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佛塔遺跡區出現眾塔合一的神跡,無數修士都在震驚這樣一座巨塔時,赫連家小少爺咬了兩口的仙桃滾落在地,看著人潮擁擠裡清靈可愛的少女,猛男爆哭。
他一定是太想小阿肆,出現幻覺了,那個萌萌矮矮的小不點怎麼一下子就長大了,還出現在上界的萬佛塔遺跡區。這不可能,一定是小師妹的殘魂來找他哭訴了,質問他們怎麼都沒有找到她。
“兄弟,你咋哭了,彆哭了,丟人,咱們好歹也是中洲有名的世家子弟……靠,永暗之主朝我們走過來了……”秦寶寶見原本背劍要離開的墨棄居然掉頭往他們這個方向來了,頓時嚇得臉色發白,腿抖。
他才七境初期,還是家裡流水的珍寶堆起來的假七境,這怎麼打得過永暗之地的煞星,聽聞當年焚天之劍出世時,這少年一人一劍殺得永暗之地血流成河。實力隻怕不在月府少主之下。
要被赫連縝害死了!秦寶寶嚇得麵無血色,然後就見無數的修士湧向前方的高塔,而孤寂冷漠的少年逆著人群走來,伸手在虛空中握拳,八境威壓席卷整個萬佛塔區域,砸出一道可怕的域。
被域籠罩的五境六境修士猶如被時間定格了一般,時間靜止,無數聲音消失,那蒼白病弱,麵容妖異俊美的黑衣少年越過無數被定住的修士,神情專注地走向了人群裡一個素衣窈窕的少女。
秦寶寶啞然無聲,呆在原地。這好像跟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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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佛塔之後,薑娰便看到了那參天巨塔。
“阿肆,上界強者如林,且弱肉強食,我們快走,莫要被人發現了。”小畫筆激動地說道,很快這些九洲的修士們就會發現萬佛塔裡的秘寶不見了,若是被人知道秘寶在小阿肆身上,定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修行一途,世間多少驚才絕豔的修士都因人禍半途隕落了,小阿肆身負重寶,多年來低調前行,從不敢出半點差錯。
此前因雲夢十八洲危在旦夕,阿肆才挺身而出,護住了芸芸紅塵眾生,事後未曾告彆,默默低調離開,權當死在了那場滅世之禍中。
她們不求虛名聲譽,隻求大道長生。
薑娰點頭,得到鎮魔曲後半卷純屬是意外之喜,此去東洲她又多了一絲底氣,鎮魔曲前半卷是鎮魔,後半卷是平眾生,換句話說,她的琴音對世間萬靈皆有影響。
薑娰正要離開,隻見原本熙熙攘攘的人潮中突然迸發出可怕的域,身邊的修士儘數被定住,她抬眼便看向了從人群中走來的少年。
一彆十三年,生死碑裡未曾相見,歸來時他依舊是少年模樣,隻是年少時約好的一起去放花燈,一起去學堂讀書,一起去凡塵界的承諾終是被時間無情地衝刷走。
薑娰眼圈瞬間就紅了,看著黑衣少年一步步走過來,收起衝天煞氣的焚天之劍,從儲物手鐲裡取出一串保存完好的糖葫蘆,啞聲說道:“我路過凡塵界的事情,去了你出生的地方,買了一串糖葫蘆,如今,阿肆還愛吃嗎?”
薑娰點頭,接過那串糖葫蘆,露齒一笑,哽咽道:“一直都愛吃的。謝謝二師兄。”
她咬了一口糖葫蘆,甜味在舌尖彌散開來,甜的眼睛都看不清路了。
墨棄聽她如同年少時一樣,甜甜地喊他二師兄,風雪十三年凍結的眉眼終於露出一絲暖意,低啞說道:“吃完,二師兄再給你買。”
“嗯。”薑娰重重點頭,見他一如多年前孤僻冷漠,伸手拽住了他的袖擺,彎眼笑道,“我給師兄們釀了梨花白,埋在樹下,來年就能喝了,日後我們一起喝梨花白。”
永暗之地的暗主褪去滿身血腥煞氣,猶如凡塵界最普通的少年郎,笨拙地點頭,眼底閃過一絲細碎的光芒。
見永暗之地的暗主突然使出八境威壓,定住了七境以下所有修士,各大宗門七境以上的修士們大驚失色,這是要對仙門宣戰,要拿他們大開殺戒了嗎?
眾人紛紛祭出了法器,還未叱喝出聲就見暗主朝著一個可憐的女修走了過去,那女修烏發雪膚,纖細婀娜,隻看背影便覺得賞心悅目,定然是美人一個,可惜,要遭了這煞星的毒手。
眾人掌心生汗,隻等那煞星動手,就要一哄而上,然後,等著等著,對方在跟那女修說,說,話?!!
眾人伸長脖子,結果永暗之地的暗主開了域境,一句都聽不到。
“月少主。”百花宗的瀲灩仙子一眼便看到了人群裡清冷如月的月府少主,心花怒放地狂奔到月璃麵前,將他攔住,嬌滴嫵媚地說道,“我是百花宗的花瀲灩,當年隨家父前往海外仙洲的月府拜訪過。”
那還是月府少主成年不久,破入七境,九洲震驚的時候。月府一直超然脫俗,跟九洲的那些世家大族子弟不同,月府中人克己複禮,品性高潔,加上神秘的月府傳承,這些年來是無數九洲世家宗門眼中的香餑餑。
她娘厚著臉皮帶弟子前往月府拜訪,表麵是交流道術,實則是帶千嬌百媚的女弟子們前去相看,看月府少主會不會看上百花宗弟子,從此結為道侶。
也就是那一次,姑射與她同行,回來後就對月璃芳心暗許,隻可惜月府少主一心修行,連姑射的神女轉世命格都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