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晴天在住院的第二天,金平縣的民警廖正和朱明來到了晴天集團的辦公樓,從宋西風口中得知宋晴天的狀況,連忙趕往醫院。
二人的突然到訪,宋晴天看到故人,縱然心情再低落,也要強顏歡笑的招待他們二位。
廖正說道:“你的情況我們都知道了,雖然趙雷鳴我沒有見過幾次,印象中這小夥子人不錯,真是可惜了,你要節哀。”
朱明也勸道:“晴天,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隻是趙雷鳴命中無福,這是天災人禍的事情,誰也沒法控製,隻能怪來老天無眼。你要想開些,你肩負著晴天集團的重任,千萬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而傷心過度影響身體,你一定要堅強,在我心裡你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女孩子。”
些許日子不見,朱明的成長讓宋晴天感到驚歎,他不再是三川鎮那個派出所的混混民警了。
“廖警官,明哥,謝謝你們。你們來鄭洲是不是有事情兒。”
朱明笑道:“我倒是沒啥事兒,廖哥有事情來找你,我就跟著他一起來了,順便去看看我小叔,就知道你這些事情。”
廖正說:“晴天,你還記得金平縣火柴廠那個王桂花嗎?”
“王桂花?”宋晴天隱隱約約的記得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似乎沒有太深的印象。
“一年前楊雨霏在金平縣火柴廠上班,有一個女工叫王桂花,偷了火柴廠的東西被抓到,後來知道是楊雨霏告密,就把楊雨霏困火柴廠的車間中,差點把楊雨霏給燒死。”
這麼一說,宋晴天倒是想起來了。
那時候,她聽說這件事以後,就覺得有隱情。
當時,王桂花追趕楊雨霏,楊雨霏嚇得躲進車間,王桂花用木棍敲碎車間的玻璃,劃了一根火柴,扔到車間裡麵要燒死楊雨霏,後來王桂花因為故意縱火被判了刑。
宋晴天從廖正口中得知這個事情以後,就心生懷疑,楊雨霏這樣不肯吃虧的人,怎麼會被人欺負成這樣?同時她也聯想到上輩子時候,楊雨霏放火燒他們家房子,後來又整容又用水銀害慘了她,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怎麼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總覺得這事情裡麵的蹊蹺。
然而,在場的人都看到王桂花敲碎玻璃的一根木棍,以及王桂花手中放火的火柴盒。
廖正說:“我記得你問過我,縣裡能不能檢測指紋,如果從王桂花行凶的木棍和火柴盒上都采集到她的指紋,更能證明這件事是王桂花做的。”
“沒錯,我是說過這樣的話。當時因為王桂花不承認是她放了火,也不承認是她砸碎玻璃放火的,所以我才覺得那樣可以十分直接的證明王桂花的罪證。”
廖正點頭,“你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雖然王桂花一直不承認她的犯罪事實,但是有楊雨霏和那些目擊者的指證,她還是被判了多年。前一段時間,王桂花服刑期間得了病,我去監獄有事情正好知道這件事,畢竟這是我經手的案子,我就順便看了一眼王桂花。王桂花看到跪在我麵前,苦苦哀求我為她做主,她一口咬定說她是彆楊雨霏冤枉的,真是砸碎玻璃窗點燃火柴的是楊雨霏。”
宋晴天急問道:“你怎麼看這個案子?”
“我也見過不少的犯人,看王桂花的樣子不像是撒謊,後來也調查到王桂花進了監獄的行為,根據她們一個牢房的女囚犯們說,王桂花經常做噩夢,夢中都會喊叫她是冤枉的,所以我對這個案件就產生了懷疑,後來報告的上級,決定重新調查這個案子,因此我才來鄭洲,準備去找楊雨霏重新做口供。”
“原來是這樣。你帶了當時王桂花行凶的物證沒有?”
“你是說那根砸碎玻璃的木棍和王桂花手中的火柴?”
“帶過來了,我讓朱明來,就是想讓他去找一下朱偉,看看省城有沒有鑒定指紋的技術。”
朱明這時候插了一句說:“晴天,這事情都過了那麼久了,就算是木棍和火柴盒都留著,指紋也早沒有了,我一直覺得現在才去鑒定有些不靠譜。”
廖正解釋說:“這兩件物證我都是密封保存的,從來沒有接觸過外界的灰塵和空氣,如果有指紋肯定能檢測到的。朱明,你怎麼老不信我?你可以問問晴天,看有沒有可能鑒定出來完整的指紋。”
宋晴天笑道:“其實我也說不準,畢竟時間這麼久了,但是有物證就有機會,可以試試看。”
二人隨後又安慰了宋晴天一陣子,廖正和朱明就去英皇食品去找楊雨霏。
前幾天,宋西風去找楊雨霏的時候,楊雨霏避而不見,此刻聽到金平縣城有人來找她,還以為是宋西風故意找了其他人,來給自己說教放過宋晴天之類的話,就囑咐報信的人,什麼人也不見。
報信的人說:“楊經理,來的是兩個人,都是民警,他們帶著證明來的,怕是你非見不可。”
楊雨霏心中一驚,金平縣城的民警怎麼會找她?這一刻,她居然都沒有想到是因為王桂花的事情。
廖正見到她以後,讓她回憶王桂花當年行凶放火的事件,楊雨霏著實心中一陣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