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很濃密。
注意到她的眼神,席星挑了挑眉:“在看什麼?”
“沒什麼。”
“你們教授找你什麼事?”
席星頓了頓,才說:“保研的事。”
聽到保研,黎月恒並不意外。
反正席星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優秀,憑他的能力,應該能夠遙遙領先同齡人許多才對。
可是席星從來沒有跳級。
後來黎月恒才知道,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她。
雖然最終的目標不同,但至少在同行的這段路上,他願意放慢腳步等她,也會出手幫她。
而不是自顧自地走在前麵,把她甩在身後。
黎月恒很開心:“已經確定了嗎,哪個學校?”
“可能會留在本校吧。”
黎月恒想問他為什麼,可是看席星好像不欲多說的樣子,最後隻剩噢了一聲,心裡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有些不對勁。
直到後來,黎月恒偶然遇見席星的室友,問了幾句,才知道席星原本的打算是申請哈佛大學的研究生,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放棄了。
這已經是去年的事兒了。
而這一切,黎月恒竟然毫無不知情。
黎月恒去找席星,想要問清楚這件事:“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她氣勢洶洶,剛好這番話聽著也容易令人誤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發現了男朋友出軌證據,生氣跑來質問的。
走廊上路過的同學頻頻把視線投向他們兩人,目光震驚中帶著點兒詭異。
他們當然認識席星。
沒想到一向高冷正經的院草竟然也會做出這樣的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席星:“你知道了。”
黎月恒:“嗯,彆人跟我說了。”
“……”
這就承認了!!
有不少女生心都碎了,原本對黎月恒各種羨慕嫉妒,這會兒隻剩下同情。
這個環境顯然不適合聊正事,席星帶著黎月恒去了一間空教室。這裡平時一般不會有人來,他關上門,空蕩蕩的教室隻有他們兩人。
黎月恒甩開他的手,冷漠道:“說說看,原因是什麼?”
“……不想說。”
好,很好。
這是跟席星在一起以來,黎月恒第一次這麼生氣。
少女麵無表情地仰頭,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眸直直看著他,唇抿成直線。
顯然是極度不開心的樣子。
“算了。”席星最終還是妥協,歎了口氣。
“你聽我解釋。”
“行,我倒要看看你準備怎麼狡辯。”
“……”
席星站在她身前,微微垂著眼,頓了頓,說:“我原本確實是有出國的打算。”
黎月恒:“為什麼現在不想了?”
“因為不放心你。”
緊閉的大門不能完全隔絕外麵的喧鬨聲,偶爾能聽見腳步聲從門口經過,黎月恒背靠著門板,沉默地看著身前的少年。
果然是這個答案。
其實在他那個室友說了具體時間後,黎月恒就大致猜到了原因。估計就是因為那次的意外,以至於讓席星不肯將她一個人留在國內。
席星伸手摟過她的肩膀,下巴擱在她頸窩,蹭了蹭:“我都告訴你了。彆生氣了,嗯?”
黎月恒被他抱在懷裡,感受著少年近在咫尺的呼吸,還是有些悶悶不樂。
“所以我這是成為你的累贅了嗎?”
“不是。”
手臂往裡收了收,把她抱得更緊了些,席星低聲說:“就是怕你會這樣想,我才不說的。”
“……”
雖然後麵話都說開了,但黎月恒還是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倒不是生氣席星瞞著她不說,而是氣他竟然這麼輕易就放棄了。
對於自家女朋友天天趕著自己出國,席星也很無奈:“你就這麼想讓我走?”
黎月恒毫不客氣:“沒錯!”
“……”
難道真的不想他留下嗎?
其實也是想的。
隻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不願意讓自己成為影響他的因素。
-
席星最後還是決定去哈佛。
這種世界級的頂尖名校,拿到offer對席星來說卻不算困難。他用三年時間就把本科學分全部修滿,提前拿到了畢業證書。
席星走的前一晚,幾個朋友給他辦了一場送彆會,沒去什麼高級餐廳,而是選擇在學校附近的大排檔。
大家叫了幾箱酒。
“席哥,喝嗎?”
“給兄弟們一個麵子,來一瓶,一杯也行!”
席星平時是滴酒不沾的,於是大家都認為他酒量應該不怎麼樣,沒想到一晚上喝下來,桌上的人全趴了,就他還坐得好好的。
麵色如常,隻是耳朵卻紅了個徹底。
領口微微敞開,喉結上下滾動著,有種說不出的誘惑和性感。
認識這麼多年了,彆說看他醉酒的樣子,連喝酒都是第一回見。
黎月恒很新奇地盯著席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還清醒不,知道我是誰嗎?”
“黎嬌嬌。”他抓住她那隻手,聲線低緩,帶著微微的啞,“彆鬨。”
哦豁。
還真沒醉。
黎月恒今晚也喝了半杯,嘗個味兒,再多的席星就不讓她喝了。
好在學校離得不遠,其他那些醉倒的,有對象的打電話叫對象來接,沒對象的就打給室友或同學,總之不需要他們操心。
“我們也回去?”黎月恒問。
“不回。”席星說。
聽見這兩個字,對上他的視線,黎月恒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有了某種預感。
一對情侶晚上不回學校,還能去哪呢。
躺在酒店柔軟的大床上時,黎月恒忽然回想起過去幾年。說出去可能沒人會信,他們在一起這麼久,竟然還沒發生過關係。
一開始席星想要,她害羞。
再後來她想通了,席星卻沒再提這件事。
“要關燈嗎?”席星忽然問。
黎月恒一愣,接著道:“關燈?關什麼燈!!不關!”都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想著關燈睡覺,這是想氣死誰。
“……”
席星:“那就不關。”
等黎月恒明白席星問她“關不關燈”是什麼意思以後,她後悔也來不及了。
吊燈亮著,整個房間燈火通明。
床邊是零落一地的衣物,黎月恒被席星鉗製住雙手,舉在頭頂。她感覺到他在親吻自己,又癢又奇怪,全身都在發燙。
他的呼吸很重,帶著酒精的味道。
黎月恒覺得自己也像喝醉了,腦海一片空白,雙手本能地掙紮著,說不上反抗,反倒更像是欲迎還拒。
意識到後來越來越模糊。
中間他停了一會兒,讓她有得以喘息的機會。
耳邊響起包裝袋撕開的聲音。
然後是席星在說話:“乖,忍忍。”
黎月恒憑最後的一點兒理智,按住他的手,語帶求饒:“關燈……這樣太亮了,我……”
下一秒,眼前一暗。
席星用手掌捂住她的眼睛,低著頭,黑眸裡映出少女此刻誘.人的模樣,喉結滾了滾。
他說:“這樣就可以了。”
因為看不見,身體反而變得更加敏.感,黎月恒嗚咽著,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毫無準備,眼淚一下子就溢了出來。
感受到掌心的濕意,席星鬆了手,垂頭吻去她眼角的淚痕,動作卻不停。
“彆哭。”
“你越哭,我越想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