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穀事件」不止造成了大量的人員傷亡,還當著那麼多普通人的麵犯下殺人禁忌,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啊五條悟?!”
啊啊,又開始了。
事件結束,回到學校的五條就被叫到高層會議室了,那裡不止夜蛾校長在,還有明明一大把年紀了,大半夜裡還十分精神的長老們,
太宰那家夥到底行不行啊?不是說好這次要抓出勾結咒靈的人嗎?怎麼感覺這些老頭子們一個沒少?囉囉嗦嗦的沒完沒了,一大把年紀了不是該注意養生了嗎?這麼晚不睡也不怕高血壓心臟病什麼的突然犯了?
嘖,吵死了。
五條靠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發呆,充耳不聞那些長老們的責罵和怒斥,思緒慢慢飄遠。
也不知道那個東西太宰能不能弄開,小家夥被關在裡麵這麼久了,指不定這會兒多害怕呢。
話說,這些老頭子真的好煩啊。
五條撇了下嘴,隻感覺耳邊像是有好幾隻蒼蠅一樣嗡嗡作響,被他目中無人的樣子氣到,其中一個白發蒼蒼臉上滿是皺紋的長老氣得將麵前的茶杯摔了過來。
“你給我滾回去關禁閉好好反省!!!”
“嗨嗨~”五條偏頭躲過裝滿熱茶的茶杯,任由它摔在身後的牆壁上發出碎裂的聲音,聽到長老的話之後從椅子上起身,雙手插兜,用一種在眾人眼裡極其囂張的姿態慢悠悠的走出了會議室。
“那我就先走咯~長老們下次見。”
“”
“夜蛾,你到底能不能管管這個家夥!無法無天了已經!”
緊閉的門內傳來長老的怒吼,站在門外的五條掏了掏耳朵,邁開腳步離開了這裡。
——
“太宰,怎麼樣了?”五條推開診療室的門,走到了太宰所在的床位前麵。
一隻手纏著夾板的太宰坐在床上,前麵被放置了一張桌子,從咒靈們那裡搶來的方格子正放在上麵。
“毫無辦法。”太宰癱在身後的靠背上,用手捂住臉,深深歎息。
“這下完了。”
找到和咒靈聯係的內鬼之後,太宰知道了它們正在進行一個專門針對五條的計劃,之前咒靈的襲擊也讓他知道那些咒靈在顧及伊萬那個能削弱體力的領域,所以才會讓伊萬偽裝重傷,使對方放鬆警惕。
果然那些家夥在知道他和伊萬都不能行動便迫不及待的展開了計劃,在知道事發地點以後太宰就明白了,對方是想限製掉五條發揮的餘地,這些咒術師們一個比一個仁慈,自然不會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使用殺傷力較強的力量,何況五條的領域幾乎能讓普通人頃刻間失去生命。
他原以為對方是想殺掉五條,所以才會讓伊萬前去幫忙,有他的領域在,哪怕是人口密集的地方,但體力大幅下降的咒靈對五條來說也比殺雞容易。
隻是沒想到對方的目地並不是殺掉五條,而是進行封印。
果然還是他對咒術界的東西了解太少了,沒想到居然還有能夠封印「人類」的東西。
巨大失誤。
所以說為什麼他的計劃在碰到伊萬那個小家夥的時候總會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發展?
上次也是,明明計劃的好好的,結果中也突然冒出來了,害他現在沒辦法行動,撒了那麼久的網也隻抓住了幾隻,沒能全部一網打儘。
這次雖然五條沒什麼事,但小家夥被封印進去了啊!
這可比五條被封印了還要嚴重多了
要是讓織田作知道
嘶——
完了,已經感覺身上在隱隱作痛,那家夥這次絕對氣瘋了。
太宰煩躁的抓了幾下頭發,坐直身子盯著麵前的方格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我的異能對這東西沒用。”
“準確來說不是沒用,而是解不開封印。”他伸出手放在獄門疆上麵,然後將格子打開了。
“就像這樣,雖然上麵的咒力沒了,但是就跟個普通的格子一樣,能打開,裡麵的人卻出不來。”
“嘖”五條有些煩悶,不知道該說意料之外還是意料之中,他伸出手將獄門疆拿在手裡,對著太宰說道:“我去問問擅長封印這方麵的咒具專家,看看能不能解開,或者問問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去吧。”
目送五條離開後,太宰將身體靠在身後的靠背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所以說那家夥真的是個笨蛋吧?這種時候逞什麼英雄,讓五條那家夥自作自受不就好了?明明都已經提醒他要小心注意了,結果還是被人抓住破綻,這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類型真的太討厭了。
中也那隻蛞蝓是,五條也是,有力量了不起啊?怎麼提醒都死性不改,還不是要讓人給他們兜底?做事一點考慮都沒有,就沒想過特殊情況該怎麼辦?每次都要讓人收尾。
“嘖”
他果然和這種類型的人一點也合不來。
那個笨蛋也是,說好的這個世界的規則對他沒用呢?怎麼還能被封印了?退一萬步來說,五條被封印也比他被封印好吧?他們兩人相比,怎麼看都是五條進去之後出來的幾率更大吧?
煩。
一個兩個的,都是一堆什麼破事。
在心裡抱怨了半天,太宰側過頭,朝著窗戶所在的方向看去。
“也不知道伊萬現在怎麼樣了。”他望著窗外低聲喃喃。
也不知道封印裡麵是什麼樣的,還是快點想辦法解開那個奇怪的封印將人從裡麵弄出來吧。
那個小家夥,好像挺害怕自己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