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淩越,蘇伯陽似乎才想起來,自己女兒以前貌似還癡戀過他,連忙想要轉移話題,結果蘇錦毫不在意:“沒事的,爸,你不用特意避開淩越不談,我去帝都參展的時候就見過他了。”
蘇伯陽立刻擔心起來:“他來找你乾嘛,沒有對你做什麼?”
蘇錦搖搖頭:“他似乎是要道歉,不過我沒理會他。”
道歉,道個鬼歉!蘇伯陽在心裡冷笑一聲,他對淩越的印象非常不好,一個傷了蘇錦的心、還跟蘇綺彤沆瀣一氣的混蛋,怎麼可能這時候來向蘇錦示好,絕對有陰謀!
不過蘇錦提起淩越的時候表情平靜,一點也沒有曾經為情所困的模樣,蘇伯陽多少放心了一點,說道:“這就對了嘛,依我看他也不過如此,咱們小錦如今出息了,我還嫌他配不上呢!”
蘇錦無奈地笑笑,蘇伯陽自從離開帝都,似乎很操心她的終身大事一樣,一直試圖物色個女婿,然而蘇錦一心沉迷刺繡,對談戀愛這種事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憧憬,異性對她的吸引力約等於零。
尤其現在新一批的幼蠶已經成熟,準備吐絲了,蘇錦就更加忙碌了。她養的蠶與其他人不一樣,吐出來的絲又細又韌,織出來的布十分輕薄,蘇錦已經預備著等繅完絲後,就著手來複刻那件素紗禪衣。
在等待期間,蘇錦足不出戶,因此她不知道,蘇仲陽那間為了惡心大哥而開在清陽鎮的雲想衣裳分店,已經悄無聲息地倒閉了,也不知道自己在網上紅火了一把,慕名跑來文創餐看山海屏風的遊客,幾乎要把餐廳的門檻給踏破,更不知道有多少刺繡大家正私下裡打聽她的聯係方式,企圖跟她切磋一番。
又過了半個月,新蠶終於吐絲了,蘇錦飛快地將生絲處理好,正當她準備開始織素紗禪衣時,家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自稱名叫苗娟,家中世代都是以紡織為業,她自己也是個繡娘,因為聽說了蘇錦的名聲,所以特地找過來,想要拜師學藝。
“拜師?”蘇錦的視線劃過苗娟略顯緊張的臉龐,問,“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苗娟臉色不易察覺地僵了僵,她期期艾艾道:“我、我有朋友在藝協工作,是她告訴我的!”
蘇錦點點頭,並沒有追問,苗娟不由地鬆了口氣,然而下一秒,蘇錦又問:“那麼你想學什麼?”
苗娟心下一喜,看這口氣,蘇錦應該是答應來教她了?這一高興,苗娟毫不遲疑地說:“我想學學那件《桃花麵》的水綃是怎麼織出來的。”
蘇錦端起茶杯飲了一口,遮住唇邊彎起的冷笑。那件帷帳所用到的水綃輕薄透明,折疊十幾層仍舊如紙片一般厚度,織繡的原理跟素紗禪衣是完全相同的,這個苗娟說想學織水綃的功夫,可她當真僅僅隻是想繡出水綃來嗎?
蘇錦放下杯子,直視著苗娟的雙眼,淡淡道:“聽你的口音,有點像帝都那邊的人,你是在那邊生活過嗎?”
苗娟緊張的抓住衣擺,遲疑地說:“……是、是的。”
蘇錦又問:“那你以前有沒有在彆的工廠裡麵乾過活?”
“沒有!”苗娟突然提高了音量,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很快掩飾地笑了笑,小聲說,“我、我都是自己單乾的,沒有跟彆人合作過……”
蘇錦沉默半晌,就在苗娟思索她是不是不願意時,出乎意料的,蘇錦鬆了口:“我可以讓你留下來看,但我不會教你,能學到多少,全憑你自己,如何?”
苗娟十分驚喜:“沒問題的,隻要能學,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蘇錦雖然答應了,卻沒有允許苗娟在家裡住下來,苗娟卻像完全不介意似的,直接在附近租了一間屋子,看起來一副誠懇求學的架勢。可蘇伯陽回家聽說這件事,第一時間皺起眉,拉著蘇錦到一邊說:
“小錦,你這是乾什麼,這個人擺明了是想占你便宜!而且你還沒問清楚她到底是打哪兒來的,萬一是彆的競爭對手派來偷師的,那就更加不安全了……哎呀,這些手藝活都是家傳機密,你怎麼能隨便教一個外人呢?”
蘇錦卻是一笑,眼中藏著一分狡黠:“爸,您彆急,這個苗娟是什麼來頭,我大致心裡有數。正因為如此,我才要留下她,她是個很有用的鉤子,有了她,才能更順利地幫我吊出藏在背後的大魚。”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