關係錯綜複雜,他們會不會找我們麻煩?”
宋育才說:“春生哥,我不是搶在你麵前說,我們是去遊玩的嗎?沒見過黃河想去看看,才無意中看到了童興殺人的事情。這以後在英皇方便麵廠,雨霏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這和宋晴天的位置也沒啥區彆,等區裡處理宋晴天教唆宋家人不養活老人的事情傳開,宋晴天就不如雨霏了。”
楊雨霏聽了自然高興,可是也有憂慮。
“童區長被撤職,新上任的區長不知道是什麼人,我外婆舉報的事情沒有結果,想必這件事肯定會落到下一任區長的身上,下一任區長怎麼處理我們還不清楚。”
宋育才說:“童區長和宋晴天關係不錯,我們之前讓宋嬸子去哭訴,當時給宋晴天抹點黑,讓晴天方便麵廠的名聲受損,影響效益,這下新任區長絕對不會又是和宋晴天熟悉的人,宋嬸子舉報的內容,絕對讓宋晴天更不好過。”
“如果新任區長不管這件事怎麼辦?”
“那就讓宋嬸子再去一次唄,反正她閒著也是閒著,住在這裡你養著她,總是要為問做點貢獻唄。”
宋老太躺在屋裡聽著這話,越聽越害怕。
她一個農村的小老太太,哪裡聽到過這麼複雜的事情,就一個區長的名號就讓她覺得心驚膽戰。
什麼殺人的事情,還和省裡的領導扯上關係,當初接待她的區長被撤職了,還可能報複。
這一切似乎都是自己去區大院舉報開始的。
那日,她和省裡的領導見過之後,送她回來叫小於的青年,一直給她說了一些有的沒的話,似乎句句話都向著宋晴天,還帶著一點點警告的意思。
小於為什麼要對自己這樣說?
宋老太越想越驚慌,總覺得這些事情都是她引起的。方才,他們說讓她再次去區大院舉報宋晴天,在去做同樣的事情,不知道又要惹到什麼天大的事情。
宋老太心中更加的恐慌,她用被子緊緊的裹著身子,但是身上還是冷冰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