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禦和環相他們死了。”
“被五條殺死的。”
“那幾個小鬼呢?”
“....沒死,宿儺的「容器」和其中一個小鬼輕傷,那個老師和另兩人重傷,金發的小鬼昏迷不醒,家入哨子正在為其治療。”
“....嘖。”
某個未知地點的建築內,真人掛斷了電話,動作粗暴的將手機丟在了麵前的茶幾上,他將身體向後傾斜,靠在沙發靠背上,張開雙臂放了上去。
“夏油,計劃可以開始了,那兩人沒辦法攪局了。”
“嗯,我聽到了。”房間的角落,穿著袈裟一頭黑發的男人正跪坐在那裡,一雙細長的眼微微睜開了些許,他笑著說道。:“那就準備大鬨一場吧。”
“目標是徹底封印那個男人。”
“最強咒術師,五條悟。”
——
咒高一年級學生遇襲的兩天後,涉穀、東京地鐵,明治神宮前站在下午四點五十分時出現漆黑的「帳」,大量乘客滯留其中,並要求五條悟前往。
「帳」的約束為:「隻允許五條一人進入」
咒靈傳來訊息,若五條沒有在時間內出現,裡麵的人類將會一一失去性命。
麵對製約,當時在場的咒術師無法進入,隻能緊急聯絡東京咒術高專,要求五條立刻前往。
——東京咒術高專,家入哨子的診療室。
五條離開後,躺在重症急救室的伊萬睜開眼睛,鼓著臉從床上跳了下去,走到外麵的病床前麵,抬起腳將病床踹的搖晃了幾下。
“疼疼疼,伊萬醬,不要這麼暴力啊。”
病床上,本來應該毫發無傷,但因為個人恩怨的關係,被中原中也弄到手腳骨折,如今被裹成粽子的太宰連連叫疼。
“你這家夥到底準備乾嘛?”
那天明明將咒靈一把火燒了個乾乾淨淨的伊萬在結束了戰鬥之後,卻被太宰要求原地裝死,因為身體能自動修複,身上除了衣服破破爛爛,但一點傷口沒有的伊萬還被這家夥叫人過來到處畫上了以假亂真的特效傷口,然後被趕到的工作人員抬回了家入醫生的診療室。
這兩天隻要有人過來,他就得躺在重症室裡麵一動不動的裝死,眼皮都不能抖一下的那種,身上還被纏了很多儀器,讓伊萬格外不舒服。
一頭霧水的伊萬並不打算理他,但被織田交待一切都聽太宰的,隻好揣著滿肚子的抱怨在床上躺了幾天,裝作生命垂危的樣子。
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樣子,第二天離開的亂步還特地過來給他送了好多零食和最近新出的遊戲,讓他沒人的時候自己在重症室裡麵玩,還提醒他儘量彆發出什麼聲響,讓伊萬感覺亂步好像也知道太宰在乾什麼,但是問了之後亂步什麼都沒說,笑嘻嘻的rua了幾下他的腦袋就走了,伊萬格外鬱悶。
“嘛~這個暫時不能說啦,伊萬醬,你從這裡到涉穀要不了多久吧?”躺在病床上的太宰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較平時更多了幾分柔弱,但臉上欠兮兮的表情依舊讓人很不爽。
“.......乾嘛?”要是全力移動的話,他從這邊到涉穀大概隻需要十幾分鐘,但太宰的表情讓他總感覺對方在算計什麼,伊萬格外警惕。
“你現在最好趕去涉穀幫一下五條老師哦,不然以後可能就見不到他了呢。”
“阿,對了,記得做一下偽裝,不能讓人發現哦。”
伊萬眯著眼睛看他。:“沒騙我?”
要是認真說起來,太宰嘴裡的話的可信程度,在伊萬這裡幾乎為負數,他嚴格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又想整他,五條老師那麼強,能出什麼事?
“這種事我./乾嘛開玩笑啦。”太宰不滿的嘟起嘴,隨後瞥了一眼伊萬,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流光。:“伊萬醬不受「帳」的約束吧?所以你現在最好趕快過去,不然後果很嚴重哦,咒靈這次的目標可是要讓五條老師徹底不能妨礙他們以後行動呢。”
太宰自從確定了伊萬不屬於這個世界以後就一直仔細的觀察著,他發現有些東西對伊萬起不到什麼作用,比如「帳」的製約,又比如「領域」的限製。
就好像他本身是在排斥這些所謂的「規則」一樣,不知道是因為他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原因,還是因為伊萬這個人本身的特殊性。
被神明寵愛不受約束的少年啊......嘖。
還真是讓人忍不住發笑。
伊萬盯了他半天,還是分不清這家夥現在到底是不是想整他,但保險起見,他還是從空間裡拿出了一件黑色的鬥篷出來,穿在自己身上,然後扣上了帽子走到窗前。
“要是發現你這家夥又騙我,我回來就把你烤熟了丟給宿儺,讓他把你吃了。”
“......”所以為什麼是丟給宿儺吃了?
聽著衣物翻湧的聲音,躺在床上的太宰盯著天花板默默無語了好一會才艱難的用暫時完好的那隻手按兩下床邊的呼叫鈴。
沒一會兒,嘴上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身上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走了進來,看到裡麵急救室的大門敞開也沒說什麼,她走到床邊低頭看向不能動彈的太宰。
“哨子~麻煩幫我把身上的繃帶解一下,這樣我完全沒辦法動了。”看到她過來後的太宰語調明顯歡快了幾分。
“還有些臟東西得馬上弄出來才行。”說到最後,他那雙鳶色的眼裡滿是愉悅的光。
網都撒了這麼久了,就讓他看看到底有多少條上鉤的大魚吧~
家入哨子看了他半天,最後將嘴邊的香煙取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然後從抽屜裡拿出剪刀。
太宰因為異能的原因,家入哨子的反轉術士對他也沒用,其他人的傷都多少治療完了,沒有留下後遺症,等著自己恢複就行,隻有太宰,身上多處骨折還沒法治療,隻能套上夾板慢慢愈合,這人還並不打算老實躺著。
對於這種自討苦吃的患者,哨子並不想管這種人的死活,管他呢,反正到時候留下後遺症的又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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