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落魄大小姐04(1 / 2)

這個堂妹,曾經是蘇錦少數能說上話的“知心閨蜜”。與被寵壞了的蘇錦相比,蘇綺彤的性格完全是她的反麵,乖巧聽話,蘇伯陽沒少拿堂妹舉例子來教育蘇錦,可因為蘇綺彤實在貼心,蘇錦非但沒有跟她生出嫌隙,反倒對她很是親近,有什麼好處第一時間就會想到這個堂妹,從不吝於分享。

很長一段時間裡,蘇錦都天真地認為,蘇綺彤也把自己當做好姐妹的。

然而隨後的一件事,卻把她打入深淵:自己癡戀多年的男神淩越竟然跟蘇綺彤舉止曖昧,麵對蘇綺彤時,淩越既耐心又溫柔,跟平常看著自己時臉上冰冷厭煩的神情完全不同,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兩人關係不一般。

蘇錦大受打擊,她以前愛找蘇綺彤談心,就連自己暗戀淩越那點事,蘇錦也一並向蘇綺彤傾吐,毫不隱瞞,卻完全沒想到竟然把男神都給分享出去了。

自己的堂妹表麵對她萬般安慰,轉頭就把堂姐的心上人勾到手,多年疼愛都白喂了狗,蘇錦焉能不恨,恨蘇綺彤橫刀奪愛,也恨自己瞎了眼,竟把這種人當成姐妹。

蘇錦與蘇綺彤對視幾秒,就淡漠地移開視線,她不是原身,想起那個淩越時心中半點波瀾也沒有,自然不會因為看見蘇綺彤就失控。

那邊蘇仲陽正抓著蘇綺彤的手吐苦水:“彤彤,你可算來了,你看他們都把我欺負成什麼樣子了!還有這個蘇錦——牙尖嘴利,一點教養都沒有,難怪淩少看不上他,隻喜歡你呢。”

“爸,你說什麼呢,我跟淩越隻是……普通朋友。”蘇綺彤聽見父親提起淩越,微微垂下頭,臉上浮起紅暈,神情羞澀,但在瞥見蘇錦的神情時,卻是一愣。

無他,蘇錦實在是太平靜了,她隻是彎下腰專注地安撫父親,仿佛其他事都入不了她的眼,甚至就連淩越這個人,也沒能分到她一絲注意力。

思及此,蘇綺彤心中升起怪異之感,這還是那個愛淩越愛到瘋魔的堂姐嗎?換做是以前,依蘇錦那個暴脾氣,早就忍不住反唇相譏了。

蘇綺彤心念一動,似是十分歉然地說:“堂姐,你不要誤會,我跟淩越真的沒有關係,我……我知道你喜歡他,所以從來不敢動任何心思,那次隻是個巧合,對不起,堂姐你不要生氣了。”

蘇綺彤故意提起淩越來試探,蘇錦的態度給她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她以前憑借一個淩越,幾乎讓蘇錦對她言聽計從,直到蘇錦發現之前,她不知利用這個順走了多少好處。

蘇仲陽嚷道:“彤彤,你道什麼歉,該是你的,彆人搶也搶不走!”

蘇綺彤的出現讓眾人好奇心更濃,不少人總算反應過來,剛才那個唇槍舌劍、把人說得一愣一愣的少女不就是傳聞中刁蠻任性的大小姐蘇錦嗎!可看這架勢……貌似與傳聞不太相符呀?

蘇伯陽見那兩父女一唱一和在貶低蘇錦,哪裡還能忍,剛要發怒,蘇錦卻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雖然不曉得蘇錦這次為啥不生氣了,但經過剛剛那一鬨,蘇伯陽對她已經有點刮目相看,於是便閉了嘴。

誰料,蘇錦卻並不接蘇綺彤的話,而是看向她道:“我就事論事,此番隻談及家事,是與非,相信在場各位自有定論。既然是家事,又與淩越這個外人何乾?你迫不及待將他牽扯進來,是想說明淩越也有參與其中,幫了叔父一把嗎?”

蘇綺彤一愣,她本意是想借淩越帶一波節奏,將眾人的焦點從父親轉移到蘇錦身上,誰料蘇錦竟然如此警醒,隻用了一句話,又把方向給正了回來,甚至還反咬一口!

蘇錦說完,便不再理睬蘇綺彤,伸手攙扶著蘇伯陽,繞過眾人往外走。

這一舉動無疑在打蘇綺彤的臉,她尷尬地站在原地,接受著周圍人的各色目光,頓時羞得不行,淚光搖搖欲墜。

蘇仲陽更是急了,他今天來是想一逞威風,哪能這麼容易放蘇錦他們走,剛想讓保安去攔,忽然聽見大門處傳來一個清越的聲音:“蘇老板在麼,古物研究所的戴老托我來問問,說前不久所裡偶然獲得了一件漢代素紗禪衣殘片,想問蘇先生是否有空幫忙複原?”

所有人循聲望去,隻見門邊站著一個十分俊美的青年,也不知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又站在那兒聽了多久。

青年身材高挑,穿著白襯衫,袖子挽到小臂上,但即便是這麼簡單的穿著,也難掩其風姿,如果拉出去往大街上一站,準有人懷疑他是哪個大明星。

蘇綺彤冷不防對上青年那雙漂亮的鳳目,頓時覺得有點臉熱。

她原以為淩越已經是氣宇不凡,但這個青年卻更勝幾分,是真正令人仰望的天之驕子,蘇綺彤光是看他一眼,心臟就砰砰地跳,隻能垂下頭掩飾滿麵春意。

相比起來,蘇仲陽看到的更多,一眼瞥見青年手腕上戴著的手表,他如今也鍛煉出幾分眼力,很快就認出這是全球限量的名表,價值上百萬,不是普通人能戴得起的,這青年絕對非富即貴。

這樣想的人不在少數,大家都暗自揣度這名青年的身份,但他本人卻氣定神閒,視各色目光為無物,鳳目一掃,視線落在了蘇錦身上,停了停,又問:“蘇老板不在?”

在場這些商人,竟沒有一個人覺得青年這種隱含命令的問話不對,而是看向了蘇伯陽、蘇仲陽兩兄弟——兩個姓蘇的,不知青年要找的是哪一位?

蘇伯陽聽見“戴老”的名字,臉色一肅,正要說話,蘇仲陽卻搶先一步跳出來,極為熱情地招呼青年:“我就是,您到裡麵來,我們慢慢談……”

被人截了胡,蘇伯陽臉色發沉,但有蘇錦在身邊,他表現得比剛才要冷靜多了,也想明白了,無論人家是不是來找他的,都跟他沒關係了,因為服裝廠老板已經換了人,與其摻和進去,不如儘早脫身。

蘇仲陽好歹在大哥的廠子裡做了這麼多年,戴老還是知道的,他是古物研究所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經常主持古代墓葬的發掘,有時會挖到一些殘缺不全的布帛殘片,他便會尋訪工匠來複原。錦繡服裝廠曾經是戴老的合作夥伴,以前就曾幫忙複原過出土的古代錦衣。

戴老雖是搞學術的,但家世背景很硬,是許多名流富商的巴結對象,這些人見戴老找錦繡服裝廠這麼一家小公司做複原工作,便也紛紛跟風,跑來下訂單,托戴老的福,蘇伯陽的生意著實紅火了一把。

因此蘇仲陽心道,這戴老絕對是個貴人!他不懂經營公司,這些日子正愁怎麼拉來訂單呢,戴老在整個帝都威望極高,若是接下這樁委托,得到戴老的青睞,說上幾句好話,何愁沒有生意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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