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璃淡淡地喝著梨花露,覺得這花露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樣甜,隻是甘甜清潤,喝起來確實很爽口,難怪常年看她喝梨花露。
“你看著我做什麼?”
薑娰見他淡金色的瞳孔淡淡看過來,近距離看更是俊俏似謫仙,連忙收回視線,笑道:好喝嗎?”
梨花露雖然不如月桂清釀好喝,但是在她心目中排第二呢。
“嗯。”月袍修士點頭,惜字如金地開口。
薑娰露出兩個小梨渦,將綠色藤桌上的金焰果重新擺到他麵前,甜甜說道:“那你就快吃吧。神果雖然不如神草有效,但是裡麵也是蘊含混沌之力的,對你的傷勢是有好處的。”
她都沒舍得吃呢。
月璃看著麵前的神果,這東西確實是頂級的靈果,隻可惜是果子,隻能減少他道根受損的痛楚,無法續命。
月袍修士垂眼,淡淡說道:“一起喝。”
他以靈力在金焰果上劃開一道口子,用琉璃玉杯接住留下來的汁液,看著是金色的果子,流出來的卻是淡淡的翠青色的汁液,散發著濃鬱的香氣。
一顆金焰果接了兩大琉璃杯的靈液,隨後便隻剩下果皮和果核。
薑娰聞著這味道就有些醉,見月璃將果核遞給她,連忙收起來,準備日後種在洞府裡。
“你幼年時身體就不好,這杯你喝。”
“你喝。”
薑娰見他視線淡淡掃過來,麵如冠玉,說不出的清冷俊俏,連忙笑道:“那我們一起喝吧。”
“嗯。”
“好喝嗎?”
“好喝。”
庭院外,花瀲灩被山風吹的冷如狗,覺得自己真是腦子壞掉了,為什麼要站在這裡看著薑娰和月璃的甜寵日常啊!
一個笑盈盈地寵,一個雲淡風輕地被寵,太虐狗了。
百花宗的瀲灩仙子莫名覺得有些酸,又有些磕到了。
可惜呀,她沒有遇到那樣清陽曜靈、和風容與的人,不然她也願意像薑娰這樣,甜甜的,霸道地寵著對方,然後被反寵,那一定會很幸福吧,然後再一起修道,一起百年千年,就算無法成神也不枉此生。
想著想著,花瀲灩小臉垮了下來,冷哼了一聲,轉頭回庭院,一轉身就見姑射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視線越過她,看著對麵的薑娰和月璃。
花瀲灩見她臉色發白,視線幽深,不知在想什麼,走過去懶洋洋地說道:“死心吧,人家就不喜歡你,不然當年我們一起去月府的時候,他也不會一句話都沒跟你說。”
姑射冷冷說道:“他修的是皓月之道,不可能會動心,對薑娰也隻是師兄妹的情誼罷了。日後他會知道,隻有我的道跟他才是相同的。”
花瀲灩翻了個白眼,叫不醒裝睡的人,隨便她吧。反正這些年姑射順風順水,比她好多了,輪不到她來操心。
花瀲灩回去喊醒玄藻和藥岱,出去買漂亮裙子去。
*
金焰果的味道十分的特彆,薑娰一開始喝沒有特彆感覺,等一杯喝完,慢慢回味起來,覺得那叫一個美味呀。
要不是大師兄氣色始終不好,她都要按捺不住自己戳第二個果子的心了。
兩人吃完一個金焰果,薑娰去擼小狗子,月璃則采集第一縷晨曦的清露,準備回去釀造月桂清釀。
沒一會兒眾人紛紛起來,見月璃和小阿肆早早就起來,在庭院內擼狗子,頓時加入。
“七師兄,你彆跟我搶狗子,你傳訊給四師兄,問他在哪裡。”
“老四?掉哪個犄角旮旯的坑裡去了吧,管他做什麼。”赫連縝嘿嘿嘿地擼著小麒麟獸,小麒麟獸瞬間炸毛,不耐煩地破空而去。
薑娰揪著赫連縝到角落裡,暗戳戳地問道:“七師兄,道根受損這麼難治愈嗎?”
赫連縝點頭:“那是自然,道根是根基啊,你家房子要是根基不穩,不得塌房子啊。”
這比喻,堪稱完美。
薑娰拽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低頭:“你能看出大師兄的傷勢如何嗎?”
“這哪能啊。”赫連縝瞪大眼睛,環顧四周,壓低聲音說道,“那可是月璃,當年他道根受損還下界,裝的跟巔峰似的,彆說我,老三那隻活了無數年的老鳳凰都看不出來。我們誰都不敢上他的第一峰。
月府的傳承道術要是能讓你看出來,也不能叫上古秘術了。除非他想讓你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