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個鬼。
看見這一幕,旁邊的女生小小地驚呼了一聲,然後拿胳膊瘋狂捅自家男朋友:“男友力ax啊,你多學著點。”
那個男生很不爽,狠狠瞪了席星一眼。
黎月恒:“……”
路上手牽手秀恩愛的情侶很多,但像他們這般高調的卻少見,不少人都盯著他們,以至於黎月恒全程把臉埋進席星胸口。
出了步行街,周圍人流量明顯減少。
黎月恒本以為席星會帶她去打車,沒想到這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抱著她過了馬路,直直走進一家酒店。
“……”
!!!
黎月恒開始奮力掙紮起來,琥珀色的眼眸睜大:“我就知道!你終於忍不住要對我下手了是嗎!!”
席星:“?”
黎月恒:“這還是白天呢,太陽都還沒下山,你就決定不當人了嗎?”
席星:“……”
-
酒店房間。
工作人員收起醫療箱:“處理完了,注意不要碰到水就行,沒什麼大事。”
“好的,謝謝,麻煩了。”
等人走後,黎月恒換了個舒服地姿勢躺在床上,看了眼坐在一旁沙發上的少年,想起自己剛才進來時的反應,心裡彌漫出一股尷尬。
她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然而某人卻不肯如她所願,起身走向黎月恒:“你剛才說的什麼意思。”
黎月恒裝傻:“什麼什麼意思?”
席星言簡意賅提醒她:“對你下手。”
“那個,那個是……”黎月恒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乾脆閉了嘴,一臉“躺平任嘲”的表情。
床墊往下陷了陷。
少年曲著一條腿跪在床上,俯身,額前細碎的發落下來,眼神很深。
黎月恒往後縮,卻被席星抓住腳踝。
他將她拽向自己,微微眯起眼,聲音不知不覺染上幾分啞意,低聲道:“你是指像現在這樣?”
酒店裝修風格簡潔,淺色的窗簾被拉開,落日的餘暉傾灑進屋內,鋪滿一地金黃。
或許是夕陽太過溫柔,連帶著室內氣氛也變得曖昧。
這樣的姿勢有些……奇怪。
黎月恒腳被他抓著,總感覺渾身不自在,心臟也跳得砰砰快。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提高音量,努力讓自己顯得更有底氣:“誰讓你要帶我來這,那我會誤會不是很正常。”
席星揚起眉,盯著少女的臉看了一會兒。
最終,他還是放開了她:“如果我真準備對你做什麼,不會隻是這樣。”
黎月恒:“……”
席星下頜微抬,朝她的腳示意:“回學校太遠,早點處理了比較好,萬一感染會很麻煩。”
“而且你不是還沒玩夠嗎,先在這休息一下,等吃完晚飯再繼續。”
黎月恒眨巴兩下眼。
他是怎麼看出來她還沒玩夠的……
她表現得有那麼明顯?
-
昨晚睡得太遲,又那麼早起,黎月恒現在已經困到不行,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等席星把她叫醒,窗外天空徹底黑了。
黎月恒伸了個懶腰:“幾點了?”
“七點半。”
“噢。”她睡了一個半小時。
席星已經打電話給酒店訂好了餐,簡單吃完,他們又準備出去轉轉。
那雙皮鞋肯定是不能繼續穿了,酒店的拖鞋醜歸醜,但也能湊合著穿一下,至少不會磨腳。
逛夜市的時候,黎月恒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小吃,叫做“月亮饃”。買回來咬了幾口,嘗完鮮以後又不想吃了,剩下的都給了席星。
之後他們又路過一家賣烤冷麵的。
不過這次席星沒同意她買,不管黎月恒怎麼撒嬌賣乖,他始終無動於衷。
黎月恒立馬收起笑臉:“行,你真是夠鐵石心腸的,席鐵球。”
席星:“……”
其實黎月恒自己身上也帶了錢,非要買,席星也不會攔著她。但這麼做,顯然會惹他不高興。在“吃”和“男朋友”之間,她毅然決然選擇了後者。
真是偉大的愛情。
席星感不感動她不知道,反正黎月恒可把自己給感動壞了。
每個城市的夜市都大同小異,沒什麼好玩兒的。隨意逛了逛,發現這附近正好有一家電影院。
等他們看完出來,已經十點多了。
這部電影是席星挑的,買票的時候沒注意,沒想到時常竟然這麼長。
“現在回學校肯定趕不上門禁了。”
“嗯,來不及了。”
“我嚴重懷疑你是故意的,不然那麼多電影,你為什麼偏偏挑中了這部?”
席星不置可否。
黎月恒權當他是默認,氣得在他胳膊上用力掐了一把。
沒辦法,他們又回到了先前的那家酒店。之前的房已經退了,他們準備重新開兩間,然而前台小姐姐卻說,隻剩下一間了。
黎月恒:“……”
我信你才怪。
-
拿完房卡,房間和之前是同一間。
隻不過這一次,黎月恒的心情要比之前更加緊張。她站在門口,死活不肯進來。
席星睨她:“你是準備睡走廊?”
“……”
黎月恒這才不情不願地進屋,一屁股坐床上,十分任性地說:“我睡床,你睡沙發。”
席星一邊脫外套,一邊點頭:“行。”
他答應得這麼乾脆,反而讓黎月恒有些不好意思。她本來懷疑今晚都是他的套路,現在看來,說不準真的是巧合?
席星讓她先去洗澡,完了他再去。
他們沒有換洗的衣服,好在初秋天氣涼爽,出汗不多,身上的衣服也能將就再穿一晚。
黎月恒鑽進被窩裡躺好,側頭,看見席靠著沙發,已經闔上了眼。
雙人沙發,尺寸不算小了,但席星一米八出頭的大高個兒,睡在這上麵彆說腿都伸不直,那是根本就放不下。
實在是太委屈他了。
黎月恒越看越覺得他辛酸。
越看越不忍心。
最終,她還是心軟了,清了清嗓子,小聲喊:“球球,你睡著了沒?”
少年低低地“嗯?”了聲。
“要不然你還是跟我一起來床上睡吧。”
聞言,席星瞬間睜開眼。
室內隻開了盞夜燈,昏黃的光線朦朧不清,淺淺勾勒出少年的身形輪廓。他動了動,然後問她:“你確定?”
“……”
好像不是很確定。
然而她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因為席星已經起身,抬腳走到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