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這麼著急,等於是在攆宋晴天二人離開沈家啊,顯然不太禮貌。
沈父自然不會同意沈星這樣無理的胡鬨,可是宋晴天覺得多留在沈家也無什麼益處,就笑著同意。
看著沈星跟著宋家二人離去,沈父盯著門口看了很久。
沈母好奇的問他看什麼。
沈父說:“我在想,這個宋晴天到底能不能辦成事兒?”
“你這個姑娘不錯,你這樣擔心她,咋不提出來幫一下?至少讓你把張先生引薦給這姑娘。”
“那可不行,我不能亂了規矩,我就是覺得這個宋晴天的想法做法很大膽,這讓我想到一年前的一件事。”
“什麼事兒?”
“一年多前,我一個朋友去豫州省南陽市開會講課,帶回來一個高中生寫的一篇作文,那是在當地的作文比賽中抽選出來的優秀作品,文章寫得是對未來的暢想,那暢想比宋晴天現在的想法更跳脫,更富有想象力,簡直就像夢境一樣的未來社會。”
“高中生都是孩子,思維很活躍,有些想誇張的想象力也是正常的。”
“也不能這麼說,國家的未來就在下一代的手中,他們能想到的東西,如果去做,那想必也不是不可能做到的。”
沈父轉頭對沈虹說:“宋晴天離開京城之前,讓她再來我們家一次,我想和她再聊聊。”
沈虹笑著點頭,“隻能讓宋晴天一人來嗎?”
這話問的很明顯,她身邊還跟著宋西風呢?沈虹這是有意通過這樣的問題,來窺探父親的心思。
沈父淡淡的說:“我隻是和宋晴天聊天,其他的人隨意,反正我也不認識。”
沈虹得到這樣的結果,明顯的心中一陣不愉快。
此刻的沈星卻是非常的開心,跟著宋晴天問長問短的,剪發期間都沒有停止過說話。
發型剪出來以後,沈星是更是大為歡喜,認認真真的照完鏡子,隨意的打個招呼,風風火火的就走開了。
“這小孩是真性情。”宋晴天忍不住說了一句。
宋西風說:“真性情說話真讓人受不了,暫且不提他,說說我們怎麼去找張明民吧?”
宋晴天道:“旅館是軍方的,肯定隻有體製內的人才能進去,歌舞團是國家單位,我們也不認識裡麵的人,肯定也不能讓我們進去,現在隻能在歌舞團和旅館門口蹲守。”
“這裡距離旅館比較近,晴天,你去旅館,我去歌舞團門口,到時候我們不論誰遇到張先生,先和他簡單的談談,然後約個地方好好聊聊,是不是這個意思?”
宋晴天笑道:“我就是這麼想的。”
兩人分開各自去不同的地點,約定晚上八點以後在住的地方彙合。
這半日,二人都沒有遇到張明民,得到消息是張明民晚上有演出,要半夜才能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就去軍方旅館的門口等待張明民,結果到了地方就感覺情況不一般,發現門口圍了一大群的人,十多個穿著警服的正在現場維持秩序,宋晴天二人根本就擠不進去。
宋晴天問起路人,才知道今天張明民要去大會堂演出,演出完畢直接從演出地點去國外,這會兒,媒體記者和歌迷們都想見到張先生在京城的最後一麵。
這可不好,如果今天不能和張明民有接觸,他去了國外,就是去港市也找不到人了。
宋晴天想擠到人群的前麵,怎麼也擠不進去。
宋西風卯足了勁兒才擠到人群的最前麵等待時機。
半小時以後,張明民在旅館門口一出現,他就開始對著張明民喊話,想引起他的主意,同時身邊的記者和歌迷們也不停的嚷嚷,宋西風的聲音頓時被淹沒在喧囂中。
他知道這次機會把握不住,宋晴天以後找張明民就難上加難了,他使出全部的力量,響天徹底的喊了:“大家快閃開!”
這一聲實在太有震撼力了,圍觀的人群以為出了什麼危險的事情,頓時鴉雀無聲,退後幾步,成百雙眼睛都盯向宋西風。
與此同時,張明民也嚇的一愣,目光投向了宋西風。
宋西風趁機衝向張明民,打算想和他說代言的事情,哪知道剛邁開腿兩步,就被一個圍上來穿著警服的人給按到在地上,張明民在其他民警的掩護下匆匆離去。
宋西風隨即被製服,帶上了旅館旁邊的警車。
宋晴天心中著急,想去找民警解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宋西風已經被警車帶走了。
她心中懊惱,知道宋西風是為了自己好,可是這樣做也實在有點衝動,如今肯定是當做激進歌迷或者故意搗亂分子給帶走了,說不定會給他定一個擾亂公共秩序的罪名,那就更不好了。
眼下的情況,她隻能趕緊去沈虹的家裡救助了。
“晴天,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