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番外(2)(1 / 2)

李欽遠已經許久不曾受過這樣的冷遇了, 自打他在戰場累下無數功名,官職變得越來越高, 這京城裡的人對他便隻有恭敬……便是那顧無憂的叔叔和兄長見到他也得恭恭敬敬喊一聲“魏國公”。

未想到如今卻在她這受了冷遇。

吃了閉門羹的李欽遠摸了摸鼻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可除此之外,他也沒有多餘的情緒,他還不至於跟一個姑娘家計較這些, 何況這事原本也是他有錯在先, 明晃晃地盯著一個姑娘看,也難怪她會生氣。

“國公爺。”身後親信隨風低聲喊他。

“嗯?”

“咱們是今日回府, 還是在這再歇幾日。”

李欽遠隨口說道:“再待幾日吧。”左右如今也無事,倒不如在這待得自在, 他說完也沒再去想顧無憂的事, 徑直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要走的時候,想起剛才那丫頭看見他時的表情, 李欽遠輕輕“唔”了一聲,同隨風說道:“這陣子你少出門,避著人家一些。”

“嗯?”隨風一愣,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李欽遠看他一眼,似乎是覺得他實在呆得可以, 無奈道:“隔壁住得都是些姑娘家, 你一個男人彆總是明晃晃跑到她們跟前。”

說完又忍不住訓誡起人,“平時你也彆總記著練武,也跟明和學些人情世故。”

不通人情世故的隨風委屈巴巴:“……哦。”

……

而禪房裡。

白露和紅霜正把帶來的帷帳、被子全都換好, 這會正想把屋子裡的器物也都換上一通,突然聽到關門的聲音,連忙轉過身來看,又見顧無憂臉色不大好,兩個丫鬟也顧不得再收拾東西,走過來問道:“怎麼了,這是?”

紅霜更是以為外頭有賊人,打開門一看,卻發現外頭空蕩蕩的,什麼人都沒有。

隻好問顧無憂,“您是碰到什麼人了嗎?”

顧無憂搖搖頭,低低說了句“沒事”,她如今不大想見人,尤其是不認識的男人,本來以為這裡住得都是僧人,沒想到還會有外男在……想了想,和白露說道:“過會去打聽下旁邊住得是誰。”

“旁邊還有人?”

白露一驚,她剛才過來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並無旁人,又想到主子如今的情況,她連忙斂了情緒應了是。她是個有本事的,借著去外頭打水的名義,就把如今寺裡的情況連帶著隔壁住得那位客人的情況打聽了一通。

這會回到禪房,一邊給顧無憂倒茶,一邊同她說道:“旁邊住得是魏國公,他是三日前來的,寺裡的僧人說,魏國公每年都會來寺中住上一段日子。”

見她擰眉不語。

白露便又說道:“您要是介意,奴婢便讓人再收拾間禪房出來,離這裡遠些?”

顧無憂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罷了,這裡都收拾好了,再勞煩旁人也不好……”又想那魏國公戰功赫赫,一直都在邊陲保家衛國,便又說道:“我聽旁人說過這位魏國公,並不是什麼輕浮之人。”

想來先前那一眼,也不過是好奇罷了。

想清楚了,她也就不再糾結這些了,她來寺中是靜養,平日估計也不會怎麼出門,而且那位魏國公可是股肱之臣,必定不可能再這久待,想來他們也碰不到幾次麵。

的確如她所想。

她跟李欽遠雖然隔牆而住,但在寺廟的這三日,竟真的沒見過幾次,要不是每日廚房都有替禪房準備兩份餐點,隻怕顧無憂都要以為他已經離開了。

這日。

顧無憂剛給自己的母親和外祖母點完長明燈回來,路過李欽遠的院子時,不由看了一眼他的院子,見那頭擺著一副殘棋和兩盞茶,卻不見人,白露忍不住輕聲說道:“真奇怪,咱們來了三日,竟一次都沒見到過他。”

“倒像是避著咱們似的。”

“怎麼可能?”紅霜想也不想就說道,“我們又不認識他,他無緣無故避著我們做什麼?”

顧無憂卻沒說話,隻是又看了一眼隔壁的院子,而後便同兩個丫鬟說道:“好了,他要如何,同我們也沒什麼關係。”而且這樣對她而言,也自在。

省得見到麵,還得講究那些規矩。

等她領著丫鬟走進院子,約莫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隔壁院子的主仆才走出來。隨風在戰場也算得上威風凜凜,如今卻要每日盯著躲人,實在無語,忍不住低聲嘟囔道:“跟做賊似的,您也太多心了,難不成我們看她一眼還能讓她少塊肉?”

李欽遠撣撣袖子,好笑道:“下棋不會,頂嘴倒快。”

他說完就徑直往外走。

隨風奇怪道:“您去哪?不下棋了?”

李欽遠頭也不回地說道:“就你那手棋,簡直浪費我的時間,我還是去找老頭下吧。”

“有這麼差嗎?”隨風嘟囔幾句,走到棋局旁一看,也看不懂下得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側耳聽到隔壁開門關門,連忙又躲進屋子裡。

……

“您一個人過去,能行嗎?”白露還是有些不放心。

顧無憂好笑道:“都是在寺裡,能有什麼事?”這幾天,她見寺裡來祈福的人也不大多,而且多是在外院,這裡頭也就她跟隔壁那位魏國公……而那位魏國公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閉門不出,又或是每日都跟她錯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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