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以後,黎月恒再度走到門口,悄咪咪拉開一條縫。
席星已經不在外麵了。
席星為什麼會知道她的房間號這不奇怪,應該是她媽或者他媽說的,不過他突然上來找自己是有什麼事嗎?
黎月恒還在思考這個問題,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接通,裡麵傳來黎母的質問:“你磨磨蹭蹭在房間裡乾什麼呢?都在等你們了,再不下來我們就先吃了。”
黎月恒:“啊?”
黎母:“剛才不是讓阿星上來喊你吃飯嗎,他沒來叫你嗎?”
“……來是來了。”黎月恒頓了頓,後麵的話她沒臉繼續說下去。
“行了,你們倆快點下來。”
黎母最後催促一句,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見她是一個人下的樓,黎母又問她席星在哪裡,黎月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有事吧,反正他先走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她們都快吃完了,席星才姍姍來遲。
他一坐下,黎月恒就聞到一陣很清淡的香,大概是沐浴乳的味道,像是剛洗完澡,氣息還挺濃鬱。
“你剛才是去洗澡了?”黎月恒側頭問他,心底有些奇怪,覺得挺莫名其妙。
“嗯。”
席星應了聲,似乎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提起彆的:“你們怎麼突然過來了?”
不等她回答,少年微挑起眉,黑眸直勾勾盯著她,臉上沒太多表情,語氣很淡,嗓音平緩。
“黎嬌嬌,你是不是想我了。”
“……”
黎月恒身體一僵,臉頰又開始隱隱發燙,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
她咬著牙,不客氣地說:“你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
席星因為還要忙彆的事,吃完就先回去了。
她們也沒挽留,怕耽誤他的時間,影響到比賽就不好了。
席星他們住的房間和用餐都是由負責人統一安排的,不方便天天過來和她們一起吃飯,不然被其他人看見了,指不定誤會他有什麼特殊待遇。
之後一連三天,都沒見著他人。
黎月恒抬頭看了眼麵前的房間號,和手機裡席母發來的消息對了對,確認無誤後,她又猶豫了片刻,抬手叩響。
她不是自己想見他,她隻是奉命來的。
對,沒錯,就是這樣。
門被打開,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帥哥詫異地看著她,用蹩腳的中文對她說了聲:“你好?”
黎月恒回以流利的英文。
她曾有段時間就在國外療養,所以英語還可以,口語比書麵語要強得多。
交談得知,他跟席星是一起參加比賽的,席星目前還沒回來。
黎月恒點點頭,一轉身,迎麵撞上一個堅硬的胸膛,磕到鼻尖,眼底瞬間冒出了淚花。
抬眼去看罪魁禍首,來人正是席星。
少年看見她這副慘兮兮的模樣,微揚起眉梢,問:“來找我的?”
黎月恒捂著鼻子,心底不太想承認,語氣聽上去很勉強:“阿姨讓我來問問你,比賽怎麼樣了?”
“還行。”席星說。頓了一下,他又問:“後天是最後的決賽,你要來給我加油嗎?”
黎月恒撇嘴:“我又進不去現場,我去乾嘛。”
席星:“你可以在場外等我。”
“你是說像高考時,那些為自己的孩子送行陪同的家長那樣嗎。”黎月恒點頭,“行,我會去的。”
席星:“……”
-
比賽是在後天,演唱會也是後天。
時間完美重合。
意識到這件事以後,黎月恒內心有些絕望。
可是答都答應了。
所以她當時為什麼要隨口那麼一應啊啊啊啊。
……算了,管他的。
他那個破比賽有什麼好看的——甚至她還看不到,隻能傻逼兮兮地等著外麵。
愛豆的演唱會難道不香嗎!
這麼想著,黎月恒心裡已有了決斷。
於是,後天下午。
黎月恒站在比賽現場的入口處,麵無表情對席星說:“加油,拿不到第一彆出來見我了。”
“……”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