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縝無語,這也能搞錯?他們來尋的就是鳳骨啊!
尋鹿山主進了屋,隻吩咐他們將院子裡的瓦缸裝滿水,然後再未出來。
薑娰等人隻得上山下山,一連跑了七八趟拎水,隻是那瓦缸猶如無底洞似的,怎麼裝都裝不滿。
眾人既然尋到了尋鹿山主也不慌不忙,索性就在籬笆院子外麵住了下來。一連數日,尋鹿山主如同尋常農戶女子一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打理著籬笆院子裡的菜地,那菜地都是煞土,壓根就種不活靈花靈草,山主卻好似不知一樣,日日去澆水。
“山主,這地裡種的是什麼?”薑娰這幾日照顧著年邁的白鹿,在籬笆院子幫她打下手,古井裡打上來的也是煞水,灌溉著煞土,怎麼能長出東西來。
“答案。”尋鹿山主淡淡說道,視線落向遠方,隻見一隻雪白的月光獨角獸踏空而來,獨角獸背上的月袍修士光風霽月,一踏入這煞土地,連天空都亮了起來。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大師兄。”薑娰驚喜地喊道。
月璃掐指落下來,如水般的雲袖在空中劃開,清潤開口:“晚輩月璃拜見尋鹿山主。”
赫連縝等人拎了水上山來,看見月璃,俱是一喜,唯獨重華挑眉,笑容微涼。
尋鹿山主點頭,看著還未裝滿的水缸,淡淡搖頭說道:“時機未到。”
尋鹿山主說完就轉身進了屋子。
重華冷哼道:“月璃,你來此地做什麼,九洲盟約約束我們不進九洲,可也約束了你們不準進北地。”
月璃淡淡開口:“我未入九境。”
重華眯眼,竟然未入九境?何故要使道術遮擋住自己的修為?不應該啊,以他的天賦,應該早就可以破入九境了。
月袍修士抬眼看向薑娰,見她站的離自己極遠,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走過來,拉住自己的衣袖,歡喜地喊著大師兄,月璃淡金色的瞳孔微黯,抬袖輕咳了一聲。
他並非不想回她的傳訊,隻是人的內心一旦滋生出渴望,執念便生根發芽,欲念猶如滔天洪水將人淹沒,他不想阿肆看到那個不理智的自己。
月璃目光黯淡之際,寬袖被人拉住,下一秒,便見薑娰彎眼笑道:“大師兄日後可不要不告而彆了,我還以為師兄的傷勢加重,險些追到海外仙洲去了。”
月璃指尖微顫,啞聲說道:“事出突然,才回家一趟,如今已然處理好了。”
薑娰拉著他的袖子,笑吟吟地說道:“那便再好不過了,我還有事情要與你們說。”
重華見她拽著月璃的袖子,走過來,將她兩分開,酸溜溜地嗬斥道:“好好說話,拉拉扯扯的像什麼話。”
赫連縝冷哼一聲:“那你早上還蹲在小師妹的窗台上呢。”
月璃眼底厲光閃過,冷冷地看向重華。
重華:“……”
他隻是想好好看看小阿肆!
“好了,說正事。”薑娰開口,“我在天測山看到了不知是未來還是過去的一幕。”
月璃等人臉色微變。
薑娰將自己在天測山所見的一幕說了出來。
“顧祈州拔出了焚天之劍,砍向了九洲,這怎麼可能。”赫連縝哈哈笑起來,“那狗東西早就被老二禁錮住,壓在了永暗深淵裡。”
赫連縝一說完,就見眾人齊刷刷地看向他,訕訕笑道:“你們不知道嗎?靠,這不可能吧。”
顧祈州現在就被鎮壓在永暗深淵,而焚天之劍也是從永暗深淵出世的。
重華臉色凝重:“我可不信老二會栽在他手上,我們這一行人都死絕了,老二也死不了。”
月璃淡金色的瞳孔微眯,清冷說道:“他本身並無任何氣運,隻是阿肆的氣運太逆天,還是要儘快斬斷共生禁術。”
赫連縝連忙點頭:“那我們還是趕緊去永暗之地殺了那狗東西吧。”
說話間,隻見天邊落下一片烏雲,一股煞氣從人的心底滋生,一道鬼魅的身影出現在籬笆院子前,黑衣少年蒼白冷冰地開口:“殺誰?”
“二師兄!”薑娰驚喜交加,看著一年多未見、如今已經破入九境的二師兄。墨棄依舊是少年模樣,隻是身上的煞氣更濃,整個人越發冰冷。
墨棄看向薑娰,茶色的重眸似有流光閃過,千言萬語終化為一句,低沉說道:“小師妹,好久不見。”
赫連縝猶如見鬼了一般,摸了摸自己的後脖:“老二,你怎麼神出鬼沒的,人嚇人是可以嚇死人的。”
重華眯眼:“你怎麼來了?”
他可是特意掩蓋了小師妹的氣息。
墨棄冷冷看了他一眼,大家雖然同為九境,重華靠的是天賦傳承,他可是實打實靠實力破入九境的,他那點伎倆也瞞得住他?阿肆踏入北地的第一時間他就感應到了。
籬笆院子的門突然打開,尋鹿山主看著聚在山門前的眾人,淡淡說道:“我等的人都到了,諸位請進吧。”
作者有話要說:仙女們,晚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